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圣杯战争的天气比上一届时要好很多,是适合赏风旅游的好天气。
在出门前,他们简单交流了一下昨夜的情报。
除了他们之外,应该还有servant再交战,红方的saber确认消失,黑方berserker被红方控制。
不愧是大基数对战,一晚上就有变动。
“saber果然就和昨天说的一样,就只剩你一个了。”
莫德雷德一巴掌拍在她背上:“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不过真是不带劲啊,就这样没了,真没意思。”
不愧是英雄啊。
没有一丝一毫的庆幸。
看着往来的游客,云图想这次的教会代言人还是不错的,在一位猎杀数名魔术师的servant造成多起连环杀人案之后还能粉饰太平。
云图感慨:“这种时候竟然还有这么多游客,这次的战场比冬木的人口密度还大的多。”
罗马尼在她身后说道:“圣杯战争基本不会将普通人牵扯进来。”
“这种一板砖掉下来砸死十个人的地方,再小心总汇牵扯进普通人的吧,而且一些魔术师会采取灭口的保密形式,直接作用于大脑的即以消除其实也是一种傲慢。”她懒洋洋的说着,明明是对魔术师的批判,评述的说话方式反而更显得她冷漠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罗马尼侧头看着她,“你是不喜欢圣杯战争么?”
莫德雷德手枕在脑后也瞧了过来。
云图摇了摇头,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罗马尼:“我怎么会这么想,我超喜欢圣杯战争的,虽然和科学很远,但是你想啊,作为现代人,可以看见曾经存在的能在历史留下痕迹的人物,难道不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吗?和servant相处可比看博物馆有意思的多呀。”
玛修认同的点了点头:“不愧是前辈。”
罗马尼头疼的说着:“明明很有道理,为什么我觉得小云图你会变成思想犯呢。”
恩奇都凑过来:“我觉得ster一直这样,或者更任性一点也没有关系哦。”
“……你和那位莫种意义上来说都是不得了的存在啊。”
云图侧头:“那位?”
莫德雷德揪了揪她的马尾:“所以你就是冲着servant来的?”
“也是理由啦,14名servant诶,算上审判者就有15名,”云图眼睛亮闪闪的,“而且圣杯战争又不是只有我是上一届遗留的,这种情况下,上一届另一位遗留人也会出场吧,我一直没机会见到,与其被动被卷进来,我更喜欢主动出击。”
狮子劫无奈道:“你们上一届还真是……”
莫德雷德笑起来时尖尖的虎牙很有威慑性与攻击力:“那不是很好嘛,参与的人越多越好,战局越混乱越好,场面越恢弘越好,这样才配的上我出场啊。”
罗马尼叹了口气。
他都要可怜这次教会的代理人了。
即使云图和莫德雷德对他的直觉都不太好。
但一个人危险和觉得那个人可怜并没有任何冲突。
用云图的脑回路来说,秃头和一个人的强弱没有任何关系。
罗马尼和狮子劫提出先去验尸房看看被杀害魔术师的尸体,云图对这个不感兴趣,一边感叹着这座城市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边与玛修还有两位servant在医院外等着。
狮子劫看起来大大咧咧一糙汉子,心思却很缜密呢,还以为听servant杀害魔术师的报告之后就会做出servant战的判断,没想到还会和罗马尼一起提出检查尸体。
云图想着,坐在石墩上晃了晃腿,看着阳光下逗着野猫的莫德雷德,玛修站在一旁也很感兴趣的观望着,身体却比servant更显警戒状态。
这孩子也怪怪的。
不像普通的魔术师。
尸体比较多,家长二人组显然每一具都看了过去,等出来的时候店铺陆陆续续结束了当天的营业。在可丽饼店铺关门前一刻,云图、玛修和莫德雷德买了三个可丽饼,杀人犯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影响,起码让旅游城市有了宵禁。
巡逻的pc骑着自行车,礼貌的提醒罗马尼和狮子劫赶紧带孩子回旅馆。
目送pc离开后,云图让恩奇都送罗马尼回宾馆,玛修身上有魔术回路,送回去反而会给她和罗马尼带来危险。
“那你们小心,”罗马尼提醒着,“狮子劫先生已经红方servant除了saber都在神父那边,这次杀害魔术师的servant只有可能是黑方落单servant,对方不会放任不管,可能会在这里交战,依据昨晚战斗的经验,他们不止会派出一组servant与ster,你们会面对复数servant与ster并且不属于一个势力,明白了吗?”
