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飞这话一落,薛长铭和岳小雅都是一愣,他们什么时候同意让司徒飞带岳筱辰离开的?再看司徒飞满脸的不高兴,一双眼睛红果果地将卑鄙小人四个字映在他们两人的额头上。(小说文学网)

    岳小雅倒还好点,她承认自己有些心机,说不上卑鄙,只是一种无论前世还是今生的谋生手段罢了,两手微微放下长枪,将其大部分的重量移至两腿,右手食指放在扳机上,模拟着射击的动作,脑子里思考着到底该射司徒飞哪个部位?

    薛长铭的脸色就黑得有些厉害了,即便是因为战争脸上留下了伤疤,别人看着自己的目光,有害怕,有同情,有躲避,也有嘲笑,却从来没有人用如此鄙视地眼神盯着他,他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一个大男人,从未做过一件亏心事,俯仰无愧于心,哪里卑鄙了。

    司徒飞看着坐在主位的两人不说话,以为是被自己说中了,心里发虚,扯出一灿烂的笑容,却硬生生地将整个屋子从初夏直接进入寒冬,“薛长铭,我知道你的武功不错,就是在武林之中也算赫赫有名,可对上我,你没有赢的可能,所以,看在你曾经也是个不错的将军份上,不要将我逼急了。”

    说着这话,司徒飞的声音依旧温柔,听不出来一丝火气,可那强大的气势,还有明显的威胁意思,让岳小雅和薛长铭再次满头的黑线,这个即便可以称得上是武林太子爷的男人,到底自以为是到了什么程度?竟然可以随口就说出威胁的话来,要知道,即使是康兆业这个真正的皇帝,也不会如此傲然嚣张。

    岳小雅摇头,不对,这个男人应该说是幼稚,要是康兆业,那狐狸皇帝只会笑眯眯地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让你死得心服口服,不过,即使岳小雅一直秉承的是男女平等,对自己男人被威胁很是不满,可此时是两个男人的对决,她并不打算插手。

    薛长铭一双眼睛牢牢地盯着司徒飞,坐姿相比起司徒飞的优雅贵气,他的背脊从来都是听得笔直,“是吗?”薛长铭已经不愿意跟司徒飞多说,因为无论他说什么,对面这人总会有他自己的一套不同于常人的理解方式,“岳筱辰我不会让你带走,若是没发生之前的事情,岳筱辰愿意跟你走,我也不会阻拦,可现在,不可能。”

    司徒飞看着说话强硬的薛长铭,板着一张脸,不大的眼睛冷漠地盯着,那一瞬间,司徒飞有种面对自家父亲的感觉,明明是自己在理,为什么他感觉自己有些无理取闹,这样的想法让司徒飞有些恼羞,比薛长铭不知好看多少倍的眼睛微微一眯,整个身体唰的一下站起,动作潇洒而又优美,刚刚他坐的实木椅子无声地成了木屑,白衣飘飘不带任何尘埃。

    岳小雅嘴角一抽搐,早该想到了,二伯母不是说过吗?穿白衣服的都有些自恋和神经。

    “若我一定要带他走呢?”艺高人胆大,司徒飞拿出自己的全部气势,俯视着薛长铭,先礼后兵,是他们不识时务,硬是要逼自己,如此有个好歹也是他们自找的。

    不过,即使是在武功上薛长铭输一筹,可到底是在战场上淤血混账过的将军,气势上又如何会输给司徒飞,站起身来,紧抿着嘴唇,“那就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气氛因为薛长铭的一句话而变得剑跋扈张,一触即发起来,而薛吉和薛祥也在第一时间站在了岳小雅的面前,即使是心性坚定的岳小雅,子啊这样的气氛下也觉得不舒服,好在只是一下子而已,薛吉和薛祥在她勉强挡住了翻滚的气流。

    这就是高手对决吗?两人之间的速度快得岳小雅几乎都看不见,不过,此时她却没有心思惊叹,看着一青一白两道身影窜了出去,就不由得担心起来,薛长铭不是司徒飞的对手,这是事实,若是薛长铭受伤或者更严重,岳小雅连忙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皱着眉头将手中的枪支握紧,一脸凝重地站起身来。

    “夫人,老爷不会有事情的,”薛吉一看岳小雅的脸色,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我们将军府虽然比不上皇宫那么安全,却也不是任何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说到最后,一向稳重的薛吉脸上都出现了骄傲的神色。

