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的脸色在瞬间就晦暗下来。
“怎么会这样,爵爷怎么会突然下达这样的命令的?”
佟彤摇摇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和爵爷闹别扭了,爵爷是不是对你很不满,所以才禁止你来看小少爷?”
衣衣的心中掠过一抹不祥的预感。
莫非是皇甫承之猜测到了什么,所以提前就阻止自己和皇甫姩见面么?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皇甫载之和她说的那番话,她谁都没有告诉,不可能有任何人知道她的心思的。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昨晚她可能说的话,的确是刺激到皇甫承之了,皇甫承之心中不满,所以借题发挥。
想到昨晚临出房间的时候,皇甫承之从嘴中迸出的那个滚字。
衣衣心脏紧缩起来。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她要去找皇甫承之。
但是在那之前,她一定要找到办法,拿到小少爷皇甫姩的指甲或者头发。
忌讳的看了一眼其他的两个女佣,衣衣拉着佟彤的手,朝着僻静的地方走,“佟彤,你过来,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一下。”
佟彤疑惑的跟她来到僻静的角落,衣衣开门见山的说道:“佟彤,你在给小少爷修剪指甲的时候,能不能请你帮我留下他剪下来的指甲?”
佟彤不明白衣衣的意思,“留下指甲干什么?”
衣衣欲言又止,差点就把自己和皇甫姩可能的关系全盘托出了,但是看着佟彤清澈的目光,她猛地噤了口,“总之,我是有用的,佟彤,拜托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佟彤看到衣衣焦急的样子,急忙点头应下来。
“好,我答应你,衣衣,你别着急,你是不是和爵爷闹别扭了?爵爷位高权重,和我们的身份不一样的,你若是惹怒了他,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所以你能顺着爵爷的话,就不要和爵爷硬着来了,啊?”
衣衣攥紧了小拳头,“皇甫承之简直是太过分了,我这就过去找他。”
皇甫承之这四个字蹦出来,立刻吓得佟彤伸手捂住她的嘴巴,眼睛还四外望了望。
“衣衣,你傻了么?你难道不知道你在侯爵府里有多招眼睛么?你还这么口无遮拦的直呼爵爷的名讳,简直是不要命了,若是有个不怀好意的,你可就完了。”
衣衣的眼中染着薄怒。“完了就完了吧,佟彤,你看我现在在侯爵府里过得日子,有一点人样么?”
佟彤简直拿衣衣没办法。
“衣衣,我知道你不喜欢爵爷,但是他不是寻常男人,只要他想,你就只能留在他身边,所以为了你自己好,还是别自讨苦吃了,啊?”
听的出来,佟彤是真心为衣衣好的,就和刘管家劝说衣衣的口吻一模一样,她听得心窝里暖呼呼的。
“谢谢你啦,佟彤,你记得一定要帮我弄到小少爷的指甲,记住了么?”
“嗯,虽然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但是放心啦,我一定会帮你弄到手的。”
衣衣这才告别了佟彤,朝着皇甫承之的安澜院走去。
进入房间,衣衣就在客厅里看到了刘管家,正在指挥着女佣们在忙碌着打扫房间。
她过去就拉住刘管家的胳膊,“刘管家,爵爷在安澜院里么?”
看到衣衣这么主动的去找皇甫承之,刘管家笑的一脸的暧昧,“爵爷就在书房里面处理公事,你要去找爵爷么?我帮你通报一下?”
衣衣急忙点头,“那就麻烦你啦,刘管家。”
刘管家挥手示意衣衣跟上他的步伐。
衣衣就乖乖的跟着刘管家,尽管心里早气的把皇甫承之的祖宗骂了个遍,可是表面上还是一副很乖巧甜美的样子。
叩叩。
门板被敲响,书房里面传来低醇的声音。
“进来。”
刘管家弓着腰进去,“爵爷,九号简衣衣求见。”
皇甫承之的眼底掠过一道暗光,直接开口:“不见!”
他埋首工作的姿势甚至没有一丝变化,甚至连头都没抬起来。
这就尴尬了。
因为刘管家的身后就跟着简衣衣。
刘管家都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当下就有些窘迫的看着身后的简衣衣。
谁知道简衣衣一把就推开了刘管家,直接走到了书房里面,径直走到了皇甫承之的面前。
“九号简衣衣见过爵爷。”
她行礼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可却是吓得刘管家整个身子都僵硬住了。
“九号,不许逾距!”
衣衣对上刘管家,笑的甜美,“刘管家,抱歉,我有些话想要和爵爷说……”
刘管家扶住额头,简直要被简衣衣这个女人给气死了。
早知道这个女人这么坑,他是打死都不要带他过来。
皇甫承之抬起眼,玩味的看着面前一副气势汹汹架势的简衣衣。
侧眸,对着刘管家开口:“出去,关上门!”
五个字叫刘管家如蒙大赦,他急忙关上门。
“不惜打扰本爵的工作,也要擅闯本爵的书房,你最好是说出一个像样的理由来,不然的话,你可以想象一下自己的下场……九号……”
他低醇的声音咬着九号两个字的时候,莫名的有种苏苏的感觉。
衣衣的呼吸一窒,强迫自己的注意力从男人俊美的近乎妖冶的脸庞上移开。
“爵爷,今天早上,我去见念苑,却被告知您已经禁止我去见小少爷了,这是真的么?”
听着衣衣的质问,皇甫承之的长眸波澜不惊,“你是在问废话么?”
衣衣被气的胸膛剧烈起伏起来,忍了几十忍之后,才压着怒气再度开口:“爵爷,为什么?我记得之前你说过的,只要我愿意,可以随时去看望小少爷的,可是为什么今天要阻止我?”
一只钢笔被男人捏在骨节分明的手掌中,他妖冶的眸带着轻佻的兴味,“想知道原因么?其实很简单,因为你是本爵的女人,不是姩儿的女人,你总是去看别的男人,本爵会吃醋……”
这是什么狗屁的理由,衣衣简直被这个理由气的呕血。
“爵爷,您说这样的话,简直荒谬!小少爷还只是个不到一周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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