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来,这是从战败开始的故事。”
这里是哪里?
云图看了看自己的手。
火舌舔舐万物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焦糊的气味直冲鼻腔,倒塌的建筑勾勒出世界末日的模样。
爆炸声也在耳边响起。
并不是想象中的煤气或是天然气管道爆炸的声音。
浮在空中的蓝色caster面前魔法阵浮现,与地面的红衣archer你来我往的交战着。
他们的背景是竖立在湖面之上的冬木大桥。
她能看到更远的地方,圣洁的骑士披上漆黑的铠甲,半张面庞被黑色笼罩,像是给她的无暇罩上了封印。
“前辈,请握住我的手。”
这个世界在骑士身上收术。
那是一片草原。
手持旗帜的金发少女攀上残破的城墙,目光所注视的是远处乌压压的龙群。
四周还是没有其他人类。
拿着指挥杖的青年与拥有璀璨笑容的少女站在墙下,天还是那么蓝,绿油的草地上开着零星的花,他们身上的破损与污渍与此处格格不入。
“愿主保佑您,您的征程必定充满光辉。”
啊,胸口好难受。
云图感叹着自己的异常,世界再次来到了一片土丘。
穿着红袍的女帝持着红色的巨剑独自迎敌。在更远处的敌营中,红发的女士被囚于深处,帐外失去笑容的士兵并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会迎来什么。
“你所看到的是希望啊……只有能看到希望的人才具有打破未来打破现世制造奇迹的能力,因此才由为可贵。”
云图察觉自己落于一片汪洋之上。
船长坐在船板上,抬头眺望远处的海鸥,一望无际的海面上似乎只剩下她一人。
“因为这孩子战胜了我,现在我是她的跟班啦,你也不用客气。”
接下来的城市她不陌生。
被雾气包围的城市,孤单穿梭在城市中的骑士皱着眉,碧绿的眸子尖锐的找寻着目标。
温暖的室内,带着眼镜的英国绅士一次又一次尝试着与外界建立联系。
就像是一座孤岛。
“我到底是不属于未来的人了,我这样的人都能坚持到现在,接下来就交给你啦,ster,要把那家伙打得落花流水才行,一直要打漂亮的胜仗啊。”
一片黄沙中,红色军装的女性在独自前进。
有着烈焰般红发的少年帝王胸口淌下血液,手中的剑依旧牢牢紧握,被黑色包裹的熟悉之人持着布满荆棘的红枪站在他近在咫尺之处,枪尖对着他始终未低下的头颅。
远处村落,两名archer携手退敌,潮水般的士兵让他们不得不退至村内。
被机械士兵包围的城中,披着金甲的白发枪兵默默眺望远方,像是等待什么人的到来。
“我只是为了修正病原体而行动的。”
她看见了一片黑土,黄金的沙漠与它各立两端,山丘之上,炊烟袅袅,身着破衫的重新组成家庭的残存人类相互扶持。
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用没有捆绑绷带的手抱起露出笑容的男孩,在他们头顶,手持弓箭的男人警惕的注视着谷外。
黄金的大漠中,以随意的姿态坐在王座之上的法老王半合着金色的眸子,把玩着圣杯的手就像是爱抚一只乖巧的猫。
城池那端,一切都是圣洁的。
圣洁到远离凡尘的王没有表情的安静等待着。
等待着大漠中独自走过悠长岁月的骑士归还属于她的,被她所遗忘的高贵的剑。
“我就是为了这一刻来到这里啊,走了那么多路,跨过了这么久的时光,就为了这一刻,与你们一起的旅行,我很开心,非常感谢……”
“来自迦勒底的各位。”
迦勒底…
迦勒底是哪里?
云图困惑的抹去无声留下的眼泪,她看到时光迅速倒退,倒退回那最初安宁之地。
窗外的雪被风卷起又撒入昏暗的天空之中。
紫发的少女带着有些生疏的笑容站在她身前。
“前辈是新来的御主候补吗?”
少女突然像是老式电脑里的人像,被斑驳的画面污染。
“……前辈,不好意思,能握住我的手吗?”
啊啊,我知道了。
即使是颤抖的虚影,云图毫不犹豫的握住那双手。
我所处之地便是迦勒底。
“我啊,这短暂的人生中,所做的最不后悔的决定就是握住了这双手,玛修,我想要一直握着这双手走过每一个风景,走过剩下的余生,努力的学会通过一个眼神就明白玛修的想法。”
云图往前迈了一步,额头顶上越发模糊的虚像。
“知道吗,玛修,我最初和医生相见的地方也在这里,然后他告诉我,云图是个多么美好的名字,所以我最喜欢这个名字了,也做喜欢这里,喜欢在这里遇到的你。”
相握着的手不再柔软,少女纤细的身姿缓缓拔高,云图就像突然踩入太空,失重感让她缓缓下落,找不到重心,摸不到天地,只有手牢牢的抓着些什么。
莎士比亚的宝具外,恩奇都已经选择用除掉servant的方法消除宝具效果,他从大地处获取信息后,将目标定在空中花园。
数以万计的包裹着金色光芒的锁链从地面向着天空中的堡垒吞去。
就像从地面向天空奔赴的流星雨。
空中花园自卫系统全力输出魔导弹与锁链抗衡,甚至谈不上僵持,整个空中堡垒很快的被锁链吞没。
阿斯托尔福在远处的战场也看的一清二楚。
“这才是那家伙认真的样子啊……糟了,红方的lancer过去了。”
恩奇都并不畏惧任何战斗。
何况此时他只想破坏些什么。
“lancer先生,这里交给我。”玛修手上的炮已经重新转换为盾,紫色水润的眸子比堡垒更加坚硬,“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前辈。”
恩奇都点了点头,与迦尔纳迎面撞上。
从单纯的克制上看,恩奇都绝对是占便宜的吧。
“喂,耍盾的!那绿色的家伙突然暴走是怎么回事,那臭丫头怎么了,翻车了吗?还活着吗?”
