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湘微微一笑:“司先生不会是吃醋了吧?问这么清楚,难道你还想去和人家打一架吗?
那我就不直说它的名字了,这样和你说吧,论有钱有势,它比你有钱有势。
论外界评价,它和你一样又高又帅!
最难得的是它没有感情经历,心里也没有什么白月光朱砂痣!
只要我能得到它,那我就是唯一能住进它心里的人。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吃它的醋?又有什么资格让我放弃这样一个好目标,再回来和你复婚?”
她说的当然是利达,外公和妈妈留给她的事业,有着无穷的魅力,是她此刻不惜一切也要征服的对象!
司寒绝脑海里不断过滤她所说的人,最后咔嚓一下,定格在了一个可疑对像身上。
“你说的人是傅敬元?”
有钱有势又高又帅,没感情经历,一心扑在事业上的男人,在同都,恐怕也只有傅敬元完全契合这些条件!
岑湘……大哥,害你背锅真不好意思!
但她也没想到司寒绝联想力这么丰富,还真能把她刻意对比他说的那些,套到现实人物身上……
“随你怎么猜,总之我不会承认的,免得你冲动起来去找人家麻烦,我可不想替你背这个锅!”
司寒绝只觉心口堵得愈加难受!
小女人为了讨好那个人,竟然不惜这样贬损他!
这就是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吗?
他才刚发现自己对小女人无法忘怀,她就已经急不可待地爱上别人了?
都说女人是感情动物,感情动物的心变得还真是快!
司寒绝心情复杂得一p,说不清是嫉妒还是生气,偏偏他好像没什么道理生气。
提出离婚的是自己,现在小女人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地爱别人去了,他有什么道理责怪她变心?
这么一想,郁闷的情绪便又浮了上来,让他嗓子眼儿堵堵的,连自己还能说什么都不知道!
求小女人回头继续喜欢他?
可看岑湘这么嫌弃他的样子,他放下尊严求她有用吗?
“你还不松手?非要我明说,我现在特别烦你吗?
司寒绝,本来我还想给你留点面子,你不至于在我面前端了三年矜贵高冷的形象,现在想把它彻底崩掉吧?”
司寒绝缓缓放开手,唇角掀起一个不知是自嘲还是嘲弄的弧度。
“如果这真是你想要的,那就如你所愿,我们彻底结束了。”
男人把话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是他最后的自尊,司寒绝不想把它败光。
恐怕败光也没用,女人的心已经不在你身上了,再多的心意也会被她厌恶地当成纠缠!
傅敬元,果然是那个人,败在他手上,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孤儿院出身、却在不到二十岁时便白手起家、创立了如今超千亿的商业帝国。
年轻有为、商业奇才根本不足以形容他,那人还有着丝毫不输于自己的俊美外表,应该是无数女人心目中的男神吧!
司寒绝快步走到电梯间,站在电梯门前,不自觉将十指握得咔咔响。
几名医护人员带着机场事故善后的工作人员刚好出电梯,被他阴沉的面孔和身上腾腾杀气吓了好大一跳!
“司总?真巧!”
有人认出他来,惊讶地朝他打了个招呼。
司寒绝瞥了那人一眼,看着面熟,不过忘了是谁。
但他眼尖地看到了男人手上拿着的女包,那个包他认识,是岑湘的。
“你们来找岑湘?”
男人没想到他会这样问自己,连忙点了个头:“是的,司先生认识岑女士?”
司寒绝喉头一噎,但还是想尽尽自己身为前夫的最后一点责任。
“我有点东西想给她。”
男人倒是机灵:“您是想我帮忙拿给她吗?”
“嗯。”
司寒绝摸了下口袋,这才想到,今天周末,他出门并没有带支票本或者是银行卡,只拿了手机……
本来想给小女人一大笔钱,可现在想给也给不了!
“算了,下次吧。”
男人……“哦,那没事我们先过去了。”
“嗯。”
司寒绝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可惜小女人的身影早就不见了。
电梯门缓缓合上,他抬了下手,阻止电梯门关闭,目光却还看着那几个走向病房的人。
就这么结束了吗?
