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湘心里挺难受的,她不要司氏的股权应该是自己的自由。
没有直接交还给司寒绝,也是因为他和老太太执意要自己收下股权。
当时她如果把转让书还给他,这人肯定得逼着她收下不可。
她也是没办法,才选择了把转让书放在他枕头下头。
那样她离开后,这人只要回房间睡觉就应该发现了。
谁知道司寒绝会跟着她跑来同都,结果转让书出了问题,这人不问青红皂白就要让她负责,她真的感觉很委屈!
这份委屈让她又想起了当初司寒绝只相信祁美芸,而不相信自己……
原本这阵子司寒绝的表现让她很纠结,有时候甚至是心动的。
但现在,她再度清醒了,她要这样的男人干什么呢?
就因为他会做饭,床上功夫也好吗?
只要她有钱,完全可以请十个五星级酒店的大厨,可以每天睡一个器大活好的小鲜肉!
“岑小姐,不舒服吗?怎么哭了?”
说话的是买菜回来的家政阿姨。
岑湘赶紧抹了下眼睛。
“没有,刚打了个哈欠,阿姨,麻烦你了,这几天还得帮我做饭,我会给你加钱的。”
家政阿姨笑道:“没事,正好这阵子家里孩子放寒假,我也不用每天忙着照顾他们。”
岑湘还是嘱咐道:“不过我得的是传染病,你得小心些,尤其是我用过的碗筷,需要消毒,你也尽量不要接近我,要是把病毒带回家就不好了。”
阿姨表示明白:“放心吧,岑小姐,我有照顾病人的经验,一定会注意的。”
外头听到两人说话的小护士也探进头来。
“这里还有我呢,我会和阿姨说的。”
岑湘欣慰地看着她们,瞧吧,这样的日子多好,她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男人!
司寒绝匆匆回到南市,一下飞机就直奔公司。
因为股权变更的问题,司氏已经发起了股东大会,此刻一群人坐在会议室里吞云吐雾,司董事长和新上任的总裁司寒临全都面色难看。
隆昌集团的老总坐在二人对面,身后站了四五个彪形大汉,看着就来者不善!
“我这可是真金白银买来的股权,所有手续都在,你们凭什么不给我变更?
司董事长,我知道你家大业大,可再家大业大,也不能这样欺人太甚!
你们一句转让书有问题,就想我的一百亿打水漂,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大家都给我评评理,这股权现在到底应不应该是我的?”
司董事长已经解释了很多遍,司老太太没有把股权转让给祁美芸,可惜他拿不出证据,因此十分被动。
“请赵总再稍等一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不是很清楚,你等司寒绝回来,他会和你说明白其中原因。”
赵昌隆冷哼一声。
“我不管什么来龙去脉,我只知道我花了钱买的股权,那就应该是我的财产!
司董要是执意不给我变更这份股权,那我也只好去告你们司氏了!
事情闹大了,我看对谁会有好处?”
会议室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携着一身冷意走了进来。
“对谁有好处很难说,但对赵总绝对有害而无益!
你现在不应该在这里对着司氏的董事会大呼小叫,而是应该马上找到卖给你股权的人。
因为转让书虽然不假,被转让人却是假的!
祁美芸根本就不是我祖母要赠予股份的人,她只是偷了这份没来及签名的转让书,在上头签了她自己的名字!
赵总在生意场上这么多年,想必不会不知道,这样的股权转让书是没有法律效力的。
毕竟我祖母和两位见证人都还在,给她做法律证明的律师团队也在,真要对簿公堂,只要他们出面证明一下,事情就会真相大白!
是祁美芸做了违法的事,偷盗他人财产,私自篡改转卖。
而你买的是贼脏,司氏有权维护自己的利益,绝对不可能给你变更股权!”
赵昌隆顿时不干了。
“好你个司寒绝,就凭你几句话,就想我花了一百个亿买的股权变成废纸吗?”
司寒绝毫不退让地冷眼看着他。
“你买的本就是一张废纸,赵总,正常人想要买下这么大一笔钱的股份,会不来司氏进行调查,就直接和转让人交易吗?
如果是我,不把变更手续办完,我都不会给对方全款。
你说你花了一百个亿,就想司氏为你那一百个亿买单,你能把买卖双方都叫到这里,证明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大腹便便的赵总脸上神色不停变换,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和祁美芸之间的交易一定有问题。
但赵昌隆还是咬死道:“我不管你怎么狡辩,现在司氏百分之五的股权都是我经过合法手续买到的。
谁知道你们司家老太太是不是糊涂了,把股权转让给别人之后又反悔不想认账!
总之我不会为你们之间的矛盾买单,司氏必须把这百分之五的股权变更给我!”
司董事长脸都已经气黑了,司寒绝的二弟司寒临则是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大哥,你看这怎么办?”
司寒绝抬手制止他发声。
“看来赵总是执意要走法律程序了!也好,司氏也不怕和你打这场官司。
但在法院做出最后判决之前,司氏绝不可能给你变更股权。
好了,今天的董事会就到这里,现在散会。”
一群莫名其妙给叫过来吃了个瓜的股东们……
瓜还没吃完呢,不应该按规矩投票表决一下吗?怎么这就散会了?
已经暗中在几位大股东面前走动过的赵昌隆更加不满!
“你说散会就散会,司氏可不止你们一家人,还有这么多股东在呢,难不成你们司家还想搞一言堂?
我现在要求司氏的董事会进行投票表决,让大家好好评一评,到底该不该给我变更股权!”
司寒绝担心的就是这个,赵昌隆老奸巨滑,不可能做没把握的事。
所以他敢这么来司氏闹,肯定是已经做足了准备,觉得自己势在必得!
赵昌隆呵呵笑起来。
“我可是听说你已经不再是司氏的总裁了,不知道你小子是以什么样的身份站在这里说话?”
司寒绝也跟着冷笑一声。
“就算我不是司氏的总裁,我也是司氏的股东,赵总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赵昌隆微微一噎,马上又道:“这么看来,你们司家的股权还挺分散的,就不知道司董事长占股究竟有多少,到底谁才有资格搞这个一言堂?”
他这话摆明就是开始挑拨司寒绝和父亲之间的关系了,而且如果司董事长的占股率太低,很可能危及他这个董事长的地位!
果然,司怀远一听这话,脸色就更难看了几分。
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原本有老太太的股份授权,再加上他自己拥有的股份,他手上总计掌握着司氏百分之三十七的股权。
可是现在,老太太说把百分之五的股权转让就转让了,连跟他商量一声都没有。
他能掌握的股权也一下子只剩下了百分之三十二,还能不能坐稳董事长的位置真的很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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