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声音都大了些,孩子张了张嘴,似又要哭了。
魏紫赶紧轻轻拍拍他。
风澹渊大步上前,一把将孩子塞到床最里面,长臂一捞,又将魏紫抱上床,搂进怀里。
“这样不就得了?”
魏紫懵了懵,待反应过来,压着嗓子厉声道:“你干什么?松手!”
“想把孩子吵醒?我累得要死,不许说话,不许动,乖乖睡觉!”风澹渊不动声色地将压着魏紫的手,轻轻搁放在她的细腰上。
这女人太瘦了,抱着硌得慌,得好好养些肉出来,他可不想搂着一把骨头睡觉。
魏紫气得头晕,从小到大,她受的都是“温良恭俭让”的教育,哪遇到过这般蛮横不讲理的?
可她已累得手都抬不起来,哪还有力气反抗?
更难堪的是,胸部隐隐发涨,若不解决生理问题,届时乳腺发炎就麻烦了。
想着天快亮了,她决定忍一忍。
这一晚实在太折腾,从替风澹渊施针到劝退狼群,又哄孩子,魏紫早就筋疲力尽,原本只想养养神,谁知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
风澹渊向来警觉,感觉身边的人不对劲时,他便醒了。
借着晨光,他看魏紫整个人缩得跟虾米一样,浑身发烫。
“魏紫?”风澹渊轻轻推了推她。
她秀眉紧蹙,满脸通红,并没有什么反应。
“发烧了?”风澹渊想起昨晚她去跟狼王谈判时,衣衫单薄,生病倒也不奇怪。
抵着她的背,他将一股内力输入她体内。
软绵绵的身体动了动,魏紫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喃喃道:“冷……”
“冷?”
风澹渊瞥见屋子里的火盆确实灭了一大半。
女人真是麻烦。
心里这么想着,却还是将人又抱进了怀里,顺手用被子裹住她。
魏紫神智清醒了几分,想要推开他,可那手软绵绵的,与其说推,倒像是摸。
风澹渊皱眉,这女人几个意思?
“发烧出身汗就好了,你别乱动。”手箍得越发紧了。
“疼——”
魏紫倒吸一口凉气,痛得彻底清醒了。他没轻没重的,碰到她此时不能碰的部位了。
“哪里疼?”风澹渊不耐烦,话就不能一次说清楚吗?
“你……能不能回避下?”身体要紧,魏紫虽然尴尬,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了。
沉默片刻,他问:“能自己来吗?”
“嗯。”魏紫回。其实不太能,但只能“能”。
“劳驾把我上次施过的针拿来。”她又道。
风澹渊这次倒也没跟她抬杠,下床取了针,见魏紫一副快要晕厥的样子,默默地把针放在火上烤了烤。
魏紫冷眼相看,忽然觉得这个男人也不是糟糕透顶。
“你回避下。”她又把话重复了一遍。
“呵。”风澹渊冷哼一声,他稀罕看吗?
径自取了衣服穿上,背对魏紫而坐。
谁知过了半晌,后面一点声响都没有。
“晕了?”他问。
没有回应,他转过身去,魏紫也刚好抬头,手正扯着脖子上的细绳。
四目相对。
“你——”转过去!魏紫想吼,可念及身边动了动的孩子,她赶紧收声。
“衣服都解不开?”风澹渊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有什么好逞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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