    “不是说司徒飞是天下第一的么?”岳小雅并没有因为薛吉的话而放下心来,要知道在她的认识里,一些厉害的杀手可以将国家首脑击毙,还能够安全脱身的。

    “再怎么天下第一,也只有司徒飞一个人,”薛祥想了想补充道,“我们家老爷又不傻,怎么会跟司徒飞单打独斗。”

    那就是群殴了,这话岳小雅没有说出口,倒也放心不少,“我们出去看看吧。”即使是看出薛吉和薛祥想要帮她拿枪的想法,岳小雅也没有交出来,她没有那些出神入化的功夫,带着这熟悉的热武器,她才觉得安全。

    果然如薛吉和薛祥所料的那般,等到三人出了屋子,便看见司徒飞和薛长铭对立而战,围着他们却至少站着不下五十个黑衣人,全都拿着各色的武器,和薛长铭一般严肃的面孔,充满煞气的双眼紧盯着司徒飞,满身的戾气一下子就让这个小院子变成了战场。

    “薛长铭,你这个卑鄙小人,以多胜少算的了什么好汉。”司徒飞很生气,很愤怒,紧握在手中的剑发出叮叮的声音,然而,他不得不承认,若是这些人一起上,再加上司徒飞,即便自己能带着岳筱辰,恐怕也会受伤,最关键的是,这里是康城,而不是司徒山庄,即使不能说是薛长铭的地盘,却也比自己要熟悉得多。

    “你别忘了这里是将军府,难不成有人在你们司徒山庄撒野,都是你和你父亲跟人单打独斗的么?”薛长铭被司徒飞的话给气得有些想笑,不过,到底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也顾忌到司徒飞的身份,“快些离开吧,否则,我真的就不客气了,你不会真以为我堂堂的大将军府,就只有这么一点人吧?”

    好吧,实际上薛长铭清楚,能够拿得出手和司徒飞较量的确是就只有这么些,若是司徒飞依旧执意想将岳筱辰带走,那么,别说自己,就是这些暗卫,恐怕也要折进去不少,最主要的是,能不能拦住对方,他都没有把握,再说,岳筱辰那伤口,再折腾奔波下去,恐怕就真的要去见阎王了。

    当然,薛长铭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卑鄙的,这叫做兵不厌诈。

    “你。”即使是当初被人下药,被围攻的时候,司徒飞也没有觉得这么屈辱过,脸上火辣辣的发烫,若只是自己,他绝对会跟薛长铭拼了,要杀薛长铭即使是有这些侍卫,他还是有把握的。

    可司徒飞也清楚,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起杀薛长铭的心思,不是不想,而是不敢,若薛长铭真的死在自己手里,那么他想,他能不能安全回到司徒山庄是一回事情,司徒山庄可能会被朝廷大军围剿更是他要考虑的。

    于是,在两人都各有各的顾虑情况下,虽然依旧面色不好,各自防备,刚刚的杀气腾腾却也在阳光下消失无踪,“这是不打了吗?”岳小雅看着相对而立,一个怒目而视,一个严阵以待,脑子不由得想到,不久前他们进入各个房间时,所看到的的场景。

    岳小雅只能说,这报应来得太快了

    “应该不会再打了。”薛吉开口说道。

    “那就好,男人之间的较量结束了,接下来就该我了。”岳小雅眼睛一眯,端着枪一步步走上前,那姿势,很是英姿飒爽,不过,看得薛吉和薛祥却是心惊胆战,想也不不想就跟上来,护卫者岳小雅,他们不是不想全岳小雅,而是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早已经明白,夫人想做的事情,就是老爷也未必能劝得了。

    “司徒飞,我们接着算我们之间的账。”岳小雅不再给司徒飞说话的机会,“我哥哥因你而遭受到如此大罪,你若是不付出点代价,我岳小雅三个字倒过来念。”

    “哼,”刚刚在薛长铭那里惹了一肚子气的司徒飞,站立在一颗已经被削了顶的桃树上,鄙视地看着岳小雅,那眼神让岳小雅觉得她就是地上的蚂蚁一般渺小。

    而司徒飞,盯着烈日,站在桃树上,手持长剑,冷漠地一笑,是那样的风华绝代,魅力四射,若是其他的女人,见到司徒飞如此惊艳的造型,估计嘴里的哈喇子都流了一地,不过,在岳小雅眼里,还是司徒飞对面的那个严肃认真的男人好看。

    朝着薛长铭灿烂一笑,随后,岳小雅快速地端起枪,瞄准的动作很快,更是一身招呼都没打就直接扣下了扳机,“砰,”一身枪响,惊住了小院子里所有的人。

    司徒飞不清楚那对准自己的东西是何物,可看着岳小雅那危险的笑容,以及身为高手的直觉,他并没有用剑或者手去那东西里跑出的暗器,毕竟那似雷的声音,以及令他都心惊的速度让对武艺很是自信的他都没有把握,直觉那以闪电般速度朝着自己而来的暗器危险之极。

