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叔,你是我尊敬的长辈,所以关于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完整的交代。”
江语柔拢了拢秀发,淡淡开口:“同时这件事我也不会包庇任何一个人,既然要查,咱们就把事情全部查清楚。”
钱顺才皱了皱眉,有些拿不准江语柔究竟要怎么样,只能沉声问道:“你想怎么查?”
“这个简单,把事件的起因经过,全部弄清楚就行。”
说着,江语柔转过身,将小美拉到身边,柔声道:“你是业务部的小美是吧,你入职那天,我记得应该给你们这批新人开过会。”
小美有些惊讶地看向江语柔,连连点头。
她没想到江语柔身为一个集团的老板,手下这么多人,居然会记得她这一个新来没多久的小员工。
就连张全德很多时候都记不住她的名字,每次对她呼来喝去的时候,都把她称为“那个女的”。
江语柔眸子温柔如水,看着小美脸上的红肿和淤青,以及她泛白的嘴唇,关切道:“你是生病了吗?身上的这些伤又是哪来的?”
小美抿了抿嘴,看向张全德,咬着嘴唇有点不敢开口。
张全德恶狠狠地瞪着她,威胁之色明显。
小美更是被他吓得身体发抖,不敢说出真相。
江语柔看着这一幕,黛眉微蹙,但小美不开口,她也没办法去直接质问张全德。
这时一旁的男生站了出来,咬牙道:“小美昨天突发急性肠胃炎,实在没办法陪客户喝酒了,我送她去的医院。”
“今天小美的病还没恢复,依旧坚持来公司上班,但刚来就因为丢了昨晚的单子,被张副经理大骂一通,从早上一直骂到现在!”
男生指了指小美脸上的淤青和伤痕,恨恨道:“这些淤青都是以前被打出来的痕迹,那些出血的地方,就是今天受的伤!”
江语柔顿时有些错愕,转头看向那男生,发现他身上也有着不少的淤青。
这样严重的伤痕,令江语柔看得都是满心愤慨,更别说林风了。
“张副经理,解释解释吧。”
江语柔语气冰冷,分明是压着火气。
张全德浑身一抖,颤颤巍巍站起身,看了看钱顺才,咽了咽口水:“江总,我也是一时没有控制住情绪,但事件起因的确是因为他们的失责,导致丢了那么重要的单子!”
“是因为给公司造成了严重的经济损失,我才一时心急,不小心拍了他们几下……”
“但是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公司啊!”
林风在一边听得都觉得想笑,分明是为了发泄私愤,却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公司。
而且现在说的是动手打人的事情,张全德却把话题扯到客户和单子上,摆明了就是在偷换概念。
但毕竟这里是花都集团,是江语柔的地盘,林风也不想喧宾夺主,只是静静抱着手靠在一旁,看江语柔如何解决。
江语柔冷笑一声,走上前,面对着张全德,冷冷看着他的眼睛:“既然张副经理这么为公司着想,那我想问个问题。”
“昨晚那么重要的客户,你让手下的两个助理去对付,那么你自己呢?”
听到这里,张全德浑身一抖,豆大的汗珠登时从头顶滑下。
面对着江语柔冰冷的眼神,他整颗心都揪起来了,但又不敢开口。
这时小美身边的男生再次站了出来:“我昨天给张副经理打电话时,听到他那边有麻将声!”
“轰!”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直接打在张全德的头顶!
江语柔脸色更冷,美目一横怒视向他:“这么重要的客户你不管,让助理去应对,自己跑去打麻将?”
“你可真是一个敬职敬责的好经理啊!”
张全德浑身一抖,连忙看向钱顺才,咽了咽口水,咬牙道:“我昨晚其实是陪钱总去了……”
“我只是在边上给钱总端茶递水而已,并没有打麻将……”
张全德为了自保,只能说出实情,否则江语柔一动怒,所有的责任全部归咎于他,他就彻底完蛋了!
但这么一来,钱顺才也就被他牵连了。
钱顺才的脸色黑的如同煤炭,沉着脸没有说话。
江语柔淡淡一笑,挑眉看向他道:“钱叔,我明白了,看来这件事就是由此而起。”
“张副经理为了私人的应酬,耽误了客户和单子,结果反倒把责任推到两位助理身上,对他们又打又骂,林风则是因为看不惯,这才出手帮忙,我说的对吗?”
钱顺才黑着脸,冷声开口:“究竟是谁先动的手,你拿什么证明?谁知道是不是那个人先无端挑事,跟之前的事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呢?”
江语柔似乎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将秀发别到耳后,笑笑道:“既然钱叔想要证据,那我就给你证据。”
“办公区以及会议室的区域,前段时间我特意让工程部加装了多角度的摄像头,为的就是防止这一类事件的发生。”
虽说每次钱顺才都将管理的责任揽到身上,但江语柔并没有完全放心,自己又让工程部加装了摄像头,以备不时之需,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江语柔抬起头,看了看会议室不起眼角落里的一个红点,对着保安队长开口道:“麻烦你去调取一下监控录像吧。”
保安队长本就被张全德打了几巴掌,心中正憋着怨气。
听到江语柔这么一说,立刻就答应下来。
正要转身去调监控,却突然被钱顺才拦住了。
“不必了。”
钱顺才脸色阴沉,开口道:“语柔果然思维缜密,这么一分析,我也醍醐灌顶。”
“事情既然已经明了,也就省得再去调取监控了,听你安排吧!”
说完,钱顺才狠狠瞪了张全德一眼。
张全德浑身猛地一哆嗦,吓得几乎腿软,低下头根本不敢与其对视。
钱顺才又将目光扫向林风和江语柔,冷哼一声,甩手而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林风微微皱眉,他知道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钱顺才走后,江语柔便再也没有好脸色,目光清冷地看向张全德:“你辱骂体罚下属的事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以为我都不知道吗?”
张全德心里咯噔一下,浑身抖如筛糠,冷汗将后背完全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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