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叠叠的衣裙,倒成了阻碍。
容寄雪眼睛几乎喷出火来。
只能按捺住,抓着褚灵的手抱着她放在床上,嗓音柔和似水,“桑桑,那阵法有问题?”
声音落在褚灵耳朵里,轻飘飘的,有如天籁,她的手不听使唤,迷迷蒙蒙地去够容寄雪,“师姐,别走……”
“师姐没走。”容寄雪半个身子都伏在褚灵身上。
褚灵脑中仅剩一丝清明,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强撑着回答,“合欢阵,解法我不记得了……”
不是药物,不是法术,就因为是阵法,一般人都不会解,所以这人才那么招人恨。
说起来,她有好多事不记得了,尤其是入魔那一年,浑浑噩噩,活似一具行尸走肉。
她定要将这人挫骨扬灰。
容寄雪心里越急,脸上就越不显,微笑着哄褚灵,“不记得也没关系,师姐在呢。”
那一丝清明很快所剩无几,褚灵只顾着将容寄雪拉下来些,压根儿没看到容寄雪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
她不是很喜欢的酸灵果香味儿,此时居然清清淡淡让她垂涎,“师姐……”
容寄雪没应声。
褚灵若是清醒些,她就会发现容寄雪的呼吸比平时重了不少。
但她此刻,只顾着去扒容寄雪的衣服。
明明也不是多难解的系带,她就是解不开。
她的手一只攀在容寄雪脖颈上,一只拼了命往里探,不知道为什么和容寄雪的纱衣搅在一起,进进不得,退退不得。
“桑桑……别动……”容寄雪只得分神去捉她的手,一边匆匆设下结界。
褚灵眼前迷蒙一片,容寄雪的声音忽而在近前,忽而在天边,根本听不清,她索性两只手都攀上去,使劲儿把容寄雪拉下来。
床边的幔帐不知何时落了下来,笼住这一室的旖旎,将所有纷扰拦在外头。
容寄雪本就被撩拨得意乱神驰,心下早已成了一团乱麻,勉强压抑着情思凝聚灵力,试图减缓阵法对褚灵的影响。
褚灵一拉,她几乎整个人都往下倒,硬生生压在褚灵身上。
偏生褚灵半分不觉,努力睁着朦胧的眼睛问,“师姐方才说什么?”
“没…没什么…”容寄雪挣扎着撑起身子,褚灵两只手紧紧搂着她,叫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从没想过会是这个时候。
褚灵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胸前,胸膛里那颗心烫得似乎要跳出来。
也不是不行。
她的桑桑已经长大了。
伸手抚上褚灵的脸,圆白的小脸泛着潮红,眸子和唇瓣都莹着春色,容寄雪的手指一寸一寸往下,激起一阵一阵颤栗,最后堪堪停在她唇上。
褚灵脑海里仿佛只剩下愉悦,起起伏伏,没有终点。
她看着容寄雪,容寄雪整个人都闪着光,神印在她额间,眸子里是压抑的情思,露出来的那截肌肤莹白如玉——她在亵渎神女。
褚灵弯起眼睛,缓缓张开嘴,小心翼翼舔了一下容寄雪的指尖,吓得容寄雪急急挪开了手。
甜的。
“桑桑……”容寄雪嗓音略微有些沙哑,完全压不住溢出来的情欲。
“师姐……”褚灵舔了舔唇,似在回味,她笑起来,眉眼单纯又可爱,似乎连空气都弥漫着蜜意。
“甜的。”她说。
容寄雪呼吸一滞,心跳停了一瞬。
她想起那天,桑桑的唇,也是甜的。她无意识咽了下口水。
褚灵才不知道她想什么,那把火从心口一直烧下去,又烧上来,烧得她理智全无,完全不满足于这么轻飘飘的一下。
她的手缓缓往下挪,搭在容寄雪领口处。
杏色的交领被拉得松松垮垮,那一截肌肤触起来泛着微微的凉意。
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滑溜溜紧绷绷的,不是很软。容寄雪也没有像她想象中那样,急不可耐。
师姐…
她会愿意吗?
她真的愿意吗?
“师姐……”
褚灵松开一只手,撑着身子借力半坐起来。
“嗯?”
容寄雪身上的灵力波动并不是很稳,连带着声音也发颤。
褚灵仍然不敢看她,只是盯着那截露出来的白皙肌肤,朱唇微启缓缓凑上去。
不是甜的。
真的是酸的。
那股酸意,一直漫到心坎里。
褚灵闭了闭眼,那里刚刚…似乎要掉下水来。是那种懦弱的、她不喜欢的、甚至憎恶的水。
她听见容寄雪克制不住的喘气声。
低低浅浅,缠绵悱恻。容寄雪好似从没有这么失态过。
她一点一点往下,半是吸吮,半是品尝,最后停在容寄雪的锁骨处。她怎么能不怨呢?这个人,自始至终到,哪怕看着她死在面前,也没给她一个解释啊。
“嘶……”
她咬得很用力,直到嘴里出现血腥味儿。
容寄雪只在开始嘶了声,就任她下嘴了。果然姓容的还是很能沉得住气。
褚灵松开嘴,低垂着眼睑,容寄雪锁骨上留着她的牙印,缓缓往外渗着零星的血迹。
褚灵沉默了一秒,心下轻轻叹了一口气。
“师姐……”
容寄雪眸子里还有未曾褪去的欲,和一丝不曾掩饰的疑惑,但她依旧压抑着情绪,温和地问:“怎么了?桑桑?”
她只看到褚灵翩翩睫羽投下的阴影,和迅速扩散开来的拒绝。
桑桑到底还小,若是不愿,也不能强要。
只是有些麻烦。
“我……”汹涌的情潮几欲将她淹没,只她委实不想再继续,额头无力地抵在容寄雪肩上,她仔细闻着容寄雪身上的香味儿,尽管她不想承认,她连这个酸灵果的香味儿,都喜欢的不得了。
“我想起这阵的解法了。”
她以为容寄雪会迟疑,但是并没有。容寄雪一把将她从床上捞了起来。
语气比方才还要急切,“怎么解?”
她的衣服整整齐齐,容寄雪的只剩腰带还完完整整。
明明她才是下面那个。
褚灵觉得好笑,扯了扯唇却笑不出来,伸手替容寄雪拉好衣服,手指不自觉划过那道齿痕,心里忽然涌上来大片大片的倦意,“师姐先放我下来。”
那人的魔气看来轻易无福消受。
她上一世下手狠厉,倒是完全没给他这个机会。
容寄雪没放下她,抱着她在床沿坐下,眉目间全是不放心,“真的记起了吗?”
“师姐放心吧,”褚灵勾唇笑了笑,无非是把刚刚她收集的魔气物归原主而已,简单到连容寄雪都不会察觉,“桑桑总不能拿自己开玩笑。”
听她这么说,容寄雪神情才略略放松了些,“桑桑最乖了。”
她若是乖,便不会私藏魔气了。
褚灵手上画阵,将魔气传回来处,不消一刻,那股噬心的火就消散了去。
她坐在容寄雪怀里,并没有任何不适。
只余容寄雪锁骨上的齿痕,隐隐作痛。
褚灵又鬼迷心窍地伸手探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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