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随打电话来时,顾嘉翰刚洗完澡回到床上,他晚上有些发热,再加上刚跟陆徵运动完,整个人累得不行。
结果电话刚接起来,路随直言道:“你他妈是不是傻?你明明知道可能不会参加我和言蹊的婚礼,一个破酒店用得着你这么费心费力看着?这么点小事交代底下的人去就好了啊!”
顾嘉翰的脑子有些宕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那边路随明显顿了下:“你怎么回事?”
顾嘉翰还是懵:“我怎么了?”
“我在问你怎么了?”路随的音量拔高了些,“你声音怎么回事?”
“哦……”顾嘉翰终于回过神来了,他权衡了下,总不能说跟陆徵运动得有点累,只好道,“有点着凉,没事。不过,酒店怎么会是小事,是你和蹊蹊结婚要用的。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当然要准备最好的。”
陆徵从洗手间出来看顾嘉翰还在打电话,便大步过来道:“怎么还不睡?”他的手掌贴上顾嘉翰的额头,“还有点发烧,别打电话了,快睡觉。一会晚上要是没退下去,我们就去医院。”
顾嘉翰笑道:“是小随。”
“这么晚了,他又要干什么?”
路随自然也听到了陆徵的埋怨,他咒骂一声道:“你这什么大小姐身子,开春了你还感冒发烧!”
顾嘉翰道:“帝都还是很冷的。”
路随又道:“我陆叔不知道你身体不好吗?干嘛让你去帝都出差?”
陆徵抢过手机,不悦道:“你有完没完?想聊天找你老婆聊去,你小叔不舒服,得睡了,以后没事别给他打电话,挂了。”
顾嘉翰还没开口就见陆徵径直挂了电话。
他无奈道:“哥,我这话没说完呢,你就给挂了。”
“他能有什么要紧的,睡觉。”陆徵把人塞进被窝,给他盖好被子。
顾嘉翰整个人高兴得不行。
陆徵蹙眉道:“生病了还这么高兴?”他刚上床,顾嘉翰便靠了过来。
“小随和蹊蹊应该很满意酒店。”顾嘉翰抬眸看着陆徵笑,“我当然高兴。”
陆徵叹息着摸了摸顾嘉翰同样有些发烫的后颈:“不难受?”
顾嘉翰笑:“真的不怎么难受,而且今晚很舒服。”
他离得近,说这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陆徵的耳畔,陆徵的呼吸略紧,他深吸了口气克制住想吻顾嘉翰的冲动。
他们婚后顾嘉翰向来都很主动,但陆徵不太确定他是真的想,或是嘉翰更多的是在意他的需求。
……
言蹊看路随挂了电话就板起了脸。
她好笑钻进被窝,搂住他的脖子道:“我早说你要道谢就好好道谢,我在洗手间都听到你的口气了,把嘉翰哥说不高兴了吧?”
“不是因为这个。”路随蹙眉道,“你说他怎么比女孩子还娇气,动不动就生病?”
言蹊吃惊问:“嘉翰哥生病了?”
路随将人抱紧:“用不着你操心,我陆叔心疼着呢!”
言蹊失笑:“那你在这里自怨自艾个什么劲儿?”
路随反手贴了贴自己的后腰。
言蹊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摸上他的腰问:“腰不舒服?”
“不是。”路随摇头,“你还记得之前我表姐给我寻的药膏吗?我这些年腰疼也没犯过,我寻思着,要不要去找找那个神经病博士,给小叔要点来?但这件事不能让陆叔知道,他当年那么恨我表姐……”
言蹊松了口气:“嘉翰哥和你的情况不一样,你给他要药膏,贴哪儿?”
路随道:“也不一定是药膏,或许那人会有什么特效药之类的。”
“我可求求你别出馊主意了。”言蹊无奈道,“要是有,我表哥能不给嘉翰哥研制吗?嘉翰哥之前动过两次大手术,再加上你表姐给他下毒,他是伤了底子,身体肯定要弱一些。”
路随叹了口气,突然十分理解当初陆徵为什么那么想弄死白盈听了。
言蹊勾住他的脖子吻了吻他的薄唇:“好啦,别愁眉苦脸了,我可不想婚礼上看到一个板着脸的新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逼婚呢。搞不好都在期待你逃婚看我笑话呢!”
路随被她逗笑了:“你瞎说什么,什么逼婚?不过,要是你的话,逼婚就逼婚咯,我怎么都很乐意的。不过逃婚是不可能逃婚的,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都不可能!”
“又逗我!”
“真的。”路随俯身回吻过去,一点点撬开言蹊的嘴深入。
言蹊被他吻得喘息不止。
路随又道:“早点休息吧,我们得准备去帝都了。”
……
因为先在帝都办婚礼,所以路随和言蹊必须提前两天去帝都。
帝都婚礼当天,言蹊和路随结婚的新闻铺天盖地,几乎包揽了所有的热搜。
王妈在客厅里听金朝看着新闻给她将这件事,感叹道:“大明星结婚都没我们家少爷和言小姐这么大阵仗吧?”
金朝笑:“也不看看我们家少爷什么身份,许多主流媒体都在报道呢!可长脸了!”
顾嘉翰刚试了衣服从衣帽间出来,笑着问:“其实你应该去帝都参加他们的婚礼的,到时候再陪我在海市参加就行了啊。”
陆徵坐在床上望着他笑:“不去,我以后出席任何宴会都得带上你,不能带你的地方就不去。”
顾嘉翰忍不住笑:“穿这套去参加蹊蹊和小随的婚礼还行吧?”
“嗯,好看。”陆徵的目光落在顾嘉翰身上,又不忘嘱咐他,“还有三天就是婚礼了,你可给我悠着点,千万别再头疼脑热了。”
顾嘉翰失笑:“知道了。”
他说着去换下了西装,刚走出衣帽间就被陆徵拦腰抱住了,顾嘉翰顺势攀上陆徵的脖子便吻上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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