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红如玉,这词语突然蹦出脑海的时候,终于也轮到马文才凌乱一次了。(小说文学网)虽说长这么大他见过的美人也不少,但是接触过的还真没有几个。

    马文才还记得来书院读书之前,他爹马太守突然抽风的就给他介绍了一门亲事,要他娶个扬州城的富家小姐,也就是那个姓郑的他姐姐,那女人有一次还主动跟他投怀送抱,他当时自然是极为反感的。紧了紧放在祝清风腰上的胳膊,马文才想,但是当时那种软香在怀的感觉,现在想想差不多也是如此吧。可祝清风明明是个大男人,只不过是个长得有点娘气的男人……

    不过祝清风是男的是吧?!男的、女的,男的、女的 ,男的、女的……

    一路走下来,王蕙在身后唠唠叨叨的抱怨个不停马文才根本一句话都没听见,低头又看了眼怀里的人,满脑子都是男的、女的,马文才忽然觉得自己有点神经了。

    那边祝清风遇到了点麻烦,而医舍这边祝英台的麻烦也不小,祝英台在医舍里屋洗澡洗的舒服着,并不知道祝清风为帮她引开马文才早就已经不在医舍门口了,洗着澡还不紧不慢,谁知道洗完之后,前脚刚踏出浴桶,后一分钟就听到门外梁山伯敲门的声音。

    原来上课的时候梁山伯将祝清风昨晚受伤的事情告诉了谢道韫,谢道韫心中担忧就提早下课,跟着梁山伯来医舍看望,足足敲了半天门才有人回应。听到梁山伯的声音时,祝英台自然大惊,慌乱的让银心赶紧帮她穿上衣服,还没来的及裹胸,就干脆跳到床上蒙着被子装起病来了,顺便心中小小的抱怨了一声,祝清风是怎么给她看门的。

    银心开了门,梁山伯和谢道韫进到房间,祝英台缩在床上蒙着被子只敢露出个脑袋跟两人问好。梁山伯没往别的地方想,听银心说祝英台刚刚洗澡的时候不小心着了凉竟然也信了,开始关心的问这问那。但是谢道韫显然就没这么好糊弄,看着祝英台洗澡里的大片粉红花瓣和桌上放的玫瑰香露,显然惊得不轻,一向淡定的她也没忍住惊讶出声:“祝英台,你用玫瑰香露沐浴!”

    “是啊!”祝英台顺口回答,银心着急朝她打眼色,祝英台方觉不妥,赶忙否定,“不是、不是!”但是谢道韫心下却已经在暗自思量,显然已经开始怀疑祝英台的身份。

    “咦?英台,这是什么东西啊?”梁山伯适时的发现了祝英台被子下面的一块红绸缎,扯在手中满脸疑惑。

    银心见状,一把从梁山伯手中将红绫抢下,大惊:“这是我家公子贴身带的,你别乱动!”梁山伯不明事理,转头看向躺在床上快惊出汗了的祝英台。

    “贴身带的!”谢道韫又是一惊,她突然觉得的自己的三观出了点问题,这红菱应该是女子用来裹胸的吧。

    对上谢道韫的目光,祝英台的脸色蹭的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心思飞转,慌忙解释:“噢!学生自小体弱多病,爹娘恐怕无法养活,家母就让我贴身带着大红绫,以避邪气。”

    谢道韫听罢摇摇头,心中已经有数。“原来如此,我看啊,你的日常用度又是玫瑰香露又是花瓣沐浴,还系上这丝绸红菱,到是比起那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还要金贵的多呢。”

    “我……”祝英台正尴尬的没话回答,梁山伯害怕谢先生对祝英台的印象变坏,于是笑着先一步上前开口解围:“先生,英台在是家里年纪小的,集父母兄嫂的宠爱于一身,而金奴玉婢有整天环绕在他身边,吃的用的穿的都比较讲究,早就成了习惯,也不能说是故显娇贵吧。”

    “是啊是啊!”祝英台听罢,星星眼的看向谢道韫,赶紧附和。

    谢道韫失笑,接道:“祝家年纪最小的应该是祝清风吧,难道他也会用玫瑰香露系着丝绸红菱?”

    “当然!”谁让清风她没帮自己看好梁山伯呢,这次意外事故,她可是有一大半的责任!祝英台撇撇嘴,自我安慰一番,本着先把自己撇清了的原则,祝英台默默为祝清风挖了个大坑,“清风她比我这个当哥哥的还过分,沐浴岂止是要花瓣还要焚香呢!身边没有五六个侍女伺候,都吃不了饭!我这都是跟她学的!”

    “哎等等,清风呢,她不是在门口吗?怎么没见到!谢先生山伯,你们见到清风了吗?”直到谢道韫提起,祝英台这才停下自己胡扯的心思想起来,祝清风不见了!

    梁山伯和谢道韫对视一眼,疑惑不解:“我们刚刚没见到他啊,英台,你不是陪他在医舍养伤吗,我和谢先生就是来这里看他的。敲了半天门也不见人,到是英台你,怎么在医舍沐浴啊。”

    “我……”祝英台这下可为了难,这要怎么解释啊!

