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溟得知这消息后,便问初夏:
“你说这人在医院哭得死去活来,见到我这罪魁祸首时,却还以礼相待,怪不怪?”
初夏柳眉一皱:“要么他就是觉得儿子罪有应得,要么就是蔫坏在憋大招啊!”
贺北溟笑着捏了下初夏的脸颊,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真的聪慧到了骨子里。
“他很可能在明天的葬礼上动手,你要是怕,明天就待在酒店里。我让镜汀带几个人在这边守着。”
原本他们可能在谢家宅子里对他们动手的,但他们搬出来后,他们可下手的就只剩下葬礼了。
“怕是怕,但我更怕你不在我身边。”
谢英彦这事,怎么说也是因她而起。
她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贺北溟一个人涉险吧?
于是,第二天的葬礼,初夏和贺北溟一同现身了。
两人都穿着庄严肃穆的黑色礼服,准备给贺北溟的姑姑上最后一炷香。
让人意外的是,谢英彦竟然也出现在了葬礼上。
但那一脸死白的脸色,让人不难看出他身上有重伤,还不顾伤势出席葬礼。
对外而言,他就是不顾一切来送母亲最后一程。
但初夏知道,他无非就是想要来看她和贺北溟怎么死。
贺北溟见谢英彦死死地盯着他和初夏,怕初夏害怕,便掐了掐她的手心:“我们的保镖已经埋伏了进来,不会有事的。”
初夏点头,但心里还是忐忑不已。
这时,葬礼已经进行到法师拿着仙草,沾水撒在往生者身上的环节。
接下来,便是其他参加葬礼的人学着法师,拿仙草沾水撒在往生者身上。
谢长冠中间过来了一趟,让贺北溟和初夏也加入这个环节。
初夏却注意到,快轮到她和贺北溟的时候,那碗水突然撒了不少。
于是,谢长冠又让谢英彦送来了一碗水。
这时,刚好轮到了贺北溟。
初夏鼻子动了动,见贺北溟正要拿仙草沾水,谢英彦正好将那碗水往贺北溟跟前倾斜。
她猛地摘下了身上的斗篷外套,丢过去挡了那水的同时,还那只碗往谢英彦的身上踢。
谢英彦浑身沾了水,顿时格外恼火骂初夏:“贱人!”
可这时,他不知道瞥见了远处的什么东西,突然惶恐不已地后退。
“不……”
谢长冠也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出声:“快点,保护少爷。”
可这时,葬礼大厅里突然窜出了几条鬣狗。
人们被吓得四处乱窜的时候,那几条鬣狗却准确无误地往谢英彦方向扑去。
扑咬,撕拉!
“不要!”
“救命!”
谢英彦一直在呼救,但没用。
哪怕谢长冠已经叫了保镖拿来了棍子敲打他们,也阻止不了它们的疯狂扑咬。
其他人都不敢上前,只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
等到保镖们把鬣狗们都敲死了,谢英彦已经血肉模糊,一动不动了。
谢长冠哭得肝肠寸断,没人敢动谢英彦,他就自己上去抱着。
“彦儿,没事的。爸现在就带你去医院,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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