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繁星满天。
清水湖边,林风独自走在绿道上,打算饭后消食。
“叮铃铃。”
手机突然响了,林风从口袋中掏了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喂,林风,寿宴的所有准备都已经做好了,就等着你们明天到场就行了。”
电话中传出贺云那不咸不淡的声音,没带一丝喜悦,仿佛只是汇报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林风笑了笑:“贺云,你就不能不要每天装的那么一本正经的?”
“装?”
电话中贺云的声音略带一丝疑惑:“我身为贺家长孙,江北战区作战守备,身份尊贵,难不成要像你一样每天嬉皮笑脸吗?”
林风撇撇嘴:“真没劲,你这样的男人,以后是不会有女孩子喜欢的,难不成真打算打一辈子光棍啊?”
电话那头,贺云沉默了半晌,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出一道娇柔的身影。
但他很快又摇了摇头,再次一本正经道:“就算孤独终老,也比你拈花惹草强,你可别把我妹妹带坏了,否则我说什么也不能答应。”
林风嘁了一声:“我教她总比你这个呆木头教她强,你想孤独终老,晚晚可不想。”
“别闹了,说正经事。”
贺云的语气严肃下来:“进出战略基地,是需要通行证的,就算是寿宴期间,也一样是严防死守。”
“通行证?”
林风挑了挑眉:“那你是不是得先给我一个?”
贺云摇摇头:“你拥有贺家的山河令,是贺家贵客的象征,可以直接进场,包括到时陈天啸应该也会这样来助场。”
“现在最重要的,是其他人,如果没有通行证,就连寿宴的主角,江家老太君也没有资格进入。”
“所以,那些参加宴会的人,你打算什么时候给他们发放通行证?”
林风笑了笑:“不急,如果今晚就将通行证送给他们,岂不是就没意思了?”
“他们还沉浸在必胜的美梦中,别这么快把他们叫醒。”
“另外,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林风略微沉思,而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明天让张忠国率一队人,在希尔顿山庄附近开展演习,将希尔顿山庄征用一天,不准任何人靠近。”
电话那头的贺云一愣,史无前例的噗嗤一笑:“你还真是够损的。”
“一般一般。”
林风十分谦虚地摆摆手:“给敌人希望,再让他们失望,这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明白了,现在我就让张忠国带人开始准备,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
听了贺云的话,林风低头沉吟片刻,脑海中浮现出早上那一幕。
接着,林风认真起来,沉声道:“给我准备一架直升机,到时就停在希尔顿山庄的入口,我要让他们亲眼看着,也让那马家的少爷,知道自己究竟招惹了什么样的存在。”
“越高调越好?”
“当然。”
贺云点点头:“明白了。”
说完,电话直接挂断。
林风也已经习惯了贺云做事的雷厉风行,既然自己已经将话放了出去,他就绝对不会让自己失望。
收起手机,林风走到湖边围栏处,双手撑着栏杆,抬头看着天空明月,若有所思。
“一个人想什么呢?”
突然一道温柔女声从身后响起,林风扭头看去。
江语柔穿着一件白色薄纱连衣裙,缓步朝他走来。
走到栏杆边,江语柔同样学着林风的动作,两只手撑在栏杆上,冲着他笑了笑。
林风瞅了眼她光滑细腻的雪白双肩,挑挑眉:“晚上穿这么少来湖边,不怕着凉?”
江语柔哼了一声:“怕什么,你不是会些三脚猫的治病功夫吗?要是感冒都治不好,那要你这个保姆有啥用?”
林风翻了个白眼:“谁家的保姆管治病的?”
“你呀!”
江语柔甜甜一笑,两个酒窝顿时展现出来,深邃无比。
林风看得愣了愣,回过神来晃晃脑袋,又抬头看天。
江语柔低着头,看着岸边的小石子,抬脚将其踢到水中,轻声道:“其实我挺庆幸有你这么一个全能小保姆的。”
“这么多年,都是我和雪儿两个人相依为命,我做的饭她也早就吃腻了,现在有了你,倒是解决了我们家的一大难题。”
江语柔笑了笑:“其实在这之前,我和雪儿更多的时间都是放在工作上,很少像这样长期待在家里,哪个房子也早就没有了什么家的味道。”
“不过,在这之后你就来了。”
“自从你来了之后,我们家似乎变得不太一样了,不再只是一个睡觉的地点,我们每天会期待晚上吃饭的那一点时间。”
“挺谢谢你的,给我们平淡日子里,增添了一点小期待。”
林风扭头看着她,皱了皱眉,片刻后道:“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难道是未经我的允许,偷摸进我房间乱翻了?”
这句话让江语柔好不容易酝酿的情绪瞬间崩溃,她一翻白眼:“怎么可能!谁稀罕进你房间啊!”
林风笑着点点头:“这还差不多,你这样说话多正常,干嘛整那些感人肺腑的,太俗。”
“切,你还真是欠得慌,非得听些粗鲁的。”
江语柔娇嗔一句,但很快表情又认真起来,低头看着湖中倒映的明月,抿了抿嘴。
林风也没有继续说话,两个人就这样并肩站着,倚在栏杆上,一个抬头望天,一个低头看湖,但他们的目光,都停留在月亮上。
“林风,有件事我想了很久,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跟你说。”
江语柔贝齿轻咬着红唇,犹豫半晌还是开了口。
林风转头看她,皎洁的月光撒在脸上,意外地没有出言调笑,而是静静地看着她。
江语柔深吸口气,明亮的双眸紧紧注视着林风的眼睛:“你不是一直在找你的未婚妻江语柔吗?”
“其实,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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