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柳溪瞬华挫败,他小声问宿白怀:“师尊,您不喜欢吃面吗?”
宿白怀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
这让俞柳溪摸不着头脑,“饕鬄幼兽喜食灵果,您想吃灵果吗?”
这句话一出口,宿白怀体内的幼兽本能的嚎叫两声,颇为欢喜地摇着尾巴。
等宿白怀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蹭上了俞柳溪的手。
宿白怀:……
有些丢脸,且很多。
他只是藏在幼兽身体里,身体的主控权依旧是幼兽的,好在幼兽并不排斥宿白怀的存在,且十分愿意让宿白怀的意识存在。
“灵果吗?”蒋肆给自己倒着茶,“好像挺贵的,好几千灵石才一颗灵果。”
“你可知在哪能买到?”俞柳溪望向蒋肆,而后者憋出半天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先前散养它的时候怎么没听说它爱吃灵果。”俞柳溪喃喃般开口,他实在想不起散养时幼兽是靠什么为生了。
“饕鬄不是凶兽吗?喜肉饕鬄幼兽喜食灵果或植物茎叶。”蒋肆摇着头想了半天才想出这句。
俞柳溪看了一眼宿白怀,察觉到他在听见植物茎叶时明显的耷拉了耳朵。
许是植物茎叶吃多了,幼兽有些腻了。
“先将就一夜吧,明日我在为你寻灵果,如何?”俞柳溪商量的语气同幼兽讲话。
幼兽抗议的叫了一声,随后还是答应了。
蒋肆觉着奇怪,为何师兄对一个幼兽如此敬重,还有商有量的,“师兄,它叫什么名字啊?”
俞柳溪抿了抿唇,把那句脱口而出的狗蛋憋了下去,“它唤小白。”
“小白?”蒋肆看着那一团灰毛幼兽陷入了沉思。
夜里风雪交加,俞柳溪同蒋肆在山下林中折腾半天,才寻到够量的茎叶,填饱肚子后幼兽伸展着四肢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为何,俞柳溪总觉着自家师尊变成幼兽后多了几分平日没有的稚气和可爱,总之看的俞柳溪心里快化了似的。
次日约莫辰时,宿白怀才懒洋洋的爬起来,桌上摆放着几颗灵果也不知是俞柳溪什么时候弄回来的,宿白怀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跳上桌面看着那一颗颗灵果毫不犹豫的就啃了上去。
啃到一半,抬眸间他看见了窗外跪在雪地里的两人,大雪埋膝两人就那样跪在其中一动不动,脸蛋被冻得通红。
宿白怀心中隐隐作痛,总觉着他俩跪在这里和他有关。
“哟,您吃的可香?”仉岚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倒着一盏茶一面细细品尝着一面看着窗外。“你那两个徒弟,倒也是没白收。”
宿白怀吃完最后一口灵果,跳在仉岚面前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看向她,像是无声的质问。
“你看我作甚?”仉岚轻笑出声,“他们为了满足你食欲,闯了禁地,这不该罚?”
“若不是看你半死不活的样子,我掌门早将你们逐出峨眉山了。”
宿白怀有些不满,“不就摘了你几颗果子?你先前抢过去的东西买上十颗都绰绰有余。”
仉岚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灵力恢复的不错,这便能传音了?你好意思说先前,若是没我助你,你怕是同你徒弟一并交代在那里了。”
宿白怀无话可说,只能趴在桌子上看向窗外,“他们跪了多久了?”
“两三个时辰了。”仉岚抿了一口茶水,悠哉的开口。
“两三个时辰?跪死人啊?快些让他们起来,到时候跪伤了身子当心我讹你们。”宿白怀听到这话差点站不住。
“得了吧,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仉岚放下茶盏,也不听宿白怀的念叨,抬起步子就出了门。
留下宿白怀一个人在屋子里,看着外边的人跪的哆嗦,好在仉岚有些良知在身上,离开前不知和他们说了些什么,俞柳溪便撑着雪地站起来给仉岚行礼,随后两人相互搀扶着进了屋子。
两人少说都是金丹期上乘如何冻也冻不出什么毛病,但不知道为何宿白怀就是心疼的紧,等俞柳溪进来的一刹,宿白怀便是扑上去用爪子摸着俞柳溪被冻红的脸。
“疼吗?”这会该是宿白怀问他了。
俞柳溪听见宿白怀传音的一瞬还以为自己幻听了,见到怀中幼兽颇为焦急的模样,他笑了笑才开口:“不疼。”
“撒谎。”宿白怀看着俞柳溪站不稳的模样,从他怀里跳出来,“为何要去摘灵果?茎叶能填饱肚子,为师又饿不死。”
为何?
