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久醒来,只觉得肩膀疼痛难忍。
夏辰起身,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黑暗的屋子里,四处无光,身下是硬质床伴,他浑身打了个激灵,亚米拉跟约瑟应该已经逃走了吧,他们估计已经安全了,不知道现在他们走到了哪里。
他帮了人,自己反倒深陷危险,真不知道他这个人帮的是不是值得。
夏辰咳嗽两声,起身,地下冰凉,脚在地上摸索很久才找到那双草鞋,他勉强穿上,凭着直觉向前走,屋内很凉像是封闭很久的地牢。
忽然想起,他晕倒之前发生的事,那个所罗门王子竟不是书上说的那般优雅懂礼,表面的谦恭难道都是做出来的假吗?
这么想着,夏辰背脊发凉。
四周忽然光亮起来,烛光洒满四周,他惊觉,身子已经落进一个宽大的怀抱。
他立刻犹如惊弓之鸟弹跳起来,回首对上那紫色的瞳眸。
对方嘴角扬起,带着愉悦的语气与绝对的掌控:“害怕?”
夏辰被他抱着,身体不住的感知他的手掌所带来的温热,心跳又开始不自觉加快:“放开。”
跟着亚米拉学习几天,一些词语他已经说的很顺口。
所罗门闻言反而将手拉的更紧,他箍着他的肩:“你还是恢复原样看着更舒服些。”
这蔓越莓般鲜红的薄~唇,柔软的好似天上的云朵,昨天的浅尝辄止后竟然有些上瘾,真是比他吃过的黄油面包还要松软。
这么想着,他已经抬起手抚上那片饱满,夏辰躲,脸却被迅速的掰着下颚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所罗门强硬的掰扯让他骨头都发痛。
见他面露难色,对方才松开,声音柔和温雅一如他当初给人的谦谦感觉:“这样就对了,为什么要躲呢,你应该知道你逃不开本王的禁-锢。”
夏辰嘴角被人大力的揉/搓,似乎是惩罚般,所罗门毫不怜惜,不多会,夏辰就觉得嘴角一股灼烧感嘴皮发麻。
“疼吗?”头顶之人问。
夏辰眼泪都要出来了,这样被人粗暴对待怎么可能不疼?
但他依旧倔强的不说一个字,所罗门忽然笑了:“不错,脾气挺犟。”
没想到对方还是个不愿意被掌控的主,可不巧了他碰上了他,越是与他作对,他就越有征服的y望。
“你叫什么名字?”所罗门紧迫盯人,声音看似随意可眼底崩射出异样的兴奋。
夏辰对上那双眼眸,他被对方完全制止在怀里,感受到身后某地方直抵着他,他吓得忍不住瑟缩,结结巴巴道:“夏——辰”
所罗门听了蹙眉而后笑:“这真是奇怪的姓氏加名字。”
“——不过,倒是很合适你。”似乎是夸奖。似有一股清新感很配他的人。
“我很中意你。”笑完,所罗门伏在他耳畔轻轻呵气,似乎在宣誓自己的所有权:“虽然你被我那哥哥送给了父王。”
夏辰听懂了他的话,眼睛睁大的大大,他可是男人。
书上没有记载所罗门有私下的特殊癖好啊。
好半天,夏辰惊在那里无法动弹,顶头的人看他一脸呆懵样子,伸手抚上他的脸慢慢摩_挲,是自己的话吓到他了?
“父王要是知道你是男子混入他的宫闱,你想想你自己会是什么下场。”慢悠悠的,似乎是威胁。
听的人却是心底一寒:安拉王要是知道献上的女子是个男人,后果定是不堪设想。
夏辰心底开始动摇,可,直觉又告诉他,离开王上的寝宫来这个王子的宫闱亦是一种不明智的做法。
今天,站在现实,他终于知道,书上说的终究是有所偏差。
这个伟大的充满智慧的王竟然是温润的外表下暗藏荆棘,也是,君王自古以来又有几个是真的温润如玉,和睦春风的。
所罗门看起来瘦削高挑,可那双手裹着自己却是令他不得轻易挣脱,似乎他只要动一下,自身后围过来的圈禁就会愈发紧的拥着他,无声的警告。
“大王子亚多尼雅意图刺杀父王,借着送侍人的幌子给父王寝宫内送了一个男子。”所罗门越说声音越低沉悦耳,呵着的微薄气息吐露在夏辰的颈子间,可那话语却像千斤重的石头垒在他的心间,让他呼吸都跟着压抑。
亚多尼雅想借花献佛讨好父王,希望他在死之前把遗嘱立上他的名字,传位给他吗?
