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翰没有勉强,又在酒店休息了会儿才和陆徵回畅园。
他的车已经让人开回来停在院子里了。
王妈先是看见进去的陆徵,她打了招呼后就觉得不对劲,果然越过陆徵肩膀就看到顾嘉翰尚未恢复的脸色。
“顾总您……”
“哦,没什么,胃病犯了。”顾嘉翰轻描淡写打断王妈的话。
王妈愣了下,自然就反应过来大约陆先生并不知道顾总昨晚去喝酒的事。不过看见陆先生突然回来了,王妈也知道昨晚顾总的情况大约不太好。
她识趣地没有戳破。
陆徵道:“王妈,一会炖个汤给他暖暖胃。”
“哎,知道了,先生。”
陆徵又说:“晚上熬粥吧,嘉翰现在还是吃些软的。”
顾嘉翰笑道:“别喝粥了吧,我都快喝吐了。”
陆徵蹙眉:“那想吃什么?”
顾嘉翰望着王妈笑:“想吃王妈做的疙瘩汤,要多放点咸菜。”
陆徵道:“咸菜有什么营养的,王妈,放新鲜的蔬菜。”
顾嘉翰叹了口气:“那行吧,那我要多放点青菜叶子。”
“好好好。”王妈应声,“顾总先回房休息吧,一会我喊你们。”
“嗯,谢谢王妈。”
顾嘉翰刚推开房门,一团黑不溜秋的小东西就滚了出来。
顾草草围在顾嘉翰脚边叫唤不止。
“草草,我的小家伙。”顾嘉翰弯腰将它抱起来,小家伙身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不过放置留置针管的地方毛还没长齐,但它精神很好,对着顾嘉翰又是蹭又是舔的。顾嘉翰心疼摸着它的头,“这段日子受苦了,委屈你了。”
陆徵听不下去,冷哼道:“你自己都照顾不好,倒还想着照顾它。”
顾嘉翰抬眸看他:“不是不生气了吗?”
“之前是看你不舒服,我舍不得骂你!”
“那现在也别骂了。”顾嘉翰将顾草草放下,上前环住陆徵的腰,抱上去,“你可以换个别的办法来惩罚我。”
“嘉翰你……”陆徵气得不行,将人抱起来丢床上去,“你给我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顾嘉翰翻身望着他笑:“你还真生气啊。”
“安分待着!”陆徵大步走了出去。
顾嘉翰有些乐呵,朝顾草草招手:“草草,过来。”
顾草草快五个月了,长大不少,铆足了劲儿终于跳上床,爬到了顾嘉翰怀里。
……
陆徵问姜医生要了个养胃的药膳清单,下楼就给了王妈,让她每天换了花样做给顾嘉翰调理。
王妈叹息道:“顾总他对谁都和和气气,就是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陆徵抿唇没搭话,正巧金朝打来电话,他便去外面院子里接电话。
……
言蹊这天从飞机上下来就见有人站在前面等她。
俞橙蹙了蹙眉:“我的天哪,蹊姐,那人真的没走。”
言蹊抬眸看了眼,是之前飞机上头等舱的一个乘客,非追着要言蹊的联系方式,被言蹊拒绝了三次,结果现在下飞机了还不死心。
“不用理他。”言蹊拉着俞橙径直往前。
男乘客忙拦着说:“言小姐别这么见外,我想请你吃个饭,请赏个脸吧。”
呵,称呼还从“言机长”变成“言小姐”了。
这人说实话,长得算是人模狗样,不过行为很是低级。
之前是在飞机上想骚扰女乘客,乘务长劝说都不管用,后来言蹊出来打算把人丢下飞机,结果他一见到言蹊倒是瞬间乖了,全程不吵不闹,言蹊还以为这个插曲已经过去了。
“不好意思,请让一让。”言蹊直接要走。
“哎,言小姐别这么冷漠啊。”他伸手拉住了言蹊的胳膊,“我都不知道华西航空还有像言小姐这样气质又貌美的女机长,看来我以后要成为华西航空的常驻嘉宾了。”
言蹊内心一阵腹诽,合计着回头就叫人把他拉黑。
“放手。”言蹊抽了抽手。
他不放,打算把人拉过去。
“喂,你、你别这样啊。”俞橙试图帮忙把言蹊的手臂抽出来。
“要你管!”男人一把将俞橙推开。
“小心。”身后郑斌斌过来,扶了俞橙一把,然后上前想要理论。
那男的指着郑斌斌趾高气扬说:“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一下,信不信我让你从这里滚……啊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指着郑斌斌的那根手指被人狠狠扳住了。
路随一脸冷漠:“动你就动你了,怎么着,让我滚一个试试?”
路随在外面等了片刻不见言蹊出来,便进来寻人,没想到老远就看到有个咸猪手对言蹊拉拉扯扯,还想大放厥词,简直找死。
男人痛得就差跪下了,路随也没打算放手,顺便一用力,只听“咔”的一声,男人的手指折了。
“啊啊!你他妈!我的手!疼死我了!”他一面叫一面看着路随一身修理工的衣服,说,“你、你是谁?他妈一个修理工敢这样对我!”
言蹊这才注意到路随今天穿着修理工的衣服,大约是刚从修理车间视察出来吧。
“我他妈还想打你!”路随的话音刚落,就一拳头打在了他鼻子上。
男人捂着鼻子哇哇大叫,鲜血从他指缝间流出来,他叫嚣:“妈的,老子要报警!你是机场工作人员吗?你算哪根葱你敢打我!”
路随将言蹊揽过去,冷着脸说:“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路随。还有,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我的人,还不快滚!”
男人连滚带爬跑了,跑远了还不忘回头说要告死路随。
俞橙惊魂未定:“随爷,你这样明目张胆,他真的会告你的。”
路随轻笑:“告我?他拿什么告我。”
郑斌斌尴尬道:“那个……路科长,要不,您抬头看看。”他示意路随看头顶的摄像头。
路随轻笑:“郑副驾驶,要不你先看看你的手机?”
郑斌斌茫然拿出手机,发现信号完全被屏蔽了!
路随轻描淡写说:“双向屏蔽,所以刚才那场好戏什么都没拍到,除非……”他的目光从俞橙身上扫到郑斌斌身上,“你俩打算做人证?”
那两人一阵惊悚:“没没没,绝对不可能。”
路随轻哼:“所以,我不认为一个自己走路摔得鼻青脸肿的人能有什么证据告我。”他拉住言蹊的手,不悦道,“以后再有这样的流氓,你直接给我揍他,有我给你撑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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