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没想到她这个时候会过来。
只见她满头大汗,一跑到云锦面前便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啊云总监,我在半路上车子抛锚了,我一下子没有注意时间,所以迟到了!”
“等我到了经纪公司后才发现余小姐来我们这了,实在抱歉!”
云锦看她一脸着急的样子,打量了她几眼,心里想着车子抛锚,忘记时间?
要不她就是故意的,要不就真的是没把这事放在重要的位置上,不然怎么会不注意时间!
但她刚到公司,不便说太重的话,以免让旁人引起反感。
所以云锦摇了摇头,安慰的字还没打完,身后忽地传来池砚舟的声音。
“车胎抛锚了是吗?”
他不紧不慢地走到云锦身边,谁也琢磨不透他问这话的原因。
小悦忐忑不安地点点头,甚至不敢看池总的表情。
池砚舟继续说:“你来的正好,我听说齐悦你上个月帮商品部那边谈了一个好项目?”
齐悦疑惑地看过去,目光闪烁,生怕池砚舟会责怪自己。
正要解释,池砚舟忽然开口。
“上次做的不错,我特意看了下你的履历,在市场部当个小专员有点可惜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明天就可以去人事那边办理调职手续,安排到商品部门,正好经理的位置空缺着。”
此话一出,刚刚赶到这里的市场部一些同事,愣住了。
就连云锦也不明所以地朝池砚舟看去。
他这是什么意思?
齐悦因为私人原因导致自己失信余晚,余晚闹到公司里来,他不但不惩罚,反而当着自己的面给齐悦升职?
这太扯了!!
云锦感觉心塞,实在不理解池砚舟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
齐悦本人也没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升职是几个意思,明明她都做好挨训的准备。
不等其他人开口,池砚舟便转身离开。
云锦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心里的火简直蹭蹭而上,要不是现场这么多人看着,她真想挡住池砚舟的去路,好好质问一番!
她强压情绪,往工位走去。
原本以为池砚舟良心发现,在余晚面前替自己撑了腰,但齐悦的升职又瞬间打破云锦幻想。
总而言之,自己被空降到分公司就是他设下的坑,他想让自己知难而退,故意用这个职位劝退自己。
云锦既然选择来了池家,就不会轻易认输。
许庭深同样顶着巨大的压力在集团内调查,自己当然不能拖他的后腿,他们两人有着相同的目标。
池砚舟的骚操作反而让云锦心里充满动力!
她就不信,自己会轻易被他这点手段劝退。
云锦来到工位上,这时手机上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
点开一看,那行字直直地闯入云锦眼里。
【云总监,虽然你是池少亲自分配来的,但今天的事我记住了,你要是想让项目顺利的进行,就自动退出去,别来碍眼。如果不退,那我们走着瞧。】
虽然没有署名,可看到这些字,云锦便猜出发件人就是余晚。
她拿着手机去项目书上对比了下,上面登记的余晚联系方式,果然就是这个。
没想到池家那边的人还没什么动静,她倒是引来其他的极品。
她将这条短信直接删除,眼不见为净。
此时她脑子里已经闪过一个念头。
与此同时,停车场里。
池砚舟把玩着手上的打火机,目光冷冽地盯向窗外。
坐在副驾的刘延看了后视镜一眼说道:“池少,已经派人通知齐悦了,应该很快就下来。”
话音刚落,齐悦的身影便从电梯口走出来。
她一眼看到池砚舟的车,脸上带着几分喜悦,小跑过去。
当看到池砚舟冷峻的脸时,心跳加速,连忙开口:“池少,你还有什么事要和我交代吗?”
只见池砚舟面不改色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上车。”
齐悦一愣,但还是笑意盈盈地拉开车门坐上去。这还是她第一次坐到池总的车上,也是她第一次坐如此豪华的车。
刚刚升职的喜悦还没过去,这会仿佛又来了新的好消息。
她拘谨的动作下,是小心翼翼的试探:“池少,你让我过来是关于我调职的事吗?”
池砚舟慢慢关上车窗,狭窄的空间一下子变得安静。
齐悦更是好奇。
不过容不得她开口,池砚舟忽然看过去,质问了一句:“谁指使你的?”
此言一出,齐悦的神色立刻僵在脸上。
她的那颗心脏几乎要蹦出胸腔,极为紧张地看了看他,脸色尴尬:“池……池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池砚舟冷硬的下颌线带着死寂般的冷漠,低沉的声线从他薄唇中吐出,令人发怵。
“谁指使你放云舒的鸽子?你以为,我真的会信你半路抛锚吗?”
说完便将手机扔到齐悦面前,只见一个监控画面突然显现。
齐悦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走进一个咖啡馆。
但咖啡馆里面的情况却没调到。
看监控上的这个时间节点,她根本没有开她自己的车出门,更不存在所谓的抛锚一说。
此时齐悦彻底慌张起来,明明之前还要给她升职,怎么这会就追究她的责任了?!
齐悦揣测不通,一脸惶恐地看了过去,心跳的厉害。
池砚舟带着巨大的压迫感,眼眸深邃的看着她,狭长的丹凤眼里尽是冷厉,仿佛要将她生生看穿。
齐悦不受控制地发起抖。
她深吸一口气,据理力争:“池少,你不要误会,我……我进咖啡馆就是处理点私事,我说抛锚是怕别人多想。”
“齐悦,我把你调到商品部的原因,不是看中你的能力让你升职,而是给你一个台阶和机会。
说出和你接洽的人,你可以自动提离职,我私人给你加倍的补偿。如果不说,我有的是对付你的办法。”
静谧的空间里,打火机一开一合的声音像鼓点一样狠狠敲打在齐悦的心头。
她浑身发寒,双手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
池砚舟不言苟笑的时候,甚至比池天成还要具有压迫感。
齐悦只是一个小专员,在他强势的气场下,越发惶恐。
尤其是被他冷眼一扫,心理防线彻底崩盘!
只见她立刻垂下目光,害怕地开了口,嗓音发抖:“池……池少,我说,是……是夫人让我这样做的!我不是故意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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