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的自然是两位caster。
反应过来之后,云图倒也没再多话。
至于两位去了哪里,反倒是迦勒底那么更清楚些。
这两位趁着所有兵力都去阻拦云图一行时,不动声色的潜入了魔术协会,虽说两人一直将不擅长战斗挂在嘴边,但好歹也是servant,独立行动的能力总比ster要高上不少。
“小云图竟然把我说的话都忘了。”
罗马尼正忙着监视两边的时候,突的听见达芬奇这么抱怨着,下意识觉得云图又做了什么危险的事情而去查身体数值,仔细看了三两遍也没看出什么不妥的地方。
“怎么了,达芬奇?”
达芬奇摇了摇几乎空白的文件:“我可是在第一个特意点时就叮嘱那孩子对servant的性格愿望之类的进行询问与观察,这孩子根本没执行。”
现在也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吧。
罗马尼尴尬的笑着应付着。
“罗曼医生,云图已经追上那名servant,数值上判断servant带有圣杯。”
没再和达芬奇说话的,罗马尼马上将注意力全部投入占据。
“追上了追上了,现在怎么做,ster?”有些兴奋的,阿斯托尔福问道,“果然是大闹一场吧?”
虽然不知道这个楼梯通往哪里,但是怎么看都得阻止他在前进了,云图判断着,并忍不住对这个servant的外形进行吐槽,这种奇怪的外形到底是怎么形成的么。
“玛修,阿斯托尔福,击败他,”云图说着又联系迦勒底,“医生,servant的身份呢?”
“巴贝奇,被称为机器人之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那白色的应该是蒸汽吧,想来攻击也和这些有关,资料太少了,千万小心。”
从贞德处得来servant身份的,罗马尼提醒云图到。
哦,巴贝奇呀,听说过听说过。
云图抱着玛修的腰跳下幻马,结界护住的自动展开,玛修也已经用盾将云图护住,处于对科学家对敬佩,云图难得在攻击前还打招呼。
“对您致以崇高敬意,但是,抱歉,您只能止步于此了。玛修,展开攻击。”
“是,前辈。”
挥舞着盾牌重重的打击向巴贝奇,金属与金属发出巨大的声响,突的玛修猛的后退几步,云图看见她的手上已经红了一片。
蒸汽。
一边给玛修治疗,云图才注意到巴贝奇不是近距离攻击的类型,或者说,那被蒸汽包裹的铠甲很难让人接近。
除非浑身都被铠甲包裹的servant或者远距离的archer与caster。
等莫德雷德过来是在浪费时间。
“阿斯托尔福。”
“ster,我在,随时候命!”上翘的语音,被他说的倒像是句俏皮话。
“有办法吗?对待这个。”
“嗯……让我想想,”阿斯托尔福晃了晃脑袋,突然双手合十再次露出活泼的表情,“就用那个吧,玛修,还有ster,麻烦你们稍微离远一点……啊,也不要离太远,不然ster就看不到我战斗的身姿啦!”
“那就交给你了,玛修!”
“了解。”护住云图,玛修快速从战局中脱身。
“这时候当然用这个啦,”放开战马,阿斯托尔福站在巴贝奇几米开外上方的台阶上,“嘿嘿,唤起恐慌的魔笛!”
挂在腰上的魔笛在他喊出真名时变得硕大,几乎与阿尔斯托福本身等比。
“看招——”
吹响的笛子不仅让巴贝奇动作停顿了,就连下方的机械兵也被波及的停顿住了,近些的甚至直接被笛音震的粉碎。
“哼哼哼,这局是我的胜利!”
兴奋的窜了出去,□□直刺向无法动弹的巴贝奇的“脚”,明明不大的力道直接让巴贝奇栽倒,无从反抗的就被接下来的□□刺穿身体。
倒是比云图想象中更厉害呢。
意想不到的成果。
“前辈,圣杯回收完毕。”
“太好啦,呀,这次在特意点待了三天吧……稍微有点怀念我的那张床啦。”
伸了个懒腰,云图转向阿斯托尔福:“超级厉害呐,阿斯托尔福,刮目相看,既帅气又可爱,关键时候也很可靠!”