    因此,司徒飞在回神过来的第一时间就选择躲避暗器,等回头看到那暗器直奔自己刚才所站位置身后十米远的见山而去,而后那小小的东西竟然没入石头,在心惊肉跳之后,是一身的冷汗,不由得庆幸自己在那一瞬间英明的举动,若是自己用手却接,别看那玩意小,恐怕自己的两根手指头废了不说,还要伤到其他部位,伤在一个女人手里,他司徒飞的一世英明恐怕会消失殆尽,这辈子都别想抬起头来。

    只不过,岳小雅给司徒飞庆幸的时间并没有多久,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而这一次,很是密集的连续,司徒飞不由得将眼睛睁到最大,看着那几乎同时朝着自己飞来的暗器,不难发觉,要想躲开,恐怕就只有离开,或者藏到假山后面。

    只是这两种司徒飞都不想选,比起刚刚被薛长铭气得说不出话来,觉得自己被一群人围攻的耻辱,远远比不上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打的无还手之力而四处逃窜,更加让司徒飞不能接受。

    于是,司徒飞眼神一凝,举剑,他这把可是千年玄铁所打造,再加上自己的一身内力,就不信挡不住这小小的内力。

    看着司徒飞的动作,岳小雅嘴角一勾,眼里闪着愉悦的光芒,好吧,她承认司徒飞很厉害,这样的热武器都伤不了对方,“叮叮”的声音不断传来,告司徒飞当得并不算狼狈。

    “薛吉,知道我哥哥身上的伤口吧,悄声无息地给他弄一个一模一样的。”岳小雅上子弹和扣扳机的速度因为以前几个月的习武,更上一层楼,在这样凝神聚气的时候,岳小雅还分了那么一点心神出来。

    “夫人,”薛吉惊讶地看着岳小雅,突然明白过来,夫人这是声东击西,用暗器引起司徒飞的注意,自己在悄悄下手,心里佩服的同时,不由得有些担心,“司徒飞若是死了?”

    “跟哥哥一模一样的伤口,司徒飞有内力护身,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岳小雅笑容里带上了些许冷酷,“这是要给他个深刻的教训,别太蠢,太傲,否则害人害己。”

    薛吉听着岳小雅的话,想想也是,“是,夫人,”偷袭什么的,对薛吉来说,完全没有心理障碍,在战场上,不仅仅是硬拼无力,还要讲求策略,只要能够在最快的速度,以最小的代价消灭敌人,那便是好法子,再说,这司徒飞也却是可恨,从他来了,岳府和将军府几乎就没有过个清净日子。

    一边回神过来的薛长铭和他的暗卫们自然是看到了薛吉那无声无息靠经的影子,不过,一个个都保持着沉默,也只有全身心都在对付那暗器的司徒飞没有发觉。

    知道腹部传来疼痛,枪声停下的时候,司徒飞才不可思议地看着得手之后就翩然离开的薛吉,一张脸铁青,“卑鄙。”他并不笨,很容易就想到了这是对方的计谋,因为接子弹紧紧握着剑柄已经有些发麻的手此时跟着主人颤抖起来,没有半点掩饰杀意的眼神直接冲着岳小雅而去。

    一听司徒飞这么说,岳小雅含笑地再一次端起刚刚放下的抢,做射击姿势,看着司徒飞忍住身上的疼痛做防备的姿势,故意发出嘿嘿一笑,将枪放了下来,“我哥哥的伤口就是你身上这般,不过,他是被逼得自己刺进去的,而你,是活该。”

    “你,”司徒飞再次低头,看着自己伤口,自己能忍住是因为用内功护体。

    “还有,姜皓文已经醒过来了,我告诉你,我哥哥并没有下毒,所以,他很快就能清白,完全不需要你自作多情地将他带走,慢走,不送。”岳小雅对司徒飞实在是提不起好感,别说说话基本的客气礼貌,此时的她就连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所以,说完这些,抱着她的枪,带着薛吉和薛祥,很是干脆地离开。

    此时,小院子里弥漫的火药味并没有散去,司徒飞思考这岳小雅最后留下的话,一身的狼狈,完全没有了刚刚优雅的模样,“司徒公子,你还是离开吧,以后也不要来了。”

