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呃……”阿行头顶直冒冷汗,“但人和小动物还是不一样的,我还是觉得野哥,您真的不去看看?好歹宁教授要是哭晕过去,您……不,我们还能搭把手不是?”
秦野的手机震了震。
言蹊:「哥,我觉得你问心无愧就好」
秦野蹙了蹙眉,万一顾嘉翰真的死了,宁昭伤心过度,那蹊蹊岂不是也要跟着伤心了?他明知道将来可能发生的事,却不管,他还能问心无愧吗?
“不行!”为了蹊蹊,他也得去帮衬宁昭一把,“马上订去h省的机票。”
……
路随是真的睡着了,直到车停在校门口他还没有醒。
“路随,路随?”言蹊叫他两声也没见他醒,她伸手怕了拍他的脸,“到了,路随。”
突然,言蹊的手腕猛地被一把扼住,她吃痛皱眉。
路随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抓着言蹊的手腕,他忙松了手,心疼问:“弄疼你了?对不起,我……”他突然梦到了在老城区那晚上的事,有人碰到他,他本能反应就是出手反击。
言蹊捂着手腕问:“你做噩梦了?”
倒不算是噩梦,之前来时路随总觉得这次的事有点奇怪,但究竟哪里奇怪他一时间也想不出来,就在刚刚,他突然想明白了。
言蹊看他脸色有些奇怪,脱口问:“你怎么了?”
“我……”
“你俩干什么呢?”班长敲了敲玻璃,“我都帮你们把行李搬下来了,难不成还得我一个人给你们拖进去?”
路随转口说:“先下车吧。”
二人下车。
路随抢过言蹊的行李:“我来,你手腕都红了,一会去医务室看看。”
班长立马说:“还说我呢,陆学霸你才是那个动手动脚的人吧?呵。”
路随斜视看他:“你有意见吗?”
“我能有什么意见,欸,对了。”班长边走边说,“这回我们去帝都,正好赶上路首长八十大寿,你猜怎么着,路家小少爷的名字和你的读起来一样,也叫路随!你说巧不巧?”
“……”路随抿唇,“巧。”
言蹊跟在路随身侧说:“不过他和你完全不一样。”
路随笑着说:“帝都关于他的传言应该很多吧,不过传言怎么能当真?但……我还是很好奇,你对他什么印象?”
言蹊不屑一笑:“感觉挺没脑子的。”
路随:“!!”
“不信啊?”言蹊看了眼班长,“班长也看到了,他被江雪见迷得七荤八素,就江雪见那智商都能拿下的人能有什么好脑子?白瞎了那么好的出身背景!”
路随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猜到他没回帝都,那边估摸着会找人冒充他。他至今都不知道是哪个保镖冒充的他,怎么就跟江雪见搞上关系了?
“不是……”路随皱眉问,“你还见到人了?”
“见到了啊。”
“怎么见到的?你们不可能去寿宴吧?”
班长说:“言蹊把脚扭了,正好路少爷也送人去急诊,在那儿见到的。”
路随脸色一变:“你还把脚扭了?你别动,我背你!”
他说着走到言蹊面前就要往下蹲。
言蹊拉住他说:“没事,就那么轻轻一扭,睡一觉早好了。”
路随看她走路也没什么异常,终于作罢。
他细细看着言蹊,试图挣扎一番:“我觉得那路少爷应该也没那么蠢。”
言蹊轻笑:“行了,你又没看到人,你知道什么。”
路随:“……”我他妈不知道谁知道??
班长跟着说:“就是,江雪见还以为自己是路家少奶奶呢,对我们趾高气扬的,还说要告诉路少爷给我们颜色看呢!哎呦,可真是怕死我了。”
路随强忍住骂人的冲动:“江雪见为什么会在帝都?”
言蹊说:“她外公家在帝都。”
前面就是男生寝室了,路随把行李给了班长让他帮忙带上去。
班长不满问:“那你呢?”
路随理直气壮说:“言蹊是女生,我不得送送她?还是说,班长大人想亲自送?”
“呃……那还是不用了。”班长提一口气,左右手各一只箱子直接给拎上了台阶。
路随转身说:“走,先去医务室。”
言蹊忙说:“真不用。”
“用!我自己用了多少力气我清楚。”路随蹙眉看她,“你是自己走,还是我抱着你走?”
“……”言蹊硬着头皮说,“我、我还是自己走吧。”
路随叹了口气。
言蹊不解:“我去还不行吗?”
路随侧脸看了看她,又叹息道:“你为什么就不能坚持己见?”
“啊?”
“因为那样我就可以抱你了。”
言蹊:“……”
“你怎么回事?感觉你去了一趟h省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因为那天晚上他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突然就觉得其实他还没做好准备。后来冷静下来想想,人的一生,生老病死,谁真的能做好准备?
既然不能,有些事想做就去做,连死都不怕的人,还玩什么遮遮掩掩?
路随笑了笑:“我乐意,走吧,快进去。”
言蹊点头进了医务室。
路随没有第一时间跟进去,而是给晏徊打了通电话。
因为是自己的私事,找长辈不合适,路随思来想去觉得找晏徊最合适。
晏徊显然很是惊讶:“哥?好啊,你在外面花天酒地,终于想起我来了?”
“少废话。”路随直言问,“爷爷寿宴那晚上是让谁冒充的我?”
晏徊:“……”怎么了,这口气明显一副兴师问罪的感觉啊!
晏徊道:“呃,我叫不出名字。哥,什么事啊?”
路随冷笑:“爷爷让他演我,他他妈还真的想演死我是吧?那江雪见怎么回事?居然还放话说想让我给她撑腰?我他妈给她撑个屁的腰!你给我教训她。”
晏徊忙说:“哦,那个江雪见啊,我知道我知道,这件事交给我,我肯定给你办得妥妥的!什么人,还想当我嫂子,做梦呢她在!话说,哥,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路随抿唇道:“你告诉我帝都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晏徊惊出了一阵冷汗,看来他哥的眼线遍布帝都。好在还不知道是他冒充的他。
路随说:“没事的话,我挂了。”
“哎,哥哥哥,等下。”晏徊有些按捺不住兴奋说,“这次外公寿宴,我在帝都认识了一个人,说是从桐城来帝都参加数学全国竞赛的,人可漂亮也可聪明了,她叫言蹊,和你一个学校的!你认识吗?能不能给我要个联系方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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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晏表弟:我好像感觉到了杀气,告诉我是我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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