    正在祝英台为难之际,那边马文才抱着祝清风终于从食堂磨蹭到了医舍,小蕙和兰姑娘紧跟其后见医舍里这状况都有几分吃惊,但是现在没心情多想这些,看着病床被祝英台给占了,马文才的脸色当即就垮了:“祝英台!你还说!你好好的躺在病床上做什么,还不快让地!”明明就是祝英台让祝清风坐门外头的,到底谁才是病号,祝清风这是摊上个什么哥哥啊,弟弟伤成这样他还有心思沐浴,还在人家两姑娘的医舍里沐浴!看着祝英台一副磨磨唧唧的模样,马文才越想脸色越黑,虽然马文才是想在多抱一会儿,但是也断断不能拿祝清风的安危开玩笑!

    但是这也不能怪祝英台啊,虽然看见祝清风这模样,她心里也很着急,但是这么多人围着她,她没裹胸,又没穿外衣,要怎么让地!

    梁山伯见马文才如此刻薄的对待祝英台,又看到他怀里晕过去的祝清风,想也没想就上前挡在祝英台床前,着急道:“文才兄,英台他也受寒生病了,不能下床的,里面还有一张床,快先把十弟放到里间去。”

    马文才现在没心思跟梁山伯计较,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大踏步的朝里间走去。小心的将祝清风稳稳的放到里间的床榻上之后,又赶紧的去叫两位姑娘过来看望,直到听到兰姑娘说换个药休息几个时辰就会醒来之后,才算是松了口气,抽出空来问候谢先生。知道祝清风需要静养,大家探望完了之后,才相继出了医舍。祝英台这次被惊得不轻,再也不敢随便在医舍洗澡了。

    已经回到了寝室的马文才坐在床榻上给自己倒了杯茶,记起刚刚离开医舍之时,他看见的银心还未来得及倒掉的祝英台的洗澡水,眉角微蹙,心中烦躁不已。祝家这俩兄弟,真是一个比一个娘气,一个比一个可疑!

    “祝公子!祝公子!”马统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打断了马文才的思路,心中不悦:“马统!几日不见,你这么快就换主子了!”

    “没有啊公子,我是找祝公子有事。”马统前几天下山帮自家公子置办日常用品时,曾受祝清风之托,让他下山时顺便帮个小忙,调查调查秦京生的底细。马统想着自家公子本来就想结交祝清风这个朋友,帮祝清风就等于帮自家公子,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没跟马文才说自己就很爽快的就答应了,现在正好跑回来跟祝清风交差的,没想到又惹到自家公子生气了。

    “你找他能有什么事?”祝清风什么时候把马统给拉拢过去的!

    小马统笑脸上前:“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祝公子让我帮忙打探那个叫秦京生的底细。全书院都知道祝公子和他不和,调查调查也是很正常嘛。”

    “秦京生?”放下茶杯,马文才显然没想到祝清风又和秦京生有什么恩怨。“那你调查出什么来了?”

    “也没什么,他就是一普通庶族平民,未从娶妻,祖上虽有人当过官,但现在早就家道中落,根本不足为惧。”马统一五一十的回答,心中却想不通祝清风为什么要让他着重打听这娶妻之事。

    “哼!他对个贱民还挺上心。”马文才不屑,心思一转,招招手让马统上前,小声交代,“明日去趟上虞祝家庄,把祝家庄的底细给我打听清楚,我怀疑这祝家兄弟……”

    马统听完马文才的吩咐,难得的有那么一次没有愁眉苦脸,脸上露出一股得意的神色,咧嘴一笑:“嘿嘿,公子,我早就知道公子会让我去调查祝家庄,这次出去,我顺便跑了一趟上虞城,全都打听清楚了!”

    马文才偏过头,看了马统一眼,轻翘嘴角难得的夸赞了一句:“你小子,终于变精明了啊。”马统嘿嘿一笑,凑上前伸着指头道:“公子,我打听过了,祝员外膝下共有九男一女!”

    马文才听罢眼前一亮,赶紧追问:“那女的闺名叫什么?”马统想了想顺口道:“他们都叫她九妹,应该就是她的闺名了。”

    “九妹?”马文才自语,细细品量,若有所思。

    小马统重重点了点头,咧着嘴又往前凑了一步,坏笑道:“公子是不是怀疑,那个祝公子的哥哥祝英台就是祝九妹?”

    马文才眉头微蹙:“为何不是十妹?”

    “十妹?公子是说祝十公子!不可能!祝家小十是男的,我才不会打听错了呢!”小马统一愣,赶紧摆摆手道。

    可你丫的就是打听错了,要是祝清风在场的话,一定会对小马统这番言论展现出深深的鄙视之情,想她还以为小马统身为马文才的小书童有多厉害呢,真不该信任他让他去查探秦京生的下落,真是靠不住!

    马文才一把将凑上去的小马统他推开,有几分脸黑:“祝英台和祝清风一般年纪,你怎么肯定哪个才是真正的祝九妹?!”

    “我、我祝清风确实是十弟嘛,祝英台自己说的,怎会有假 ”小马统撇撇嘴,表示委屈。马文才看他这幅样子一阵无语:“好了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要是敢乱说,小心我揍你!”

    “嘿嘿,放心吧公子,我不会乱说的!”马统见自家公子没生气,高兴的保证。

    不再理他,马文才仰面躺在床榻之上,自顾皱皱眉念叨:“九妹,祝九妹?祝清风和祝英台到底谁才是祝九妹?”

    小马统看着马文才嘴角微翘着变换的脸色,他以伺候公子这么多年的经验,心里默默的下了结论:公子他是思春了啊。

    马统想罢,帮着马文才关上房门,顺便抬眼看了看门外蔚蓝的天空,装作老成的叹了口气感慨:“唉,春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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