“是吗是吗?”眨了眨眼,阿斯托尔福凑近,“看来跟了ster之后,我也稍微强一点了呐。”
“抱歉,打断一下,小云图,你们所在的楼梯因为魔力的退散正在瓦解,需要你们马上离开那里。”罗马尼出声打断,但显然此时他的声音已经放松了,就和之前几个特意点探索结束时那样,轻松的等待迎接她们回去。
阶梯下方,机械兵也因魔力消失而化为灵子随风散去,盘踞的魔雾不知是否是错觉,已经逐渐淡去了。
过一段时间再来的话,又是人声鼎沸的模样了吧。
明明只是三天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有了感情一样,那么不舍。
大概就是所谓的,曾经并肩战斗过的地方吧。
正要一个个过去道谢以及告别,迦勒底的通讯器却响了,不是罗马尼那温和的声音而是尖锐的警报声,就像是人理烧却时环绕在迦勒底的警报声一样。
随之而来的,巨大的魔力波动以及危机感让云图呼吸急促起来,比她敏感的多的servant已经聚集在了她身旁。
“怎么回事嘛,不是已经收复圣杯了嘛。”
“这种不详的预感……”
“好不容易赶来了,竟然是这种局面么,我们是不是该在去转一圈。”青年的声音俨然来自之前离开的安徒生。
和他协同而来的自然是莎士比亚。
“吾辈也是如此觉得的,但此时退场毕竟错过精彩的环节,错过这一段我的巨作怕是要黯然失色不少。”
“小云图,那边出现巨大的灵力波动,与迦勒底的联系也出现干扰!”
罗马尼说着,发现强行灵子转移也无法做到,那边的情况又无法探究。
“这是迦勒底也尚未掌握的技术……小云图,你那边的空间被打开了!”
“魔元帅也好,帝国神祖也罢,还有英雄间谍,以及尼古拉,竟然都排不上用场,到底是英灵罢了,虽然未曾报以希望,但却一点打发时间的用途都排不上,稍稍有些扫兴。”
这个声音……
云图看着缓缓走进暴露在他们视野中的人。
首先映入眼中的,不是其他,而是那双金色的眸子。
不会认错的,云图还不会错认自己曾经召唤过的servant,但此时眼前的人却让她迟疑了。
是本尊不会错的。
但这种微妙的违和感也不是错觉。
比之前召唤的看起来强多了,哪怕只是站着的威压就让她想要颤抖,忍不住想要低下头颅,想要屈服,想要放弃。
难道这就是因为力量的差距而感受到的绝望?
才不要这样!
绝望什么的太可怕了。
云图挺直脊梁错步挪到玛修身前,每一步都因为来自人类的恐惧而颤抖,颤抖是她作为动物的本能,但迈出的每一步都是她作为人类的意志。
不能认输。
“示巴无法显示画面,玛修,给予我报告!”罗马尼的声音越发交集。
“只有一个人影……”玛修声音中因为压抑颤抖而有些飘渺。
云图极少的打断了玛修的话,她此时已经不在颤抖,脊梁挺直,头顶迎天双脚踩地,她报告道:“是所罗门。”
“什么!”
“是所罗门……无法灵子转移吗,医生,此时准备不足还不足以应战。”云图冷静的考虑过了,一条魔神柱当时已经让他们这么狼狈了,所罗门如果放出七十二条魔神柱的话,他们的人手远远不足。
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不能宣布战斗的指令。
“不行!”
