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秋焉阁的路上,陶无忧心情那叫一个好。
他走在晟燕苼的前头,还哼起了小曲儿不说,甚至回头对晟燕苼言到“爹,您和娘给我生个妹妹吧,我想要个妹妹。”
闻言,晟燕苼笑着对陶无忧说“好,不过今日你可要乖乖的。”
陶无忧压根儿就没有往别处想,呲着豁牙道“那是自然,我可是乖得很。”
回到秋焉阁,陶无忧吧食盒一放大大方方的走到陶清絮的面前“娘,祖母做了您爱吃的糯米汤圆,我刚刚可是吃了一碗香甜的很呢。”
看着一脸高兴的陶无忧,陶清絮语气淡淡带着愠怒问到“你还有心思吃糯米汤圆?还很香甜?”
虽然一直宝贝得紧,但是这一次陶清絮真的是动了怒气。
她伸出手指着晟燕苼,瞪着眼睛说“你给我出去,我有话要和无忧说。”
发觉气氛不对,陶无忧赶忙走到晟燕苼的面前眨了眨眼。
而晟燕苼只是回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色,并且他用目光睨了睨陶清絮变着法儿的告诉陶无忧今天他惹了大麻烦了。
陶无忧悄咪咪的看了眼陶清絮,讪讪的笑着问道“娘亲,今日为何生了这般大的气?难道是谁惹了您?”
“你还好意思问我呢?”陶清絮厉声说道“小小的年纪这么会算计都算计到我的头上了,难道还能不知道我为何生气?”
瞧瞧这阴阳怪气的语气,陶无忧转头便看向晟燕苼。
而他有力的后援已经出了内室,顺便贴心的为他们母子关上了门。
哦吼???
眼看没有后盾了,陶无忧小心翼翼的走到陶清絮的面前,一脸关心到“娘亲,你这是怎么了?有何事便与我说,我来安抚娘亲。”
看似懂事的话语,实则是为了保命。
平时陶清絮最是吃他这一套了,可是今日却不管用了。
陶清絮眼带怒气的对陶无忧斥责问到“我问你,你外公当初私盐的事情可否是你出的主意。”
闻言,陶无忧先是心惊了一下,而后又立刻冷静下来,快速的脑子里面过了一遍所有的事情。
接着他便问道“我爹说的吧?”
除了晟燕苼与他自己,此事再无他人知晓。
陶无忧在心里对自己这个爹狠狠的扁了一番,真是个妻管严这样的话如何能告诉娘亲,看他回头不找爹爹算账的。
“你甭管谁说的,你就说是不是便成了。”陶清絮的态度十分明朗,这也让陶无忧知道自己只能招供了。
不过即便是招供了,他也得给自己找个完美的解释。
于是陶无忧开口辩解道“娘亲,其实……我当初是想让您可是顺利的嫁给爹爹,是爹爹求着我来这所以我才会出了注意。”
“你爹求着你?”陶清絮气急反笑“他那么大一个人,会求着你出主意?你怕不是把我当成了憨憨?”
却是不是晟燕苼来求着陶无忧的,而是他自己主动与晟燕苼说的。
陶无忧深知自己娘亲最紧张的便是自己的家人,若是利用自己家至亲一定会逼得她就范。
所以……
他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晟燕苼。
而晟燕苼实在是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觉得陶无忧办法十分稳妥,便去做了……
可是如今,陶无忧可是不能说出来是他主动告知晟燕苼这注意的,否则还不得让陶清絮扒了他的皮。
陶无忧心中一想便立马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他甚是委屈的说“注意是我随口说的,谁知道爹爹竟然那么做了,我的本意只不过是希望您可以拥有幸福,有一个疼您的相公让我们一家三口可以团聚,我知道我这随口说出的想法却是害得外公受了苦,可是这不能全怪我呀,人家随口的话爹爹却听了进去,此时您可不能冤了我……”
一边说,陶无忧一双桃花眼中慢慢的滴落泪水,那泪珠好似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的掉落下来。
还有那一双无辜的眸,好似他真的是被冤枉的。
陶清絮向来见不得自己儿子哭,她又心软的很。
一看到陶清絮哭得这般委屈,心中刚刚的气便渐渐的消了许多。
不过她还是虎着脸问到“你小小年纪怎么可以生出如此的想法,利用最亲近的人而达到目的?”
陶无忧的主意陶清絮不止气得是他害得陶盛林吃了苦头。
更让她心中不悦的是,陶无忧小小的年纪如今只是一个孩童竟然可以利用自己的至亲去完成他要的目的。
如今便可以这般,若是现在不加以管教今后大了他的手段该是有多么的强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没有良知的话该如何是好。
只是陶清絮不清楚的是,有些东西是天生骨子里面带的。
有些人,他生来便是强者可以穿透人心的王。
陶无忧一脸乖巧认真的听着陶清絮的训示,连连的点头,小小的手还在抹着眼泪。
泪水不断的他,满是可怜的对陶清絮说“娘亲,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害外公,但是我只会看爹爹太过伤神一时急了才说出一句不如把外公绑了来逼您下嫁,谁知道爹爹竟然听了进去,将外公……”
言到此处,陶无忧哇得一声哭出来,哭得那叫一个上伤呀,看得陶清絮有些不忍心再训斥下去了。
陶清絮对陶无忧言到“你莫要再哭了,好像我委屈了你似的。”
“娘亲……”陶无忧哭天抹泪的架势说“无忧以后不敢胡说了,一面闯了什么祸事又要被娘亲责骂,今后无忧少言好了当个哑巴好了……呜呜呜……”
“好了好了,你哭起来还没个完了?”陶清絮嘴上说话是带着责备,但是手上却很是轻柔的用巾帕给陶无忧擦拭满是泪痕的小脸儿。
发觉陶清絮眸中的温柔,似乎不是那么生气了。
陶无忧便知道自己的这般委屈模样,是博得娘亲的怜惜了。
于是他乘胜追击的又言到“您若是不信的话,我便让爹爹进来与您说说原由。”
说完陶无忧转身就去打开了内室的房门,而晟燕苼便站在门口似在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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