玛修的通讯器中传出莫德雷德火急火燎的声音。
“lancer先生通过感知知道前辈被红方的caster带入宝具里了。”
“原来如此,所以要拧下红方的caster的脑袋把小丫头放出来,”莫德雷德带着狂气的笑意,“很敢嘛,这群家伙。”
“喂,耍盾的,我们组成第三方怎么样……啊,别误会,我不是在询问你,是你得按我说的做。”
就在龙牙兵之间,红方的archer抬头注视着头顶lancer的战场,接到了ster的指令。
“奉上这一切灾厄——
phoiboscatastrophe——”
向神明祈愿的箭矢射往天空,像是作为神明收到诉求的回应,日月同辉般的光芒笼罩上空,箭矢如暴雨般从天空中坠下,细细密密的笼罩着恩奇都与他所处的战场。
恩奇都没有任何躲避的意图,他身体分明已至空中,大地却还给予回复的,密密麻麻的锁链拔地而起,宛如铁组成的逆流瀑布,席卷整片天空,碾碎落下的箭矢,席卷着箭矢残渣向阿塔兰忒袭去。
阿塔兰忒躲的狼狈。
如此大规模的攻击,至今恩奇都都没有使用宝具的意图,甚至游刃有余。
他已经和迦尔纳交上手,空中只能看到武器相撞的火花。
阿塔兰忒站起身,拖着战损的身子还没来得及离开,穿着现代服饰的sercant大大咧咧的站在她面前,脸上的表情比她的红外套还张扬。
“喂,和我比划比划。”
“saber你是背叛了吗?”阿塔兰忒将箭搭在工上,表情肃然眉头锁起。
“哈?在说什么玩笑话,我至始至终只会和合得来的家伙在一起,”莫德雷德单手甩剑,“正巧,那臭丫头和我很合得来。”
玛修攻击着包围上来的龙牙兵,另一头,按照约定追上来的齐格一言不发的加入战局之中。
他们还来不及视线交流,空气中魔力的变动让他们警惕的采取背对背的应战模式。
是个很危险的人。
划破虚空出现的servant温柔包容的笑着,他浮于空中,柔软蓬松的白发披在身后,棕色的皮肤上遍布神纹。
“抱歉,久等了。”男人,突然出现的servant温和的说着。
“请问您是?”玛修直觉这人不是敌人。
“第四战的caster,因宿缘伴随云图而来,”男人微笑着,“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云图在朦胧间好像被人呼唤了。
柔软的白发笼着她,视野中金色的眸子比月轮更加美丽与无情。
战场的金戈声再次回到她耳中。
“你做的很好。”
男人如此温柔的说着。
仿如最初相遇之时。
就连此时被抱着的姿态,也是孩童是被抱着的模样。
“你在学他。”
男人并不否认的点了点头。
“我早就该看出是你的,”如果记忆没有被蒙蔽的话,她早就该认出来,“那个胆小鬼怎么可能会摸我的头呢,而且虽然你们很像,但很多时候医生会一直念叨下去,哪怕知道我不会听他的也会一直唠叨。”
一直听她抱怨的男人没有说话,直到云图自己梳理情绪后:“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只要你喜欢,我都可以。”
因为是所罗门,因为没有喜乐,所以都可以。
到底是不同的啊。
“那么,耶底底亚,在这片战场上,在夺取圣杯以前,你愿意成为我的盾,我的剑,以我的意志为上,成为我的servant吗?”
“我愿意,我将化为您的盾,您的剑,以你的意志为我的意志,我将伴随到您此生战斗的终焉。”
“诶?我现在是永生……再说我有一个医生了,而且拿到圣杯之后就会回到现实,你本来就是假的吧,利用这片幻境制造出来的假象,真正的你并不在这里。”
“servant本就是英灵在现世的投影,我只是利用这个法则,而真正的我并非完全不在这里。”
看来是不能说的事情。
就和芙芙精与哈桑王,医生和英雄王直接的哑迷一样。
云图已经习惯了时长被隐瞒些事情。
现在还是先将圣杯收入囊中。
然后把天草揍一顿。
这种把她困宝具的事情不是他想的,她把脑袋拧下来不说,回头到迦勒底就去给天草端茶倒水四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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