俞柳溪细细想了想,片刻后他才开口:“因为想给师尊吃好的。”
宿白怀哑言,独自窝在棉絮中,不再去看俞柳溪。
“师尊在生气吗?”俞柳溪搓了搓脸,坐在宿白怀身边。
“师尊生气了?师尊在哪呢?”听到这句话的蒋肆突然喊道,“师尊回来会不会打断我的腿,在别派给师尊丢脸了呜呜呜……”
“闭嘴,师尊还未回来。”俞柳溪揉着太阳穴,闷声开口。
“哦,吓我一跳。”蒋肆叹出一口气,不知从哪拿出的小药瓶递给俞柳溪。“方才仉岚前辈给的,说是抹在膝盖处会好的快一点。”
俞柳溪应声接下了,他挽起沾上血迹的裤脚,膝盖处红通通的一片,甚至都跪破了皮到现在都未止住血。
抹药时膝盖处更是疼痛不已,俞柳溪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他一面抹着药一面观察背对着他的宿白怀。
果然他瞧见宿白怀要转头,俞柳溪收回目光装作不在意间自顾自的擦药。
“很疼?”
他听见了宿白怀的声音,俞柳溪低声嗯了一句。
“疼死你。”宿白怀踩在他小腿处,像是在按摩一般,“往后别做这等傻事,凡事要以自己为重,此等为了他人闯禁地的做饭不值当。”
“听懂了吗?”
“不懂。”俞柳溪赌气般的开口,他漆黑的瞳孔对上宿白怀的兽眼,很认真的开口:“为了师尊,弟子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当的。”
听到这话宿白怀气笑了,“你是不是缺根弦,倘若为师没你想的那般好呢,倘若为师是利用你呢。”
“那我便心甘情愿的为师尊所用。”俞柳溪几乎是脱口而出。
宿白怀笑了笑,没应声。
当真是自己养徒弟养出了个小白花,这种傻话都说得出来。
换做前世俞柳溪怕早就丢下他自己跑了。
俞柳溪也不知自己为何说出那般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但又仔细一想好像确实如此,哪怕知道会受罚他也想着给自家师尊最好的。
“啊待在这屋子里好生无趣,我要下山看看有没有什么稀奇玩意。”蒋肆趴在桌子上叹着气。
“你腿不疼了?”俞柳溪问道。
“不疼了,仉岚前辈给的药还真挺有用。”蒋肆推开门朝俞柳溪摆了摆手,“我先出去了,若是有什么稀奇玩意我带给你玩。”
俞柳溪还未应声,蒋肆便已不见了踪影。
“你为何不同他一并出去?”宿白怀突然问道。
“弟子腿疼。”俞柳溪面不改色的扯谎。
仉岚给的药确实有用,短短半个时辰膝盖处就不疼,但俞柳溪就是不想出去,想陪在宿白怀身侧。
“那你便待在房中吧。”宿白怀伸了个懒腰,窝在棉絮中,不一会便睡了过去。
俞柳溪则是盘膝而坐,闭目养神。
近几日都是如此度过,宿白怀无聊闲在房中,俞柳溪便是打坐蒋肆则是风风火火的下山去,甚至是住在山下客栈几日不回来。
直到今日酉时,蒋肆怀里揣着话本,神神秘秘走在俞柳溪跟前。
“师兄,这是山下最出名的话本,我特意买给你的。”蒋肆笑的一脸天真,俞柳溪也没多想便收下了。
“对了,我今日在山下发现了魔族印记,晚间我去查看。”
“我同你一起去。”俞柳溪刚起身,便被蒋肆拦了下来。
“人多反而打草惊蛇,再说了我可是金丹期,区区魔族不在话下。”蒋肆一脸我要立大功的神情,看的俞柳溪都不好拒绝,只能点头。
“倘若遇到危险,记得放信号。”
交代完这句,蒋肆便又下了山。
宿白怀倒是丝毫不关心,近几日都窝在房中,好不自在。
像是有了规律一般,亥时刚到宿白怀便支撑不住沉沉的睡了过去,俞柳溪左右没事做,想起蒋肆下山前给自己留的话本。
想也没想就翻开看,只是越翻越不对劲,俞柳溪瞳孔猛缩,拿住话本的手松动,话本砰的一声砸在地上,散落的那一页是一男一女交缠在一起。
俞柳溪赶忙把话本收起来压在枕头下面,如此辣眼睛的话本,真不知蒋肆是从哪里寻来的。
俞柳溪默念几遍清心咒,继续打坐。
夜深之时,俞柳溪吹熄了灯,替宿白怀盖上被子后,自己也就寝了。
当晚俞柳溪便做了个梦,梦中有一只手挑起他的下颚,颇为妩媚的将他的衣襟扯下,那人嘴里含着樱桃凑过来便往他嘴里送。
俞柳溪下意识想挣扎,看见那人的脸后呼吸一滞,竟任由他吻了上去。
梦中宿白怀眉眼泛红衣襟被褪去,亵裤被扯至小腿,下身一览无余,一副勾人的样子。
俞柳溪便鬼使神差的将宿白怀欺身压下,单手扣住宿白怀的手腕,低头吻了上去。
一夜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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