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溟结束了一天繁忙的工作,正打算离开公司去医院陪初夏。
吴镜汀却匆忙来到他的跟前:“梁太被保外就医了。”
“怎么回事?”贺北溟当即沉了脸。
他打过招呼,不让程瑜被保释,哪怕保外就医也不行。
敢对初夏屡次下毒手,那最好就死在里面,省得出来后,还要他脏了手。
可没想到,梁家人竟然还能将人弄出来!
此刻,贺北溟已经在脑子里另做打算。
但吴镜汀却告知:“是夫人签署了谅解书,让她得到被保外就医的机会。”
“什么?”贺北溟皱眉。
“今天梁老先生和梁先生去医院见夫人,不知说了什么,夫人很快就签署了谅解书。”
贺北溟大概猜到了他们是对初夏说了程瑜的现状,所以见到初夏时,他没问初夏理由,只将她搂在怀中。
初夏也猜到了什么,在他抱了她好一会儿后,她说:“收手吧,是好是坏就看她的造化了。”
“嗯,只要她以后不出现在你面前就行。”
贺北溟顿了顿,又道:“你明天应该就可以出院了。休息两天,陪我去趟云都吧。”
“云都?谈生意吗?”
“不是,参加葬礼,我姑姑的。”
“你还有个姑姑?我怎么不知道。”初夏有些意外。
“我也是十几岁后才知道有这号人物。她和老爷子同父异母,私生女。”
后面三个字,初夏就大概知道贺家如此显赫,却没什么人知道这个姑姑存在的原因了。
“老爷子虽然不喜欢她,但也记挂着她。这些年一直明里暗里在帮衬着。”
原本,贺北溟也没打算带着初夏去参加葬礼的。
但接下来调查组一旦介入,新境顶级圈子势必会重新洗牌,风起云涌。
把初夏单独一人留在新境,他真不放心。
*
第二天,初夏经过检查,确定肋骨断裂处因为之前处理得当,已经彻底痊愈。
好消息传来的同时,张若宁也手捧鲜花出现在了她的病房里。
她看到初夏一身病号服,当场红了眼眶。
“混蛋,说不会挨欺负的,你怎么就被她推下楼了呢?至少你也得把她拉着当个垫背的。”
初夏接过花束,将她搂在怀中。
“没事了,都过去了。”
“哪过去了?你看你瘦成什么样了?”
张若宁骂骂咧咧了一顿,又压低声音和初夏说:“走,我带你去看好戏。”
“什么好戏?”
“跟我走就知道了。”
张若宁呆着初夏,直奔心外科。
他们赶到梁幼怡办公室前,那里已经有一大波人围观着。
张若宁带着初夏越过人堆,挤到了最前方,就看到梁幼怡在调查组的人跟前,摘下了自己的工作证,狼狈地收拾着自己的个人物品。
梁启山和第一医院高管们也都在,不过那些人有的正忙着好调查组的成员扯皮,有的正忙着帮梁幼怡收拾东西。
也许是因为梁老爷子梁启山的存在,梁幼怡的那些同事在围观的时候,还总为梁幼怡说话。
“梁医生真可惜了,攻读了那么多年的心外科,最后上岸了,却被吊销了行医资格证。”
“其实也是初医生第三者插足,才会闹出这些事情。怎么就不去吊销初医生的行医资格证呢?”
张若宁顿时就不爽了,“第三者插足的是梁小三,倒打一耙的也是梁小三,梁小三被吊销资格证有什么可怨的?”
但张若宁的直女式发言,很快就遭到了呵斥:“张若宁,梁医生和贺五爷本来就是公认的一对,是初医生插足,才刺激的梁医生丧失理智,做了错事。”
其中一名女同事,边说还边给张若宁使眼色,让她别在梁家人面前说梁幼怡的不是,免得惹祸上身。
“就因为梁小三的爷爷在这里,你们怕被穿小鞋,就把颠倒是非黑白?”
“你少说两句。”女同事又说。
“我为什么要少说两句?反正我被他们威胁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张若宁越说越激动,不止没少说,声音还拔高了几分。
“而且我就纳闷了,梁小三和贺五爷是一对,也只是她的一面之词,他们从没订过婚,甚至都没有在公开场合认过爱,我真不懂她哪里来的脸在人前强调贺五爷是她的未婚夫的,啧啧啧!”
梁幼怡原本在众人的围观下被吊销了行医资格证,已经够狼狈了。
现在张若宁还把她如同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行为大声说出,梁幼怡更觉得自尊被人踩在了脚下擦地,当场落泪。
她一哭,梁启山就心疼了,旋即怒气冲冲来到了张若宁的面前。
“张若宁,你信不信你再说一句,你这辈子都别想当医生了?”
梁启山虽然压低了声音,但这边的一举一动还是引起了调查组领导张益民的注意。
他慢步来到了梁启山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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