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o五天要下雨
市委专题会议一直开到开晚上十一点才结束。
回到酒店的房间,吴昊这才敢把静音的手机打开,只是一打开,好家伙,差不多有好几十条没看的信息。
“老公,知道你今天晚上开会,白天累了一天了,就别过来了,妈妈陪着我呢。”这是孙非发给自己的最后一条,前面还有四五条呢。
“不管几点,我都等你。不要说谎,我可知道几点会议结束。”这是任素红的信息,当然她会知道会议几点结束了。
“听说今天你很风光呀,还有一大群美女众星捧月似的,找不到北了吧。”吴昊看完信息才知道是梁燕发来的。今天虽然也邀请了她,但可能是上班的原因,庆典里并没有过来,但按话里的意思,应该十分了解庆典的情况。
吴昊想了想,突然明白过来,一定是梁军告诉她的。梁军也来参加庆典了,但他只是在大厅稍做停留就出去了,维护交通秩序才是他的主要任务呢。
发信息的还有孙娟和李小露等,她们俩虽然也参加了庆典,但人多根本就没有机会与自己碰面。
这么多的信息中,吴昊还真没找到江雅杰的。吴昊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时间心里有一种不是十分舒服的感觉。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天意不可违。”吴昊长叹一声自语道。
说起“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天意不可违”这句话,还真有一段让人唏嘘不已的故事呢。
传说古时候有个名叫朱耀宗的书生,天资聪慧,满腹经纶,进京赶考高中状元。皇上殿试见他不仅才华横溢,而且长得一表人才,便将他招为驸马。“春风得意马蹄疾”,循惯例朱耀宗一身锦绣新贵还乡。临行前,朱耀宗奏明皇上,提起他的母亲如何含辛茹苦,如何从小将他培养c人,母子俩如何相依为命,请求皇上为他多年守寡一直不嫁的母亲树立贞节牌坊。皇上闻言甚喜,心中更加喜爱此乘龙快婿,准允所奏。朱耀宗喜滋滋地日夜兼程,回家拜见母亲。
当朱耀宗向娘述说了树立贞节牌坊一事后,原本欢天喜地的朱母一下子惊呆了,脸上露出不安的神s,y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朱耀宗大惑不解,惊愕地问:“娘,您老哪儿不舒服?”
“心口痛着哩。”
“怎么说痛就痛起来了?”
“儿呀,”朱母大放悲声,“你不知道做寡妇的痛苦,长夜秉烛,垂泪天明,好不容易将你熬出了头!娘现在想着有个伴儿安度后半生,有件事我如今告诉你,娘要改嫁,这贞节牌坊我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
“娘,您要嫁谁?”
“你的恩师张文举。”
听了娘的回答,好似晴天一声炸雷,毫无思想准备的朱耀宗顿时被击倒了,“扑通”一下跪在娘的面前:“娘,这千万使不得。您改嫁叫儿的脸面往哪儿搁?再说,这‘欺君之罪’难免杀身之祸啊!”
朱母一时语塞,在儿子和恋人之间无法做到两全其美。
原来,朱耀宗八岁时丧父,朱母陈秀英强忍年轻丧夫的悲痛,她见儿子聪明好学,读书用功,特意聘请有名的秀才张文举执教家中。由于张文举教育有方,朱耀宗学业长进很快。朱母欢喜,对张文举愈加敬重。朝夕相处,张文举的人品和才华深深打动了陈秀英的芳心,张文举对温柔贤惠的陈秀英也产生了爱慕之情,两人商定,待到朱耀宗成家立业后正式结婚,白首偕老。殊不料,这桩姻缘却要被蒙在鼓里的朱耀宗无意中搅黄了,出现了这样尴尬的局面。
解铃还须系铃人。正值左右为难之际,朱母不由长叹一声:“那就听天由命吧。”她说着随手解下身上一件罗裙,告诉朱耀宗说:“明天你替我把裙子洗g净,一天一夜晒g,如果裙子晒g,我便答应不改嫁;如果裙子不g,天意如此,你也就不用再阻拦了。”
这一天晴空朗日,朱耀宗心想这事并不难做。便点头同意。谁知当夜阴云密布,天明下起暴雨,裙子始终是湿漉漉的,朱耀宗心中叫苦不迭,知是天意。
陈秀英则认认真真地对儿子说:“孩子,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天意不可违!”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朱耀宗只得将母亲和恩师的婚事如实报告皇上,请皇上治罪。皇上连连称奇,降道御旨:“不知者不怪罪,天作之合,由她去吧。”
不舒服归不舒服,但江雅杰不给自己发信息,今天也没来参加庆典,对吴昊来说,也许是件好事儿。
吴昊用了差不多半个钟头的时候,才把信息回完。
“吱”
手机还没等放下,就有回息进来。
“开完会了?用不用去接你?”不用看,吴昊就是知道是谁发来的。
“不用,我打车过去。一会见。”吴昊想了想,还是决定过去。一是真有点想了,两个人第一次分手后,虽然只是在吃饭的时候见过一面,但毕竟不是独处,二是既然答应了对方,吴昊不想失信,更何况孙非还有老妈陪着。而梁燕并没有给自己回信息,估计是睡了。
“这还差不多。”随着信息发过来的,是一个大大的红心表情。
吴昊穿戴整齐后,想了想,拿起白天解开的两块原石那个大块的,放到自己的包里。两块赌石,虽然价值不是很高,但特别的有意义,所以,他想了想,把这两块原石还是送给任素红和孙非的好,做个纪念。
其实,此时的任素红虽然没有在信息里多说什么,但心情要比吴昊激动上几倍。
这家伙太勇猛了,让自己终于体会到做女人的妙处,只是碍于身份,不得不保持那份矜持。
但每一次吴昊一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份矜持根本就算不上什么。那种如猫抓心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自己。
所以,虽然知道他今天晚上特别的忙,但还是禁不住威胁着让他过来:
如果不威胁,这家伙说不定早就跑到孙非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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