衣衣料到皇甫承之会不相信,所以接着说道:“我知道爵爷不相信。但是我说的都是实情,可以找医生看我的伤口,到底是不是剖腹产的伤口。
还有,爵爷若是有心要查的话,我生孩子的医院也一定会有记录的。”
皇甫承之怀里还抱着皇甫姩,脸色看着冷淡自持,“我会去调查,但是在这之前,你必须安分守己的待在侯爵府里。”
她的水眸一亮,“那若是查出我说的是实话,爵爷会放我离开么?”
“可以考虑。”
男人模棱两可的话,却叫她喜不自禁。
“太好了,爵爷,我没有说谎,你尽管去查,我这种给别人生过孩子的女人,真的不配和你在一起的,哪怕只是暖床,恐怕也没有资格,你说对不对?”
她的循循善诱,换来男人的冷笑。
“等查到真相再说。”
衣衣意识到自己太兴奋,惹得男人不快,立马收敛了喜悦,对男人说道:“爵爷,我来抱着小少爷吧。”
边说边伸出手去,没想到皇甫承之却身子一侧,闪开她的手。
“不必,你可以滚了。”
衣衣:……
她到底那句话说错了,惹怒了这位爷?
“啊?”
“叫你滚,没听懂?”
衣衣如蒙大赦,“听懂了,我这就麻溜的滚出去!”
想到很快就能离开这座牢笼一样的侯爵府,她兴奋的很,也懒得计较男人羞辱的字眼,拉开门板。
只是没想到,拉开门板就看到了一张不善的面孔,湉湉。
看到湉湉的刹那,她立刻换上一幅骄纵的表情。
略有点趾高气扬的,就要越过湉湉的身子。
可手腕却被湉湉一把拉住。
“得意什么,简衣衣,晚上还有你好受的。”
还想来陷害她?她岂是那么容易欺负的?
“来,我只怕你不来。”
“以为有爵爷给你撑腰你就得意了?我告诉你,简衣衣,你还差的太远了。”
“有本事,你就和我单挑,我保证打的你满地找牙,总是找帮手算什么本事?”
湉湉神秘的笑了下,“好,晚上见。”
眼看湉湉就要离开,衣衣在她擦身而过的刹那,低声讽刺说,“你就算用尽心机又怎么样,还不是换不来皇甫承之的一瞥。只会在背地里搞小动作,真叫我看、不、起。”
湉湉气急了,伸手想要抓住衣衣,可衣衣溜得飞快,很快就下了楼。
看着衣衣的背影,湉湉气的咬紧了牙根。
范尘掌事把湉湉眼里的嫉恨看的分明,走到湉湉的身份,含笑开口问道:“湉湉,这个九号女佣很嚣张是不是?”
湉湉回头看到是范尘掌事,眼底有几分戒备。
范尘笑了下,试图拉进和湉湉的距离,“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之前九号在我的手下工作过,只是太嚣张,而且还很快就被调到爵爷的院子来了。我见到她刚刚和你说话,觉得有些气不过罢了。”
湉湉可算是找到知心人了,“她何止是嚣张而已?简直是跋扈,仗着爵爷宠爱她,恨不得把自己当成侯爵夫人了……”
“她这样的嘴脸,着实是可恶,那你想不想好好教训一下她?”
“你什么意思,你打算和我一起联手对付简衣衣么?”
“我的确是有这个意思,但是要不要联手,还是要看你的意思了。”
衣衣是看不上范尘的,虽然范尘比她官高一级,可在侯爵府里却一直安安静静的,虽然不会出什么岔子,但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此时听到她的话,就存着怀疑的态度。
范尘淡笑了下,“那你凑过来,我帮你出一个教训她的主意……”
湉湉半信半疑的凑过去。
……
羿家。
羿连城的生日宴之后,顾城烃足足被关押了三日才被放出来。
被带到羿连城面前,顾城烃已经是胡子拉碴,身体也消瘦不堪,原本俊美的脸庞凹陷,看着憔悴的脱了形。
“城烃,关了三天的时间,你可冷静了?”
“舅舅。”顾城烃的眼底还是一片晦暗的倔强,“我想清楚了,我不该公然和侯爵皇甫承之抢女人。”
羿连城很欣赏顾城烃的识时务。
“这就对了,先不说那个女人值不值得你付出这样大的代价,光是皇甫承之就不是以你一人之力能对付得来的。
天涯何处无芳草,既然你喜欢简衣衣那个类型的女孩,那舅舅就帮你在帝都找几个那种类型的名媛。
相信不出一年的时间,你就会彻底把简衣衣放下了。”
顾城烃的眼睛一片暗色起伏,看似乖顺的垂下头,“是,舅舅说的是。”
羿连城看着欣慰不少,“去吧,下去收拾一下,关了三天,你看看都瘦的脱了人形了。”
“那舅舅,我先下去了。”
羿连城看着顾城烃颀长的身形消失在大厅里,才对身边的管家吩咐:“看住少爷,最近他不论有什么动向,都巨细遗靡的来跟我汇报。”
管家略有错愕,“老爷,表少爷不是说了要和简小姐断绝关系吗?”
羿连城冷笑一声,“我这个外甥和他妈妈的性格很像,都是倔强的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性子,别看他答应的爽快,私下一定还会和简衣衣联系。眼下正是我们羿家和皇甫承之合作的好时机,不能叫城烃破坏了我们的大事。”
“是,老爷,我一定看住表少爷。”
“下去吧。”羿连城捏了捏眉心,想到和皇甫承之在书房里的密谈,眉心忍不住又皱成‘川’字。
……
次日,侯爵府。
衣衣本以为湉湉会在晚上找自己麻烦,可没想到一晚上风平浪静,她忐忑到十一点,最后实在是困倦,就一觉睡过去,睡了一个很安生的觉。
只是梦里,一只小小婴儿的手不断的抓挠着,嚎叫的哭声断断续续在耳边响起,她伸手试图抓住那个孩子的手,可不等她的手碰到孩子,那孩子就在眼前凭空消失不见了。
孩子!
她在巨大的失落中惊醒,身子骤然一松,狼狈的从床上跌下来。
原来只是一个噩梦……
可那失落感浓重的攫住心脏,她按着心口,突然感觉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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