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只说了两个字，我就全明白了。”宋绍清强忍住愤慨的情绪，“算了，我还是再想别的出路。”
“他跟你说了哪两个字，你就明白什么了？”慕梦凡一头雾水。
宋绍清不想再说得又要去厨房泡茶。
慕梦凡拉住他，追问道：“师兄，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想把我急死吗？如果你开不成诊所，想要留在渭城，还能做什么……”
“对方说，夜氏。”
慕梦凡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又是夜斯鸣在搞鬼！
宋绍清打开茶杯，给她泡了杯枸杞茶，端到她面前。
慕梦凡将茶杯握在手中，想对宋绍清说对不起，可一句对不起显得太苍白无力，必须得为他讨回公道。
……
周一，慕梦凡正好休息。
上午九点，她出现在夜氏集团大厦的门口。
这是她第一次来夜斯鸣工作的地方。
慕梦凡抬头望了眼，面前这栋高耸的大楼，豁出去地走了进去。
来到前台，她直接对守着前台的女孩说：“我姓慕，要找夜斯鸣。”
前台的女孩不由打量着她，看她穿着普通的休闲装，却直接说出了他们大老板的名字，对她礼貌地问：“慕女士，你有预约吗？”
“没有，可我知道他在这里，一定要见到他！”慕梦凡心里憋着气，而且这口气已经憋了一晚上，非为宋绍清讨个公道不可！
前台女孩见慕梦凡的气势咄咄逼人，像是和大老板很熟一般，只好给总裁办的秘书打电话。
“请稍等下。”
慕梦凡保持礼貌地道，“谢谢。”
过了一会，总裁办那边的秘书有了回话。
前台的女孩拿出工作牌为慕梦凡刷卡，笑着说：“慕女士，夜总的办公室在顶层，你请上电梯。”
这部电梯中途不会停地直升到了顶层。
慕梦凡从电梯里出来，望见一片森严的办公区，一时不知道夜斯鸣的办公室该往哪边走。
这时韩东阳从办公室走了出来，恭敬地道：“夫人，请跟我来。夜总的办公室在最前面。”
周围的的职员听到韩助理称呼这女人为夫人，便在低声窃窃私语。
“她是夜总的夫人？”
“应该是，听说是和夜总指腹为婚的。”
“什么？现在还有指腹为婚这种事？真是没想到。”
“我还听说夜总不喜欢这女人，是前董事长，也就是夜总的爷爷逼他和这女人结婚的。”
有些窃窃私语声瞟到了慕梦凡的耳朵里，让她的心中更加不快。
韩东阳将她领到夜斯鸣的办公室门口，说：“夫人就是这里了。”
慕梦凡立刻越过他，推门走了进去。
她只见夜斯鸣靠着椅背坐着，看到她时修长的手指敲击了几下桌面，并没感到意外，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自己送上门来。
“跑到这里来，有事？”
慕梦凡开门见山地说：“为什么要断了宋绍清所有的出路，你让他怎么生存？”
“其中的原因你比我清楚。”夜斯鸣说，“是你害了他。”
慕梦凡气恼地瞪着他，几乎要骂脏话，强忍着说：“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师兄顺利地开间诊所？”
“你跟我去医院做检查，证明你没怀孕。我们再谈宋绍清要开诊所的事。”夜斯鸣冷声说。
慕梦凡只觉他不可理喻，怒道：“夜斯鸣，你有病吧。我们都分居了，也要离婚了，不管我如何，是不是怀孕都和你再无关系！”
“如果你已经怀孕了，就是在我答应和你离婚之前的事，怎么叫和我没关系？”夜斯鸣站起来走近她，以自己的身高睥睨她，“你敢婚内出/轨，就休想这么轻易的离婚……”
“你管我是不是出/轨，我都愿意净身出户，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慕梦凡冷笑着打断他，与他据理力争。
夜斯鸣露出了那掌控一切的笑容，说：“我不想放过你还需要原因？如果非说理由，很简单我就是不想让你们太开心、太得意。”
“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答应我的事出尔反尔，不分青红皂白地陷害我的朋友，”慕梦凡倔强地扬起下巴，不耻他的种种行为说，“夜斯鸣，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真正不耻的人是你！”
“你说什么！”夜斯鸣捏住她的下巴，面生寒气，“竟敢这样对我说话！”
慕梦凡依然冲着他倔强地说：“你靠自己的权势打压一个正直的好人算什么本事！就凭这一点你就比不上他……”
夜斯鸣呼吸一重，已如惩罚般狠狠地吻住她的唇，吻中带着怒火、带着恨意，犹如惩罚般地在宣泄！
慕梦凡脸色煞白，抬手就要甩他耳光，却被他扣住了手腕。
他的气息依然近在迟尺、滚烫如火，就像要发狂前的预兆。
该死！慕梦凡心知自己又惹怒了他，倒吸一口凉气，浑身紧绷地想要挣脱他。
“夜总，旭日集团的人来了，正在会议室等您。”
因为旭日集团的陈总时间安排的很满，急着要在约好的时间见到夜总，韩东阳在办公室外象征性地敲了敲门，就直接推门进来了。
他却目睹了不该看到的一幕，真恨不得将眼睛蒙起来。
“让他等着。”夜斯鸣没松开慕梦凡，用带着戾气的眼神看向韩东阳，吼道，“滚出去！”
韩东阳吓得不行，可还是怕耽误已筹备了半年的大项目，硬着头皮说：“陈总说和您谈完后，还要赶十一点的国际航班，这……这恐怕没法让陈总久等。”
夜斯鸣恢复了理智，只得放开慕梦凡。
慕梦凡心慌意乱，狼狈地转身，赶紧落荒而逃，跑出了他的办公室，再不敢停留，跌跌撞撞地冲入了电梯中。
此刻她也清醒地意识到，根本没法和夜斯鸣这种人讲道理。
幸好这里是集团的办公室，否则她又会被夜斯鸣羞辱得很惨。
夜斯鸣原本胜券在握，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慕梦凡走掉。
这几天他没去亲自找她，就是计划好了让她自动送上门来，可还是让她逃掉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准备合约文件。”夜斯鸣横了韩东阳一眼，直接走向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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