总觉得好像听他这样解释局面很多很多次了。
她镇重的点了点头。
恩奇都摸了摸云图的头,倒也没说什么,合作这么多次,对云图他还是很放心的。
云图手背摆了摆把两人差遣了回去。
“走吧。”
莫德雷德上下打量两眼玛修:“这家伙没问题么,我可是只会看护一下我的ster。”
“不要把保护自己的ster说的这么勉强啊,”云图抱怨着,“玛修很强哦,玛修超级厉害超级能干的,不要小看她哦。”
莫德雷德挑了挑眉。
“不许邀请玛修打架,我是不会同意的。”
“嘁,谁管你啊,臭小鬼。”
“略略略。”
“我要揍你了!”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安静一点,现在可是晚上了啊。”狮子劫叹了口气,他真希望罗马尼能回来和他分担一下,总觉得自己其实不是ster而是nanny。
不知不觉间,雾从脚底往上弥漫,不知不觉已经布满了整条街道。
没有突然降温,竟然起雾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打开结界,下指令道:“玛修,礼装。”
“是!”
换上了黑色轻甲带上护目镜之后,玛修与她背对背站着。
狮子劫剧烈咳嗽起来:“有毒。”
“我们先去雾少的地方……玛修!”眼角余光扫到银色的寒光,还未辨认方向便一闪而过,云图轻呵一声,干脆利落的扛起狮子劫,让莫德雷德有两只手可以迎敌。
狮子劫进入她的结界后呼吸也顺畅起来。
“不要这样警惕嘛,来一起玩吧。”
小孩子的声音带着天真的残忍。
“大姐姐。”
玛修艰难的用盾挡住了攻击。
辨认不清攻击的方向,对方速度有很快,她也不能不顾及云图。
莫德雷德骂了一声:“可恶!”
“喂,小鬼,带着我的ster离开这里!”
“不要小看上一届的前辈啊,”云图掏出符文,注入魔力,随意的扔在脚下:“set。”
先是一丝丝的风从脚踝划过,随即一圈圈缠绕成小小的风眩,将雾搅散出裂缝,黑色的,不属于他们一行人的身影暴露出轮廓。
“嘛,还算能看么。”
莫德雷德摆了摆手,就和云图之前赶走罗马尼那样。
“去去,这里交给我,你们就别碍事了。”
云图想想,点了点头:“狮子劫先生,你能走么?”
“啊,现在已经没问题了。”狮子劫点了点头。
玛修护着两人退到战外区,狮子劫用猿手布置普通人驱散的暗示魔术并布置范围结界驱散他们所在地的雾气,才松了口气的观察他们修整的环境。
云图招出使魔,只有这里没有雾从高处看实在是太显眼。
只听金属撞击时发出的沉闷的声音从莫德雷德交战的反方向响起,中世纪风的建筑弯弯绕绕的走道成了很好的视觉障碍,来者还没露出庐山真面目,一人影从高处降落。
那是包裹着绿色雷电的铁锤。
玛修反应迅速的架起盾迎击。
巨大的碰撞掀起气浪,云图第一反应是将狮子劫推到安全区域。
第二名servant。
从对方攻击时的怒吼及体态,还有拒绝交流判断,应该是berserker。
“这个小姑娘没问题么?”狮子劫蹲下身子躲在路旁听着的车后,他能感觉到到这个小姑娘只是接住出色礼装的魔术师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云图在把玛修当成servant使用。
而玛修自己也把自己放在servant位子上。
云图坚定的点了点头:“没问题。”
少年的声音轻声问着:“这个人怎么回事,这个盾是什么,怎么会这么硬。”
玛修与berserker交战的另一边,一对少男少女站在那里,少年给人的直观较为普通,那位少女的礼装像只蜘蛛,蜘蛛的躯干充当“脚”的部分,让她处在两层楼的高度。
“别都将原因归结在礼装上呀,我的玛修可不会比servant弱啊,”云图不顾狮子劫阻拦的大大方方站在他们对面,“不过竟然真的派出两名ster还真是厉害。”