得到否定的回答,云图只觉得浑身冷的厉害,她咬了咬牙。
无论如何,必须活下去。
前方servant相互间的话语显然掩盖不了云图这边的谈话,并且那个所罗门似乎对他们的谈话更有兴趣些。
“这个声音连我也看不到出声者的模样,迦勒底嘛,还真是一群愚蠢的存在,做着一些毫无意义的行为……不过人类都是这样的一群生物啊。”
“不愿接受既定的命运,迦勒底也是,还有云图这个个体也是。看来你已经知晓了我的姓名,即使如此还打算反抗,还真是比我预料的还要愚蠢。”
想要生存竟然被判断为愚蠢。
这分明是作为人类,或者说是生物的本能。
而且,大清已经亡了,管他哪个王都不能决定个人的生死。
“并不是反抗,所罗门。”
云图忍了忍,还是觉得,只有这时候,作为最后的ster,她绝对要表明自己的意志,哪怕愚蠢,但关乎军心,绝对不能忍气吞声,她此时代表的不是本身,而是迦勒底所有存活着,以及回应她召唤来帮她的servant们。
军心不可乱。
她的一举一动都象征着人类的希望。
“这只是我作为个人决定我自身未来的权利罢了。”
“哦?”所罗门看向她,发问道,“生存下去的权利?”
“决定自身行为的一切权利。”
“倒是有几分意思。”所罗门昂起头,评判道,“碌碌无为的几千年,也是人类所做出的选择,也就是行使你所谓的权利,但得到了什么,不过是不断的破坏罢了。”
“瓷国有古话说道,破而后立,破坏后才有创新,”她辩驳道,“破坏自古以来对于月亮的幻想,得到踏足月球的真,万物皆有寿命,人类的破坏只是推进了时间是更新了结局而不是引来了毁灭。”
云图顿了一下,语气有些嘲讽:“若无所为的生存下去,是要向恐龙学习么?”
“有意思的论点,那么,就让我亲眼见证你的破灭吧。”
“结局怎么样,还不好说啊,所罗门。”
“哈哈哈哈,那么就看你的表演来打发我所剩的时间吧,”金色的眸子眯起俯视着她,“人类哟。”
“这家伙……”
莫德雷德被表演戳到了,正要开口就被云图握住了小臂。
“竟是一些不中用的家伙,让我连活动一下的兴致也提不起来,闲时打发时间的用途都做不到,”所罗门的态度突然恶劣,“也罢,闲聊的时间就到此为止了,别死的太早啊,人类。”
应该是告别语吧。
所罗门态度坦然的转身。
明明始作俑者就在眼前,还是背对着他们,在场的servant却全都没有移动一分,那是一种来自等级层面的深深的无力感。
杀不了他的。
只是反抗,妄图攻击,不仅会死亡,甚至还会让云图被波及。
只能目送着,甚至祈祷着这个家伙的尽快离开。
对于这些英雄来说,怕都是耻辱。
“走了吗?”
云图在呼吸声都被无限放大的沉默中突然开口,声音清冽平静,宛如叙述着故事。
所罗门的脚步停顿,微微侧头。
“现在不杀了我的话,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哟。”
在场的以及迦勒底的所有人都在此时,在心中呐喊她的名字,甚至已经有些工作人员已经轻呼出声。
“那么作为你此时饶我一命的道谢,以后就不劳您来这里了,”云图见他没有转身的意思,有叙述着,“我们会去找你。”
所罗门仍旧没有转头的灵子化离开这个空间。
“前辈,刚才……”
“小云图,你太莽撞了,要是他动手了怎么办,那种撕裂时空的力量并不是你们现在能抵抗的!太胡来了,你把你的性命当作了什么!”
最近在特异点被罗马尼训斥的越来越多了,而且越来越严厉了。
好凶!
