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堔脸色一沉,脸色有些苍白。
“你以为你是谁,值得我尊敬?”
说完,他就让人去赶人了。
“不能让他们毁掉这里的痕迹。”
此言一出,岸上众人再也无法保持镇定。
“这里不是你的地盘,你有什么资格阻拦我们?”
“可怜的浅小姐,居然嫁给了这么一个冷血的疯子!”
一声又一声的冷笑,从他的身后响起,不过,他并不在乎,因为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再怎么恶毒的言语,也无法伤害到他。
不知不觉中,有人向余舒卫汇报了濉河岸边的情况。
余舒卫斜倚着一面大落地窗,看着窗外。
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那就好,你们继续看着。”
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得到的。
挂断了电话,寂静的空气中,忽然响起了一声玻璃破碎的脆响。
他的表情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了一样,惊慌的情绪从他的脸上流了出来。
他快步穿过长廊,来到了最后一个房间。
开门的时候,佣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看见他进来,立刻低下了头。
“抱歉,这位先生,我也不是有意的,但是这小姐总是不吃东西,我就……”
“出去!”
余舒卫的话刚说完,佣人就像是得到了救命稻草一样,飞快地离开了。
浅玥瞪了余舒卫一眼,一副倔强的样子。
“你准备何时让我离开?”
余舒卫的语气很温和,就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在看着自己的神明。
他在床边蹲下,目光从下往上,望向了浅玥那张温柔的笑脸。
“你确定?吃饭吧,我回头再跟你说。”
浅玥知道他最是狡诈,她一刻都没有放松警惕。
“我不吃。”苏千瓷拒绝了。
她的语气变得柔和起来,想要劝说余舒卫。
“别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快去投案自首。”
余舒卫的脸色微微一僵。
投降?
他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去自首?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但是看着浅玥那双温柔的眸子,他并没有表露出自己的阴暗。
“我不想失去自由,也不想死,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带到了这里,你以为我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你吗?”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除非你不能出去当记者,否则我不会亏待你的。”
浅玥看着她温柔的目光,心里却没有半点轻松,反而多了几分戒备。
她毫不掩饰自己对余舒卫的戒心,让他的心猛地一沉,一股霸道的气息,在他的心头快速的蔓延。
可是他又不忍心让浅玥看到自己的丑陋。
浅玥是个新闻工作者,观察人的眼光当然是极好的,尤其是余舒卫对她也没有太多的掩饰,所以他这一刹那的表情变化,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你不让我当记者,那不是送死吗?”
她唯一的梦想,就是在民众中走来走去,向人们诉说自己的苦难。
余舒卫本来就没有信仰,更不清楚这是个啥玩意。
他并不认为这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既然做不到,那就再找一个吧,反正你也能找到自己想要的。”
浅玥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她都忘了,这种事情,对余舒卫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你要杀我,那就留在这里好了。”
她转过身去,用枕头遮住了自己的脸。
余舒卫看到她这样,原本被他克制的暴怒,现在却像是被困在笼子里面的猛兽,即将挣脱出来。
浅玥躲在被窝里半天也没听见他的声音。
她知道他还没有离开,整个人都僵住了。
忽然,一道长长的叹息从她背后响起。
“傅霆堔现在就在海城。”
浅玥听了,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他提这个干嘛。
她没有回应,直到他将话题转到熙熙的身上。
“熙熙也在啊,我看她是不是太想她了,所以才不吃东西的。”
“你要做什么?”
她再也忍受不了了。
她从床上爬了起来,头发散乱的贴在了自己的脸上,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看着余舒卫,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余舒卫被她这么一气,笑的更开心了。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掌,将她的发丝拂到了一边。
却被她侧身避开。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让你老老实实地跟着我,我不会对你有任何的伤害,再说了,现在你和我在一起,我就不会再做你不喜欢的事了。”
“海城和南城的人,你不是很在意吗?你就老老实实的收留我。”
他死死抓住了浅玥的手,将她的脸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亲昵地抚摸着。
浅玥既愤怒,也无可奈何。
“但人总要有自己的人生。”
余舒卫不顾名贵的西装,跪在地上,仰头看着她。
“你可以和我在一起,我不会干涉你的。”
浅玥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在几次都没有成功的情况下,她还是没有办法。
“好,那就让他们做点东西,我来。”
余舒卫闻言大喜。
“没错,我会好好待你的。”
他飞快的冲了出来,下达了命令。
不多时,佣人又做了一道菜。
东西,都给她。
余舒卫站在一旁,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吃着,脸上的凝重之色也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说是要找余舒卫谈正事。
他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有些不愿意走。
不过他既然来到了这里,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他犹豫了一下,说道:“那我就先告辞了,一会有人来打扫卫生,我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你可要好好吃一顿。”
交代了这么多,他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什么食欲。
也不知道余舒卫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连傅霆堔都没有找到她。
一想起熙熙,她的心脏就开始隐隐作痛。
他才多大,她不在,傅霆堔要如何向他交代。
如果他知道了,会不会伤心?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
她连忙放下了手里的碗。
一日后,濉河岸边依旧没有半点动静。
那些民间团体都是一些热心公益的人,他们并不是专业的,而是喜欢在工作之余为社会做出贡献。
这么多天了,一点音讯都没有,他们也是有心无力。
还要照顾一大家人,他们必须回到工作岗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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