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寂一愣,皱眉道:“此话怎讲?我的宝宝在annl呢。”
陈寂似是察觉到了什么,那些她之前没有注意到的疑问,在这一刻汇聚到了一起,变成了一个让她恐惧的事实。
艾力克见陈寂脸色苍白,浑身一震,厉声喝道:“你还好意思为那些孩子说话,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知道,你这是在嘲笑我们吗?开什么玩笑?”
艾力克嗤笑一声,“你就不要再演戏了,直接说,你不是用你的孩子,来勾搭一个男人吗?”
克罗伊忍不住问道:“是谁?口味这么重?!”
艾力克眉头一皱,“你说的重不重,他是真的很善良!”
克罗伊愣了愣,随后才回过神来,“你说的这个人,会不会就是和de有生意往来的亚洲商人?”
“亚洲商人”三个字像是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在陈寂的心头,她拿着外套和车钥匙,出了公司,开车去了annl的家。
annl完全没有想到陈寂会在这里找到自己的孩子。
“瑞丽呢?”
陈寂没有在家里见到小孩,便直奔主题。
陈寂顿时紧张起来,“瑞丽呢?”
annl结结巴巴,想了很多借口,但不管怎么说,都是无稽之谈。
看到他这个样子,陈寂的身体更是哆嗦,“亚洲商人吗?!”
annl惊讶地望向陈寂,“你是怎么做到的?”
一句话就让陈寂天晕乎乎的,她一把拉住annl,坐进了自己的车子里,一脚油门踩到底,语气平静地问道。
“傅霆堔怎么会在年会上?”
“傅霆堔是怎么知道我们住在哪里的?”
……
一连串的问题,如同一颗重磅炸弹,一颗接着一颗地砸在annl的心头。
“傅霆堔,你知道?”
最后一句话,说的很轻,但却让annl浑身一颤,甚至有些结巴。
“我,我知道。”
他注意到陈寂握紧了方向盘,又补充了一句,“只是交易,仅此而已。”
陈寂却是哈哈大笑,手指攥紧了方向盘,“就因为业务往来,你就能派人去瑞丽?”
annl:“……”
傅霆堔看着annl的样子,明显一愣,但更让他震惊的是,安妮身边的陈纪。
“你……”
他话音刚落,陈寂就一把将他推开,大步走了进去。
她顾不上脱掉鞋子,一把抓住了正在狼吞虎咽的陈熙熙。
陈熙熙一愣,回过头,看清是陈寂后,顿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妈妈。“臭豆腐,臭豆腐,臭豆腐……”
“你和我一起回去吧。”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寂一把拉了出去。
椅子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云吞被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陈熙熙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她抱着陈寂哭了起来,“妈咪!”
陈寂没有料到他会反击,美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和恐惧。
她才离开了几天。
才过了几天。
接下来的日子里,熙熙都没有和她一起离开。
如果她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熙熙会不会抛弃她?
她脸色苍白,不敢想象,她咬牙切齿,大吼一声:“走!”
“妈咪!”
陈寂的心都要碎了,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冷声道,拉着陈熙熙就往外走。
傅霆堔站在门外,看着熙熙的哭声,看着他眼中的仇恨,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狠狠的扎进了他的心里。
他的双脚就像灌了铅,动弹不得,嘴巴就像被针扎着,说不出话来。
“陈寂,你伤了瑞丽。”
陈熙熙哭得更厉害了。
一拳砸在陈寂的胸膛上。
她这才回过神来,松开了林若溪,看到陈熙熙泪流满面,她赶紧蹲下,替他擦拭眼泪。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陈熙熙愣了愣,呆呆地望着陈寂,半晌后才放声大哭起来,“妈妈,不要哭,不要哭,我和你一起去。”
不要哭了?
她在哭?
陈寂恍然大悟,摸了摸自己的脸,手上的温度很高,但更多的是冰凉。
她赶紧把陈熙熙抱起来,准备离开。
她刚要从傅霆堔身边经过,就被人一把抓住了。
“松开!”陈寂眼都不眨一下,冷声道。
傅霆堔不肯松手。
很小的力量,很好挣脱,但陈寂却没有挣脱。
是因为不甘心?
又或者是贪心?
她百思不得其解,他沙哑着嗓子说:“先去吃饭吧,熙熙刚才还说饿了,我们才吃饭。”
陈熙熙趴在陈寂的肩膀上,颤抖着,但还是把自己的小手伸到了桌子上,指着桌子上的云吞。
房间里开着暖气,外面是一片冰天雪地,陈寂站在那里,熟悉的香气随着温暖的空气,像是融化了她鼻子上的冰块,让她的眼睛都湿润了。
哪怕隔了那么长时间,她也没有忘记。
那是林城福记的云吞。
林城福记云吞,掩埋了她所有的青春回忆。
恍惚之间,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晴朗的日子。
她穿着一件及膝的白色褶裙,和一个瘦弱的青年站在一起。
少年漫不经心地往前走,但握着她的手,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一阵风吹过,高大的梧桐树发出沙沙的声响,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少年听着她肚子里的咕噜咕噜声,垂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是不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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