向来看热闹的达芬奇都忍不住要劝和了。
“抱歉,医生。”
“这不是道歉的问题,云图,你必须正视你自己的性命。”
严肃的平静的一本正经的,有些陌生的医生。
“我赞同罗曼医生的观点。”天草也开口道,向来微笑的脸上也没有表情,琥珀般的眸子暗沉的注视着她。
全然是生气的模样。
云图转头,视线从面前的人脸上一个个看过去。
没有人的表情是轻松的。
这些经历过各种风雨的人类都是一副黯然的表情。
“可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说出那些话,但是,在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我确实有升起过不可战胜的想法,但是就是一瞬间而已,”云图感受到魔力的遗失,她知道到了告别的时候,但不想以这种结局结尾,她一如既往的微笑道,“我会战斗下去。”
“人类是渺小的,自古起就无法和神明对抗,我们能做的只有躲避,匍匐,叩拜,祈求安定,祈求庇佑,但是一旦人类一旦想要力量,他们最终都能找到得到力量的途径,一个人的寿命有限,他可以将这条道路以及自身掌握的力量告知继承他意志的人,这就是传承,一代又一代下来,终有一人可以强大到和暴风骤雨对抗,强大到剑指苍天,以人之力划破苍穹,你会打败它,无论它是什么。”
“这一代又一代为了力量不断拼搏挣扎的人类,就被称为英雄。”
她看着眼前的servant们。
“现在英雄们都聚集在我身边,终有一日我们会主动站在所罗门的对面,我所说的话,都是事实,我们会打败他,就像之前所有的特异点一样。”
玛修点了点头,双眸再次坚定起来:“是,前辈!”
“超帅气哟,ster,”阿斯托尔福举起拇指,然后凑到天草边上,“不要再板着脸啦,ster很努力哟。”
叹了口气,天草颇为无奈的摇头道:“遇到这么胡来的ster我还能怎么办。”
“还真不像天草你会说的话呀。”大力的拍了拍他的背,云图灵活的转身看向在这个特异点结识的servant。
“非常感谢你们,如果可以的话,请回应我的召唤,以及,”她转头看向两位作家,“请把我塑造的帅气一点。”
“一个徒有勇气的傻白甜要什么帅气。”安徒生嘲讽道,“你们酸牙的道别吧,我先告辞了,下次再见在谈论委托的事情吧,编剧哟。”
“那么我也为了新的作品先去暂时调节一下了。”莎士比亚鞠躬,以谢幕的方式道别道。
“小玉的话,可是贤妻型的servant,离开贤妻的话,会给ster的生活造成不便的吧,请务必等待我,咪咕,”玉藻前用振袖遮住半张脸,“贴身服侍也好,膳食准备也好,行军伺候也好,哪怕是暖床也都请交给小玉我吧。”
“喂喂,老大,这是友善的提醒,还是离这种类型的女人远点比较好哟,”金时说着,露出一个微笑,“接下来探险的领路就交给你啦,老大!”
“走的还真是干净啊,”莫德雷德看着几人消失,也感受到自己魔力的消散,“啊啊,到底是不属于未来的人了,我这样的人都能坚持到现在,接下来就交给你啦,ster,要把那家伙打得落花流水才行,一直要打漂亮的胜仗啊。”
还是那么爽朗的笑容。
翠绿的眸子硬朗如雨后森林。
蓬勃的生命力。
“交给我吧,”云图点了点头,上前两步环住莫德雷德的脖根亲吻她的脸颊,然后快速的后退,“莫德雷德才不是那种人这种人的,非常感谢你这段时间的保驾护航,虽然时间短暂,但特别特别的可靠。”
“……哼,这么容易信任别人,天真又鲁莽,没有我的话你还真让人担心啊,”红了脸,莫德雷德将剑搭在肩上,“真拿你没办法啊,我会回应你的召唤的。”
“嗯。”轻快的点了点头,云图看了看自己虚化的手,“我们也该回去啦……检讨书看来得开始打腹稿了。”
“等,等等,我也要ster的kiss!我也超努力的说!怎么转移的那么快啊!”
揪住阿斯托尔福的衣领,天草微笑道。
“检讨书的话,我可以帮忙构思,ster,再写上约法三章怎么样?”
“最该写的不是你么?”
握住玛修的手,云图和她相视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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