    薛长铭是完全不担心司徒飞还能做出些什么,那伤口虽然不足以致命,可也绝对会折腾他一段日子,而现在,除非他不想活了,否则的话,就不会在继续和他们打斗下去。

    “哼,这次的事情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一听薛长铭这话,司徒飞的怒火又冒了起来,说实在的,他和薛长铭与岳小雅谈不上深仇大恨,唯一的分歧就是在面对岳筱辰的问题上,想必双方都明白这一点,所以,无论是正面的打斗,还是岳小雅的算计,都没有想过要对方的命。

    正是以为如此,司徒飞明白自己是被岳小雅那个女人给教训了,为了面子,才会嘴硬地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几个起落,人便出了将军府,“让人远远跟着,在司徒飞伤好之前,不要给别人可趁之机,也不要让他被杀了。”

    “是,主子。”五个黑衣人同时说道,话落之后,便随着司徒飞消失的方向追去。

    在薛长铭离开之后,其他的黑衣人很是自然地消失,至于夫人给他们带来的震惊,他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消化,而不用主子吩咐,他们也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之后,薛长铭对岳小雅手里能够连续发射威力极大暗器的东西研究了好长时间,也没有头绪,在岳小雅简单讲述之后,他虽然隐约明白了原理,可也清楚,要弄出这玩意来并不容易。

    而岳小雅并没有说得太多,她会继续制作精细切威力大的热武器,不过,那也仅仅是用在防身,保护自家人上,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大批量地制造,更别说将其投入战场。

    丞相府,养了两日就能下床的姜皓文,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探望自己的儿子,看着原本俊朗的脸消瘦得很是厉害,“月凌,不要着急,爹很快就会救你的。”声音有着平日里都没有的慈爱。

    随后,又亲自给姜月凌擦了脸,手,这才起身,一旁的姜东一上前,扶着他离开。

    “哎,”除了姜月凌的房间,姜皓文站在走廊上,看着因为月光不太明亮而显得寂静黑暗的湖水,长叹一口气。

    “老爷,”姜东一有些疑惑地看着姜皓文,老爷醒来这两日,似乎并不着急查找凶手,倒是时不时地发出这样悲天悯人的哀叹,就是二老爷上门追问,老爷也什么话都没说。

    姜东一总有感觉,这次发生的事情对老爷打击很大,虽然老爷的面容看着依旧年轻,可给他的感觉似乎老了好些年月,再一次听到熟悉的叹息,姜东一终于没忍住。

    “你是想问我为何没去追查凶手,是吗?”姜东一的话还没问出口,姜皓文墨色的眼睛盯着因为一阵晚风而吹起丝丝涟漪的湖面,声音毫无起伏地说道。

    “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老爷。”

    “呵呵,”对于姜东一的话,姜皓文发出笑声,只是,脸上的表情依旧带着悲哀,“给了他两天时间,本想让他自我了断的,既然他不领情,我也不会再留情。”

    姜东一心里打了个凸,随后便明白,原来老爷一醒来就知道凶手是谁?“去哪?”

    “珍心院,”姜皓文突出这么三个字,“怎么会?”这也太出乎人意料了吧。

    “是啊!这两日我也再想,为什么?”姜皓文的声音依旧没有欺负,可那里面浓浓的悲伤与失望怎么掩饰不了,只是,在他的视线离开湖面,转身朝着珍心院的方向而去时,精神似乎瞬间就抖擞起来,眼神闪着睿智的光芒,“走吧。”

    珍心院里,一个漂亮得几乎找不到瑕疵的男人,约莫三十来岁的年龄,皮肤却如白瓷般光滑细腻,性感的薄唇因贝齿轻咬而显得格外红润,大大的眼睛闪着水样的光芒,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抖着,那模样,仿佛是受惊了的小鹿,满眼的恐慌不安。

    男人的怀里,抱着个三四岁的孩子,从五官看来,与男子有七成的相似,此时的孩子正撅着小嘴,陷入睡熟之中,一张笑脸粉嘟嘟的,煞是可爱,孩子安详的睡容与男子不安的面孔倒是形成强烈的对比,在烛光下,给人很是诡异的感觉。

    夜渐渐地深了,四周也一片安静的,然而,就在这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男人一惊,差点就将怀里的孩子甩了出去,让守在一边的下人也吓了一跳,“五爷,你也累了,还是把孩子给下人吧。”

    不怎么报希望地说道,得到的是不出意料的回答,这两日他们没少如此的对话,“不用,我不累。”五爷秦臻清醒过来,轻怕了两下孩子,才淡淡地拒绝道。

    “五爷,丞相过来了,此时正在主屋等着,让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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