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准备好的蒋秘书就这样看着陆徵把顾嘉翰抱去了床上,他尴尬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为什么没人告诉他陆先生和顾总是一对啊!
他刚才还想着他也要好好努力,希望能想陆先生倚重顾总一样,他也要做被顾总倚重的人。
神他妈的倚重啊!
陆徵小心扶顾嘉翰躺下,回头时似乎才想起病房内还有一个人,他倒是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开口道:“哦,蒋秘书,你可以回去了。”
“啊?哦哦,回……马上回去。”蒋秘书回过神来,大佬不喊他走,他也得逃了啊。
看着蒋秘书逃也似地从病房跑出去,陆徵蹙眉问顾嘉翰:“你和蒋秘书说什么了?”
顾嘉翰疑惑道:“没说什么啊。”
陆徵坐下说:“没说什么我看他怎么走的时候慌慌张张的。”
顾嘉翰又认真地想了想,还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便问:“你事情办完了?”
“嗯。”陆徵不想多说,“事情解决了,你安心养病就好。”
顾嘉翰舒心笑了下,也没继续问。
陆徵又说:“来时我去见了你的主治医生,让他把一些口服的药都停了,是药三分毒,太伤胃了,还是回家好好用食补养,时间长点不要紧。”
顾嘉翰拉住他的手:“没事了,你不用太担心。”
……
傍晚,言蹊果真带着路随来了。
两人正正经经来探病,买了许多补品,言蹊还让路随捧了一大束花。
陆徵简直被他俩逗笑了。
顾嘉翰蹙眉道:“你们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路随冷笑道:“堂堂顾总住个院没想到还能这么寒碜,病房里空荡荡的,居然连半个探病的人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被陆氏集团开除了,还是陆氏集团要倒闭了?”
言蹊瞪他一眼。
他不理会,走到床边,把花束摆在床头柜,又摸出一样东西丢在顾嘉翰被子上。
“什么?”顾嘉翰伸手掂了掂,还挺厚实的,打开看了眼,嗬,好大一只红包。
路随道:“海市的风俗说是看病人还得给个红包,你不说最近穷得很吗?不用谢,给自己买点好吃的,别省着。”
顾嘉翰忍不住笑。
陆徵实在受不了了:“看病的都被我拦下了,那么乌泱泱一大群人来打扰嘉翰干什么?东西找人拖回畅园去了,病房就这么点大,也没地方摆啊。所以,陆氏集团暂时还没倒闭,你就放一万个心吧,你小叔还不至于失业。”
路随:“……”
顾嘉翰居然认认真真把红包里的钱拿出来数了数,随即蹙眉道:“九千九百九十九?这个数字是不是有点……”他看了眼陆徵,“奇怪?”
陆徵失笑看着路随:“怎么着,你还想跟我们家嘉翰天长地久啊?”
“什么天长地久,别胡说八道!”路随急着反驳。
言蹊笑着挽住路随的手说:“对啊,你们别乱说,明明是九代表长寿,我们路随才挑这个个数字的。”
顾嘉翰捏着红包的手指紧了紧,他开始以为是一万整,结果不是。
说明这个红包是特意包的,不是随手取了钱就塞进去的。
他的喉咙有点涩:“我还……还没收过小辈的红包呢。”他又急急看向陆徵,“我要回吗?回的话,要回多少合适?”
路随看他一眼,小声骂了句“神经病”,不过他的心头有些触动,觉得顾嘉翰怎么这么傻,哪有人在医院收探病红包还回的?
这些年,他是真的没有感受过亲人的关怀吧?
路随突然顿了顿,神他妈亲人,他在想什么!
陆徵上前,帮顾嘉翰把红包收好:“不用回,等过年你再给他包个压岁钱红包。”
路随脱口道:“谁要他的压岁钱红包?”
言蹊插嘴道:“你不要,我要!”
“言蹊你……”路随压着嗓音,“咱俩能统一战线吗?”
言蹊哼了哼:“那你怎么不和我统一战线?为什么非要逼我跟你?”
路随:“……”
顾嘉翰突然抬头看着路随,认真说了句“谢谢”。
路随只觉得脑子“嗡嗡”的。
后来王妈和金朝一起送饭来。
路随打算带着言蹊离开,陆徵却说:“一起吃了再走吧,王妈知道你们晚上过来,给你俩准备了饭菜呢。”
王妈热情招呼:“少爷、言小姐,快来坐。”
茶几上摆了一桌的菜。
陆徵给路随和言蹊递了碗筷。
路随看大家都坐下了,忍不住问:“不先留菜吗?”
陆徵皱眉:“留菜干什么?你还要打包吗?”
路随:“……”
他咬咬牙:“那病人吃什么?”
陆徵失笑:“王妈单独给他做了份清淡的,啧,我发现你现在还挺细心啊。”
言蹊立马夸他:“那是,陆叔你不知道,路随可有照顾心了!”
“是吗?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他说着,起身走到病床边,将摆在床头柜上的保温袋打开,给顾嘉翰把饭菜都摆在床桌上,这才伸手扶他,“慢点,当心腰上的伤。”
“没事,哥,你去吃你的。”
“你先吃。”
路随下意识看了眼病床那的两人,又突然想起那晚上他头晕走不了路,顾嘉翰二话不说就要背他。
路随当时不知道他腰上有水泡,他甚至都没提一句,他难道不知道这样背人很疼吗?
是因为背他,所以水泡才破了感染了?
这样一想,路随差点连筷子都没握住。
言蹊诧异看他一眼,见他扭头就看着病床那边,小声说:“看什么呢?你难道第一次看他俩说悄悄话吗?”
“没……”路随收回目光,心里又突然想,也许他以后是应该对顾嘉翰好一点。
……
顾嘉翰今天胃口很大,吃了一大碗饭。
陆徵笑着问:“怎么这样高兴?”他见顾嘉翰又看了眼床上的红包,忍不住说,“我当年第一次给你红包时,都没见你这么高兴。”
“那不一样,因为我知道你每年都会给我。”顾嘉翰顿了下,“但是小随的红包以后就不一定会有了。”这次是因为他的伤多少和路随有关,他才会来看他,给他包个红包的吧。
陆徵心疼俯身亲了下他:“当然了,你是长辈,以后都得你给他包,常来常往,红包还是要准备的。”
顾嘉翰下意识问:“他会收吗?”
“会的。”陆徵笑,“不收我打断他的手。”
“阿嚏——阿嚏——”路随突然猛打了两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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