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堔一双嘴唇紧紧地抿着,他摇了摇头。
“我现在很担心我的太太,没有心情喝酒,等我找到她了,一定跟你好好的喝一杯。”
魏廉有点遗憾,“这样啊,那看来为了早一点跟你开心的畅饮,我也要让他们快一点了。”
傅霆堔晚上在魏廉家休息,即使跟浅玥身处在一个国家,他还是担心的睡不着。
他不知道,他刚从飞机上下来,余舒卫就已经知道了,并且根本就没有把傅霆堔放在眼里。
“他来了就来了,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找到我。”
既然把浅玥带到这里来了,他就从来没有想过会被人找到.
可能是因为他觉得这里已经完全安全了,再加上浅玥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对浅玥也没有在南城的那么戒备了。
此刻浅玥就趴在书房的门口听着。
他知道傅霆堔就在这里,但是在这个陌生的过度,她语言不通,而且身上也没有钱,所有的一切都是靠着余舒卫提供的,要跟傅霆堔碰上面,很难。
害怕余舒卫会发现她,她赶紧转身准备离开。
可能是因为刚才偷听了别人讲话,她的脚步有点凌乱匆忙,差一点在楼梯的转角撞上一个上来给余舒卫送咖啡的女佣。
她虽然没有撞上去,但是把人家给吓了一跳,
温热的咖啡杯从她的手上滑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余舒卫正在跟人说话,听到了外面这嘈杂的声音,还听到浅玥小声安慰人的声音,害怕她遇到什么危险,赶紧急匆匆地出来了。
看着女佣低着头,一脸无措的样子,而浅玥站在一边小声安慰着。
“对不起,是我吓到你了。”
“没关系,我现在就去收拾。”
虽然才刚刚跟着余舒卫搬过来不久,但女佣还是知道余舒卫是一个很严肃的人,除了在浅玥面前会有笑容,在他们这些人佣人面前,一点都不温柔,严肃的可怕。
“你们在干什么?”
看着浅玥为了安慰一个女佣,竟然蹲下身子去捡那些碎掉的瓷片,他很生气,冷漠又犀利的声音,划得女佣的耳朵疼。
“先生!”
女佣刚看了一眼余舒卫那张布满了寒霜的脸,就赶紧低下头,身子都有点微微发抖。
“你们在干什么?”
浅玥听到他的声音,后背也跟着一僵,她不知道自己刚才那样小心的动作与没有被余舒卫发现。
“你怎么来了?”
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看上去更像一个失忆了的天真女人。
余舒卫本来
很生气,脸上的表情也十分的严肃,可一对上浅玥那双干净纯粹的眼睛,整个人看上去都变得温柔起来。
“玥玥怎么了?刚才有没有被吓到?”
浅玥摇了摇头,“没有,是我吓到她了,你不要责怪她好不好?”
明明就是她的错,她实在是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别人因为她的错误而受到惩罚。
余舒卫实在是没有办法盯着浅玥这双温柔的眼睛去训斥人。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还是浅玥第一次对他说这么多话,他很高兴,看来以后浅玥跟他的关系可能要越来越好了。
他喜欢看到这样的改变。
女佣唯唯诺诺地抬起头,给了浅玥一个感激的眼神。
余舒卫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小细节,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浅玥身上。
“还不赶紧把这些东西都收拾了。”
“是。”
女佣下去收拾这一摊残局了。
余舒卫牵着浅玥的手,“刚才那么危险为什么还要用手去捡那些东西?你知不知道这很危险?”
浅玥不着声色地把自己的手从余舒卫那里抽回来。
“我那个时候没有想那么多。”
“什么叫做没有想那么多?你知不知道那很危险?”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怕她吓成这样,毕竟她还小。”
刚才的佣人看起来很年轻,如果不是被逼无奈,她现在应该还在学校里,不会在这里当佣人。
余舒卫可没有浅玥这么善解人意,不过为了不让已经失去记忆的浅玥失望,他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我就是有些担心你,你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不会对她做什么,你别着急。”
浅玥这才松了口气。
“我现在有些困了,就先回去睡觉吧,你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办么?我先走了。”
她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自己的头,一副很累的样子。
余舒卫也没有多想,以为她是因为头部受伤,身体还没有恢复。
“你先回去吧,今晚我来找你。”
“好。”
浅玥现在虽然比起海城来要自由了许多,不过还是有很多人盯着她,免得她跑的太远。
这间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能和她说话。
她也不能就这么走了,她必须要找人帮忙打听一下。
她在心里盘算着,打算从这座宅子里面,找到一个更合适的人选。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她看到了今天早上那个佣人。
那天浅玥正在数篱笆上的玫瑰花,突然感觉到一道黑影笼罩了她的头顶,她抬起头来,正好看到了一双感激的眼睛。
她嘴唇动了动,说了几句话,浅玥听得不太懂,听不太懂。
佣人见她一脸懵逼,也是恍然大悟。
她似乎有些紧张,生怕浅玥听不懂。
浅玥握住她的手,心里很是开心,一是她有了一个可以帮助自己的人,二是她总算在这冰冷的地方,有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我明白了。”
她试着用英语和对方沟通,毕竟这是一种国际通用的语言,没准能行。
佣人似乎明白了什么,睁大了双眼。
这是一个很好的办法,浅玥心中大喜。
“你不必谢我,这件事本来就不怪你。”
在之后的交谈中,浅玥得知了这个佣人的姓名,叫做艾卫,家里有不少的兄弟姐妹,她没有去上大学,而是在这里当佣人。
她说自己昨晚是真的被吓到了,还想着余舒卫要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放心吧,他只是脾气暴躁,并没有恶意。”
纵然余舒卫犯下了许多错误,但浅玥始终认为,他只不过是因为无法克服内心的障碍,而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邪恶的人。
艾卫点头,半信半疑。
她今天正好没什么大事,就蹲在了浅玥的旁边,和她聊了起来。
同时,她也一直在想着一个问题,要问浅玥。
“你们是不是有夫妻之实?”
估计整个屋子里的人,都以为浅玥和余舒卫是一对,有人叫她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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