可不结束又能怎么样?他单方面想继续,只会是一场笑话!
男人长腿迈进空荡荡的电梯,突然觉得午夜的医院清冷得要命,简直能和他那座没了女主人的别墅一样清冷!
于是,午夜时分,丢了魂般的司总,开着车在大街上游魂似的绕了一个小时,最后把车子开去了司家老宅。
保姆给他开门时一脸错愕。
“大少,怎么这么晚过来?”
司寒绝疲惫地嗯了一声:“公司加班,你不用管我了,我上楼休息一下。”
保姆……
岑湘没想到还能拿回自己的小包包,工作人员向她致歉,说行李仓因为爆炸影响,基本上所有人的行李都找不回来了,但事后会有相应的赔偿。
岑湘的行李箱里只有点换洗衣物,倒是不在乎东西没了。
有了手机和证件,她马上离开医院去酒店开了间房,单手费劲巴拉地洗了个澡,上床便睡了过去。
早上被手臂的疼痛唤醒,嘶了口气看看时间,已经八点钟了。
马上起来洗漱好,下楼去酒店餐厅吃了早餐,然后就打车去观赏菊种植基地。
南市因为是菊花之乡,市区周边有很多专门种植观赏菊的基地,车子只要开到郊区,到处都是培育花苗的温室和大棚。
出租车司机也不知道哪家的花种类齐全,无奈之下,岑湘只好挨个基地去打听。
转了一上午,她晕车晕得肠胃都要吐翻个了,终于发现,这些普通的种植基地,基本上全是种的一些好养活的普通菊花,为的也只是向全国各地贩卖花苗。
像那些稀有种类的珍贵观赏菊,据说只有市里的研究所培植园里才可能有。
没办法,她只好去了研究所,偏又赶上周末,研究所只有几个值班人员,不对外开放。
她只好用出有钱能使鬼推磨的看家本领,疏通了关系,让人给她开了个特别通道,直接带着她去培植园。
本以为终于能找到太师傅心心念念的菊花了,结果不成想,种植大棚里绿油油一片,满地花苗在岑湘眼里全是一个模样,根本分不出哪个是名种,哪个是普通菊花?
研究所的工作人员带着她转了好几个园区,看了好几个温室,她靠认标识牌才辨认出各种菊花苗之间细微的不同之处。
最后又花了好大一笔钱,才偷偷摸摸买走了几株花苗。
遗憾的是,研究员告诉她,基地的十丈垂帘因为过于稀有,培植困难,加今年气候和病虫灾等等不可抗因素,目前每种颜色都只有几十棵老桩,且数量记录在案,一棵他也不敢卖!
岑湘心道每个颜色几十棵也不少了吧?
“你只管说,多少钱我才能买到它?”
研究员哭笑不得:“真不是钱的问题,这些老根太珍贵了,还得指望它们繁殖出新植株呢,真的是一棵我也不敢卖给你,不然我的工作都得丢,上头领导也会被批评!”
岑湘……想不到一棵菊花也能有这么重的分量!
“真的不行?那你知不知道,哪里还能找到十丈垂帘?”
研究员道:“民间一定会有人培植,但这种菊花种植难度很大,越冬就像渡劫,就算去年有人家里有,今年也不一定还有,这个我真不好说。”
岑湘倒是知道,司老太太窗台上就有几盆,前阵子她还浇过水,看过那些菊花正在发新芽,满盆嫩绿的小小苗……
“那你给我掰几个小苗不行吗?”
研究员摇头:“苗现在太脆弱,掰了你也种不活,那不是浪费吗?”
说完干脆给她出主意:“其实你不如这样,眼下这些名种菊花都不是花季,你找个和十丈垂帘差不多的,就先假装它是十丈垂帘,没种过的人是认不出来的。
等我这里的老根分株多了,我再给你打电话,你再过来拿一棵真的过去不就行了吗?”
岑湘……意思是让她骗太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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