真是个蠢货,连找来的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这样的脑子还怎么统领安拉王城,还怎么做这耶路撒冷的王,俯瞰众生。
原本,他还在想用什么法子给他使点拌子,现在看来完全不用。
一条完美的计策已经在他的心中成形。
“你——不能这样。”夏辰说着不太熟的口音,认真道。
他这是陷害自己的长兄同时又把自己陷入生死之地。
所罗门竟是这么心狠手辣之人?
夏辰心底忽然着急起来。
啊,怀里的小猫着急了。
所罗门觉得心情更加顺畅,他就喜欢看这张异域脸孔上绽放不同的表情,越看越有趣。
“不要哪样?是这样吗?”
他继续逗弄那发抖的身子,手停在某地方惹来身下人一阵惊呼。
夏辰吃痛之余另外一种陌生的感觉向电流一样划过全身,带着酥意,他连呼出口的气息都变得不安起来。
“请,放开我,天神不会饶恕你。”夏辰凝视他,一字一句。
他现在只觉得被一个男人这般对待很羞/耻,夏辰脸上已经热的想跳进约旦河里再也不出来。
“你可真会说话。”所罗门声音忽然发凉,喷在夏辰耳廓上带着危险的气息。
夏辰见如何都说不动他,干脆扭过头不在言语,眼里的屈辱让人见了都忍不住心疼。
所罗门啧啧两声,呼吸骤然变粗,将人就近抵在旁边的石柱上俯身吻了下去,那樱桃般的红唇,明明不久前才浅尝辄止,现在又控制不住的想要更多。
夏辰开始挣扎,这突如其来的冒/犯,让他整个人都惊惧起来,心底只有一道声音在告诉他,不能这样做。
他胡乱拍打身上的人,想要获得更多的空间好躲开那令人窒息的圈禁,可发出去的力气就像打到了海绵上没有任何回想,这个年轻的王子看着如春风般雅致,实则力道如海底针让人看不清看不懂。
夏辰觉得脑子跟着一起搅得昏天暗地,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发软,他只能发出一串破碎的呜!咽,可这几近于无的声音无疑为这幽暗的房间增添了另外一番意境,对方握着他的手腕像要把他折断。
他像一只断腿的兔子,努力奔跑,结果发现到了最后前面是百丈悬崖,后面是锲而不舍的追兵,他是猎物的本质怎么也改变不了。
长袍垂地,他像被渔夫抓住的鱼,置于砧板只能绝望的张口呼吸,感受着尖利的硬刀刺入身体,除了本能的疼痛,他无法反抗半分。
真是意料之外的甜腻。
年轻的王子眼神越发幽暗,紫色瞳眸蒙上一层雾气,他的思绪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事后。
他看着眼角落泪的外邦男子,淡淡道:“你很讨厌我?”
还是第一次被人以这样的方式无声的拒绝,夏辰的眼泪被他伸手接在手中,晶莹剔透像耶路撒冷早晨落在无花果树上的水珠,又像非力士人献上来的珍珠玉石,他放在嘴边轻轻触碰。
他的眼泪很咸。
就像他那动人的脸现在除了哀戚再无别的多余的神采。
很不喜欢他吗?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平生第一次受到这种欢愉,到头来好像只是他一个人的清欢。
夏辰扭过头,难堪的别过脸,身上一片冰凉,他真的很瘦,肋骨在空气里都看的一清二楚,哭的时候带动全身的感官都在震颤,似乎连筋骨都能看见。
他弹开那滴泪,伸手拽过床边帘子扯在他身上遮盖:“你就住在这里,父王那面你不必去了,我自会给你解释。”
说完这句话,所罗门起身离开。
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布局,现在是关键时候,他刚才去拜见父王时,发现他的身体比之前更加差了,可是储君之位迟迟没有动静,他的兄弟姊妹众多,这一点着实令人担忧。
想到这里,他淡紫色的眸子染上一抹妖冶狠色,渐渐离开了夏辰的视线。
待人走后。
夏辰忍不住干呕起来,刚才的自己真是羞愧的想令他撞墙,平生第一次被人这样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完完全全的被人
而他在这难以启齿的痛苦中感觉到了一丝不属于这个时候该有的隐蔽的快感,很微妙令他不敢继续想,所罗门走后,他拉着周围的家具,勉强做了起来,可是一动身上某个地方就撕裂般的疼,让他忍不住咬紧了牙关。
他要离开这里,不管用什么法子一定要离开。
这个所罗门比他兄长亚多尼雅要恐怖一百倍,优雅只是他的表象,他是一只吐着信子的黑曼巴,看着优雅实则咬死人只在须臾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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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路上。
所罗门眼底蒙上一层霜。
“殿下,王妃找您。”祭师撒督碰见他,上前恭敬行礼,低声道。
所罗门闻言,面上已然和煦压下心底烦闷:“母妃找我何事?”
“殿下,王上身体越来越差,王妃是替您担心,听说先知拿单也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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