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玥垂下眼帘,抿抿嘴,跟着她进更衣室,乔燃选一条抹胸,正打算穿,看到浅玥一直在旁边看着,她笑了笑,“傅主编,能不能给我换一条?”
看着工作人员脸上的尴尬,浅玥叹了口气,跟着乔燃走进去。
窗帘刚拉上,又是一巴掌抽过去。
一道清脆声音响起,伴随着一道女人的尖叫。你还好意思说我?”
浅玥下意识地捂着小腹,才回过神来,摸摸滚烫的脸。
“乔小姐,我不是说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她声音很平静,就像是泰山上清风,让乔燃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丑。
乔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抬起手,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的刺过来,“你这个变态,你这个小三,还好意思说这种话?我叫你傅编辑,你也太嚣张了吧?”
乔燃很生气,他之所以一直没有说话,就是因为他怕去招惹傅霆堔,会让他很生气,甚至有可能会退婚。
不过宋清清说的也对,浅玥就是一个神经病,被一个疯子做的事情,难道她还不能反抗?
绝对不可能!
乔燃目光冰冷,像是一把尖刀,刺得浅玥心脏一紧,往后退缩几步。
“乔小姐,你发什么火?反正你是傅先生不二人选的妻子。”
是的。
毕竟,她才是他的妻子,唯有只有她。
可是,那又如何?
他的心思不在她身上,而是在那个贱人身上。
乔燃看她一眼,见她捂着小腹,眯了眯眼,“你干嘛捂着肚子?”
乔燃浑身一震,怒目而视,“你是不是怀孕了?!”
乔燃有些不敢相信,但他必须相信。
毕竟骊山是她的家。
两个人在一起,就像是一把火,不出点状况才是怪事!
乔燃握紧了拳头,将丹寇的手握得更深。她勾搭上霆堔,还带着孩子!你想要用孩子来威胁霆堔?”
乔气气得哈哈大笑,“你觉得他能让霆堔退婚吗?痴心妄想!”
乔燃嗓音如同一把尖刀,在更衣室里回荡。
“乔小姐,我真没想到这一点。”
“这么说,你有身孕?!还要给傅霆堔生孩子?!”
乔燃怒不可遏,伸出手来,“好大的胆子!”
乔燃伸出修长的手指,一把揪住浅玥头发。
“你个混蛋,不能生。”
头皮一阵刺痛,浅玥忍不住尖叫一声,双手捂着腹部,一动也不敢动,“乔小姐,不要。”
“别这样?”
乔燃冷笑一声,手上力道更大,她的眼神里充满嫉妒和仇恨,“你这是在求饶吗?”
乔燃突然一把将浅玥拉到地上,“你不是很厉害吗?还嘲笑我,是不是很怕了?你为什么要向我求饶?”
一声轻笑,从乔燃的喉咙里喷出来,让浅玥的胸口都在隐隐作痛。
乔燃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疼痛,眼前一片模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浅玥!你去死吧!”
浅玥看一眼乔燃,发现乔燃眼底的怒火,还有她即将抬起的双腿。
修长的高跟鞋,在空气中留下一道刺眼的弧线。
浅玥捂着小腹,慌乱将乔燃推开。
惨叫声此起彼伏,伴随着摔在地上的声音。
“乔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没有亲人的。”
末音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浅玥咬紧牙关,强忍着没哭出来。
解释也没用,他们两个,本就是对立的。
正如乔燃所说,她就是一个被所有人唾弃的小三。
乔燃说的这些,又有谁会信?
浅玥咬着嘴唇,转过身去,掀开车帘。
宋清清站在门口,一脸错愕,“浅玥姐?”
浅玥不敢抬起头来,睫毛遮住她眼睛,“对不起,宋清清。”
乔燃在后面喊道:“快阻止她!不要放过她!”
浅玥的心脏猛地一跳,慌乱的低下头,跑到街上,撞到了一个人,这才抬头,“抱歉,抱歉。”
“什么人?这不是浅玥么?”
熟悉的嗓音,带着嘲讽,夹杂在秋风中,吹进浅玥耳边,一波波的吹进击着她的胃。
浅玥强忍着反胃的感觉,缓缓地往后退缩一步,盯着眼前的男人。
他留着整齐头发,穿着一件风衣,手里拿着一个黑色手提包,一副成功人士模样。
但这只是表面现象。
只有浅玥自己才清楚,在这三年中,她承受多少痛苦,每次被打击,每次注射,都会看到男人狞笑。
所以,每次看到他时,她都会很开心。
他看到程攀。
浅玥只感觉到钻心疼痛。
程攀瞧着她惊恐的模样,冷冷一笑,目光肆无忌惮地在浅玥身上扫来扫去,“这么久了,你还是老样子?唉,你这是要做什么?”
程攀一把拉住她。
浅玥浑身汗毛都竖起来,“松手!”
浅玥的声音有些慌乱,声音也很小,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程攀笑呵呵地说,“情侣之间的争吵,难免的。”
有人听到这句话,放下心来,但也有一些人停下脚步,保持着戒备。
“我不知道他是谁,他突然抓住我,求求你。”
浅玥的话并没让周围的人产生任何怜悯,反倒是让周围的人发出了一声惊叹,“为什么我看着有些熟悉?”
“我记得!她就是小三!”
“混蛋!
傅霆堔到底有多少女人?”
“真是太可恨了!”
……
一群人对浅的污蔑,让她浑身发抖。
程攀一把拉住她,装出一副很有爱的模样,“我知道,她一定有她理由。”
议论声此起彼伏,所有人都在指责浅玥,目光如刀,让浅玥心中发毛。
“我没有。”
她还没来得及辩解,声音就被淹没。
恍惚中,浅玥仿佛又回到在医院的那段时间,她哭着喊着,哀求着他们不要给他们治病,不要给他们注射,可他们却无动于衷,面具下的眼睛里,闪烁着冰冷光芒。
他的声音很冷,面具下的声音很冷漠。
“病人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需要立刻给他注射镇定剂。”
他们的手脚都被抓起来,在灯光照耀下,锋利钢针闪烁着寒光。
浅玥哭得梨花带雨,哀求着,可就像是一滴水,又像是一片汪洋大海。
浅玥抬头,看着周围对她指手画脚的人,只觉得好笑。
人都是如此,为从他人口中听到事实,蒙住眼睛。
医院的人是这样,他们也是这样。
程攀见她双眼通红,攥紧拳头,故作深情地问道:“浅玥,他们只是在戏弄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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