“这样才是公平的二对二呀。”少女带着盈盈笑意,温和有礼的说着。
是个很得体的人。
“原来如此,这次是打算对战么”云图这次是真的笑的很开心,“有意思的局面,我很中意。”
她无视狮子劫扶额叹气的样子:“狮子劫先生,后援就交给你了。”
新任nanny觉得罗马尼是真的不容易。
这倒霉孩子给点风就大鹏展翅。
强化过的躯体避开魔弹,直接划铲攻击少女“肢体”的足部。
这个礼装非常灵活,立即调转中心支撑住少女,像是真的蜘蛛一样攀在墙上。
少年和少女配合密切,少女礼装的魔弹更像是rpg那种对坦克装置,云图的结界并不是无法阻碍,只是会连同结界一起将她弹开,那就成了无法近身的局面。
这两个人有点意思。
但是她怎么能输在年轻的魔术师身上。
云图站定,结界张开。
魔法阵在她身后张开。
魔力填充。
比她身高的直径还大一圈的金色法阵快速的稳定运行起来,它吸收着周围的魔力凝聚成数十枚粒子,巨大的工程在巧妙的法阵中变成瞬发的武器。
魔力凝聚的粒子发出射线。
少女用“躯干”抓住少年往墙体后躲藏时,一条”躯干“被击断。
她护着少年贴墙靠着,此时也还是微笑着,只是露出了丝苦意:“应该说不愧是上一届的获胜者么。”
少年喘着气:“简直强过头了。”
berserker注意到ster的危机,突然跃过玛修,向云图背后攻击。
“你的对手是我,别想靠近s……前辈!”
两位ster躲在民居房后,云图不想攻击民居,只能挪动几步。
她不太喜欢作出追击的事情,而且对方一定起码带了另一位servant,此时应该正在守着和杀人犯交战的saber,希望能够双杀……如果阶级不是archer的话。
只要她详装走几步,如果是archer一定会对她攻击,不是的话也没有损失。
archer的攻击她估计拦不住,做好准备的话也不是不能躲。
servant能支援她的时间只有1秒。
玛修正在和berserker交战,莫德雷德应该还没得手……不过正在用她随身带的魔术投影观察他们战局的罗马尼一定会想办法支援的。
云图才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她往前走了两步,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银色的光已经挡住从她脸颊滑过,清脆的声响直到光芒收回时才响起。
一瞬间发生的太快了。
不愧是archer。
恩奇都从屋檐上奔着箭射来的方向而去,舞动的银色铁链快速的顺着方向挡掉箭矢。
必须撤退。
少女作出决断,与少年对视一眼。
“berserker,使用宝具。”
“……诶,什么,太胡来!简直比我还胡来啊!”云图嚷嚷着,迅速向玛修跑去,,“玛修,做好准备。”
玛修双手紧握厚重硕大的黑色盾牌,感受到触碰自己背脊手心的炙热。
“真名,冻结展开——”
盾牌下伸出黑色的基柱扎根在大地之上。
少女以温和的声音决断的说道。
“那是承受了诸多道路,诸多愿望的幻想之城——呼应吧,已然脆弱的梦想之城!”
云图不知为何,总觉得在那之后能看见的是圣洁的白色的城,真正映在她眼前的确是模糊的,暗沉的城池,恍如风能吹散的颤抖着,却牢固的,绝不退让的坚守在那里。
好难过。
心口像是揪起来一样。
却非常非常的自豪。
自豪到想要哭出来那般。
少年睁大双眼,无意识的呢喃着:“宝具……明明不是servant,为什么……”
少女低头听着少年的声音,不可思议的申请收敛:“总之我们得马上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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