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误会了什么。”
黑发男子摇了摇头,士兵再次凝聚起来,将二人包围在中间。
“在下只是区区谋士,战斗之事自然是交给士兵的。”
士兵形成方针了,不再和之前那样零散分布。
只要击散一人,边上就会有三人、五人、十人结阵填补上来。
是持久战,而且这种方针……云图给了玛修一个眼神,她踩在盾上,让马修将她抛在上空,从高处俯视,这种阵型一览无余。
与她家的魔术阵有一点点的同源。
“玛修,敌方servant真名诸葛孔明。”
她落回玛修清空的地面上,非常灵巧的躲在盾牌后方,镇静道。
“别慌玛修,这个阵虽然没办法轻易解开,但是相信队友也是很重要的。”毕竟组成这个阵型都是不断轮流填补空缺的士兵,话说这种类似十八铜人阵的替补方法究竟是怎么被融入进去的,简直就是针对这种数量差距和实力差距设计的。
应该说不愧是卧龙么。
玛修听见了西面上方的天空穿了一阵诡异的像是压缩机的声音,她还没有时间抽空抬头,从天而降的宝具就已经昭示了来着的身份。
“真是的,没有我在身边就这么狼狈了吗,小姐姐还有玛修姐姐。”
稚嫩的声音在头顶传来,轮廓怪异的阴影将她们笼罩。
一把、两把、三把。
筹措过攻击范围的宝具在她们身边爆炸。
云图抬起头,闪耀着红色眸子的男孩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他站在金色的,样子奇怪的金色飞行交通工具上,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下面战斗的芸芸众生。
察觉到她的视线,吉尔转移一下视线,却还是高昂着下巴。
“小姐姐,快去做你的事情吧,这里就交给我吧。”
——快去做你的事情,杂修,可要好好表现,别让本王感到无趣
从来没有变过啊。
金发金甲的青年的背影,以及冰冷的红色眸子与这名男孩重叠。
但是如果说出来的话,吉尔会一脸受伤委屈的抱怨起来,说不定还会因为生气而闹脾气吧。
云图牵住玛修的手。
“走。”
“非常……”
“不用道谢,玛修,”云图摇了摇头,虽然一直把感谢挂在嘴边的人是她,但是其实,她一直明白的,道谢只是在拒绝而已,在这场战斗中,对所有的,帮助她的servant的感激,远远不是道谢能补平的,“记住就行了,玛修。”
他们伸手推了她一把,赋予她继续下去的力量以及不停的用鲜血延续着她的生命。
“看来,几天的时间,小姐姐又成长了些。”吉尔笑道,和记忆中的那个小姑娘越来越像了。
“稍微让我不要太无聊才好,”将视线放在士兵后方的黑发servant身上时,他眼睛微微眯起:“你的对手是我,杂修。”
原来吉尔也是会说杂修的啊。
云图心中默默感叹着,身后的追兵被宝具砸成粉碎,巨大的冲击力推动她更快的往前跑着。
快点,再快点。
兵器交接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回荡。
红衣的少女与红发的少年的身影已经在眼前。
她掏出卫宫放进她口袋中用来应急的宝石注入魔力之后塞进玛修手中,玛修立即会意将宝石扔了进了二人交锋的地方。
有所感应的,两人同时向后跃开。
玛修乘机提着盾向红发少年那里跑去,下一秒就是兵器交锋发出的巨响。
“没想到竟然没拖住你们,”红发少年抬起姣好的面容,“不过无所谓,我也想见见你们,对你们而言,战斗到底有何意义?”
跑到尼禄身边替她用魔术治疗的云图闻言,站起身回答道。
“为了生存。”
“生存么……”
少年呢喃着,也不知道是否是对这个答案不满,但是挥下的剑却更用力了。
“刚才尼禄皇帝给我了一个满意的答案,但是你们的答案似乎和我所期望的有些不符,”少年微微皱起眉毛说着,“拯救世界的竟然是这么普通的少女……”
“既然这个世界需要人来拯救,又为什么不能是我,而且普通什么的,”云图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昂起下巴道,“真能普通的过完一生的人才是真正不普通的吧。”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少年的声音依旧平静而且温和,以与他的年纪完全不相符的从容气度应对着她的话,“原来如此,确实,你有这种气魄。”
“任何人,都不能质疑前辈!”
玛修的盾高高扬起并重重砸下。
“嘛,也就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一直陪伴在这位ster的身边吧。”
少年笑着道。
“喝!”
刚刚修复伤口的尼禄快速的从她身边窜出,巨大的剑以突刺的方式进行攻击。
堪比servant的战斗能力啊。
依旧微笑着的少年突然散发出让人无法忽视的气魄,他露出不怒自威的气魄,庄重的问道:“吾乃亚历山大,报上你们的性命吧,为生存而战之人。”
亚历山大,难道是……
传说中那个翻越过喜马拉雅山就能和秦朝对战的征服王?
“云图,”她报上自己的姓名后介绍道,“与你交战的是玛修。”
亚历山大微笑的点了点头郑重道:“我记住了。”
不知道他们王的逻辑,但这应该是认可了她们战斗的意思吧。
玛修加上尼禄,明明只是人类与亚从者,展现出来的力量却无法被任何人小觑。
穿膛而过的剑被拔出之后,没有血渍沿着剑身滑下,只有点点金光在半空中冥灭。
“这次的出征,收获颇多呢。”
少年如此呢喃着。
那头的狂轰乱炸也已经停息了。
“小姐姐。”
云图抬起头。
站在飞船边沿上的吉尔红色的双眼微微闪烁。
“要不要坐一趟顺风车?”
带上吉尔还真是便利啊。
感叹着,云图点了点头。
“麻烦了。”
天之锁从天而降,缠住她的四肢和腰身之后快速上升,与此同时,马修和尼禄也快速的抓住了垂下的锁链,以远超常人的臂力快速攀登。
“没有小姐姐的迦勒底好无聊,总算能出来了。”
这样感叹着的吉尔坐在他显得略大的王座上,以孩子稚嫩的声音撒着娇。
最怪异的是,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之前就答应你带你一起来特异点的,”云图突然想起来之前的承诺,认真的道歉道,“抱歉啊,吉尔。”
吉尔看着她的脸,眨了两下眼,突然要求:“离我太远了,小姐姐,再靠近些。”
从吉尔的阶级看,她就算站到三千米以外都还是在能一击爆头的阻击范围内吧。
腹诽着,云图还是往他那里走了几步,停在走向王座的台阶下。
“唔,还是远了些,”托着下巴,吉尔有些撒娇意味的抱怨道,红色的双眼眯起,眼中的竖瞳收缩,宛如蛇眼。
竟然还要爬台阶吗……
不用战斗的时候,她只想坐着,当然能趴着就更好了。
虽然懒病发作,但云图还是抬起脚。
“等一下。”
尼禄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拦住。
“这个孩子,是王吧。”
“恩。”云图没有隐瞒的点了点头。
“云图哟,”尼禄突然露出敌意,她拉长了那怪异的声线,“王座象征王权,在迈入台阶的范围时,已可视为不敬,更何况是王侧。”
吉尔突然露出笑容。
融合那张稚嫩的脸,是带着天真的残忍,其中的寒意让人从骨头开始发冷。
“王权,对于王以及进入范围之人来说皆是牢笼。”
尼禄郑重的说道,手中的剑在她身侧闪烁起寒光划过一道弧线。
就像是被侵占领地的狮子。
“汝这是想要与余宣战吗,不知名的王哟。”
越加不懂你们古代王的想法了。
就是说,她进入楼梯之后就会被吉尔关起来?
别的先不说,恩奇都现在可是她的servant,而吉尔还不在全胜时期,真的做出威胁ster的行为的话,谁胜谁败根本不用押注吧。
“冷静些,尼禄陛下,”云图反握住尼禄的手,“我们的敌人不是彼此。”
尼禄回头看了她一眼,深呼吸后压抑住自己的战意,然后收起兵器。
“明明亚瑟也是王,尼禄的反应完全没有这么激烈啊。”
她有些纳闷的说道。
“应该是本质上有点相像,导致这位罗马皇帝与我的相性非常不符,”吉尔又恢复那可爱的天真的笑容,“不过,为了小姐姐,我对这种程度的不满还是能够忍耐的。”
实在需要休息一会儿的,云图在台阶上坐下:“吉尔,先去恩奇都他们所在的位置,那边的拟从者数量过多让我有些担心。”
“了解,”突然从背后环住她脖子的吉尔无视尼禄已经抬起的剑,“不过恩奇都在的话,那种家伙完全不再话下。”
“还真是相信恩奇都啊。”
“因为恩奇都那家伙,和我不同,随时随地都用全力在战斗,完全不知道放水。”
啊啊,能理解能理解。
云图认同的点了点头。
魔力波动从飞船下面传来,云图因为突然抽离的魔力指尖突然一阵冰凉,而吉尔突然操纵着飞艇在空中一个急速反转,而下面施展的宝具还是让飞艇在空中翻转了三圈。
“啧,还真不是时候啊。”
抱怨着的吉尔用天之锁将云图固定在船体之上。
她连忙去看另外两人,发现玛修和尼禄显然比她灵活的多,早已找到了固定身形的地方。
“看起来还是稍微克制了一下的么。”在她身边扶着天之锁站立着的吉尔说道。
“是恩奇都吗?”
“恩,难得也学会克制一下威力了呢,”吉尔说着伸出手,身边浮现了金色的波动,“稍微需要清点空地让维摩那降落啊。”
原来这艘飞船叫维摩那啊。
听起来像印度的名字。
巨大的冲击力让本来就有些倾斜的维摩那更加摇晃,云图感觉像是在做过山车,明明知道有天之锁在,却还是紧张的牢牢抓住写什么。
“那家伙…”
有些狼狈的躲开从天而降的宝具的卫宫抬头瞥了一眼,语气中的不满已经满溢了出来。
在他边上的恩奇都说着。
“唔,倒是很有吉尔的作风呢。”
卫宫抽搐了一下唇角:“差点把我们一起炸掉的你有立场说这些吗?”
“我已经压抑到最小的破坏力了,毕竟还需要抽取ster的魔力,抽取量太多的话,可能会给ster造成负担。”用平静的语气说着的恩奇都,很难让人提起气来。
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无处施力。
“这下,那些碍眼的家伙就都被清除了。”吉尔看着被他破坏的坑坑洼洼的地面如此说道。
强化施力后,云图清点了一下自己的servant。
“还好大家都没事。”
“接下来就迎接布狄卡之后,对敌营发起总攻。”
雷夫,你可以定要在那里等着她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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