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知白刚要跳脚说不行,必须一次给齐,曲云却先开了口。
“风小姐,同一个账户有较大较多次的金额交易会引起银行注意,反正金董也不会跑,先打一部分吧。”
“银行?”
站直了身子,风知白没听懂银行的意思,侧眼看曲云:“银行是钱庄?既如此,小凤你把存票给老身,老身自己前去钱庄将钱财全部折换成银票。”
“折换成银票?”
老米头和金凤同时出声。
就连曲云都愣住了。
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折换成银票?
难道风小姐在山上过得真是古代的日子?
摸着鼻尖,曲云轻咳了一声:“咳,风小姐,是这样的。咱们现在已经没有钱庄了,钱庄统一变成了某某银行。而且现在取钱转账或是整取整存都需要本人的身份证,风小姐如果你想单独把钱全部取走,可以拿着本人的身份证去银行将钱取出来。”
风知白刚开始表情还很轻快,可听到曲云讲完现世取钱的规矩后,五官都快挤到一起了。
“身..份..证..是证明老身是何人的证明吗?”
她眨巴着两个眼睛,一脸不明所以的问着几个人。
想她以前在宫里监天苑当值的时候,用来上朝的朝板,和证明身份的鱼符她是从来都不带!
这会儿跟她说现世还有个身份证用来证明每个人的身份,她能不傻眼吗?
老米头被她问的瞪直了眼:“你没有身份证吗?”
“老身初次下山,哪里来的身份证?此前用来证明身份的鱼符也早已与那小木屋毁到一处了。”
她本来还想着结束后去木屋看看有什么宝贝留下来了,可转念一想,她向来都是留不住钱财的人,这要是真找到什么东西在现世引起祸乱,指不定老天爹爹怎么整她。
思来想去,为了以后有吃有喝安全活着,她决定抛弃那些东西,反正都成一堆灰了。
讪讪的笑了一声,风知白在几人懵逼的目光中露出了两排大白牙:“既如此,那这样吧,小凤你稍后将钱财全部打入小米的口袋中。反正老身以后会跟小米一起住,这钱财老身迟早都能拿的到。倒是小凤你,若半个时辰后子时将过钱财还未打到,莫怪老身对你不客气!”
“不会不会的,风小姐多虑,这钱我马上打!”
金凤也看到了曲云对风知白的态度,哪里还敢再耍花招,露了笑脸,转身走到一边开始打电话。
老米头听风知白说要将钱打到自己的账户里,哎呦了一声,上手拽过了风知白:“打我账户里?你是不是心有点大?这万一要是被我儿子和女儿知道了,这钱你还能拿的走吗?”
风知白砸吧了一下嘴双手一摊:“老身没有账户如何打钱?况且你儿忙生意,你家姑娘忙着生孩子,何来空闲搭理你?”袖子往外一挥她摆摆手:“行了行了,事已解决,赶紧起轿回府,其他事宜咱们改日再续。”
顺势打了个哈欠,风知白一闷头钻进了轿车里。
老米头手指着她像是听到了什么震惊的消息仓促道:“等,等下,你刚才说什么?我女儿忙着干什么?”
走到了车前,意识到曲云受了伤,老米头还不忘回头先请他:“不好意思,曲天师,您先请。”
曲云点着头:“谢谢。”默默的扶着车门进了中间的座位。
将曲云送进了车里,他才挤进了后排,隔着中间的曲云探身问风知白。
“你说清楚,我女儿怎么了?”
曲云被老米头这么一挤,身子往后一倾,尴尬的有些不知所措:“米先生,要不你坐中间?”
老米头赶紧客气的笑笑:“不用不用,曲天师您受伤了,坐中间比较合适。”
看到风知白他脸色一拉:“你快说,我女儿怎么了!”
风知白手肘抵着窗户,眉心凝到了一块两个手掌往外一摊,语气异常平静:“生孩子啊。”
“你胡说!我闺女生孩子怎么可能不跟我说!”
他脸色一拉,满脸的不信。
“这其中缘由,老身不说你也应当心里清楚吧?”
手指撩着头发,风知白打了个哈欠靠在一侧闭目养神。
老米头好半晌没出声,像是在想什么事情一样,面色很沉郁。
将被压住的手臂从身后抽出来,曲云抬眼仔细端详了一下老米头的面相:“米先生夫妻宫凹陷,中年丧妻,且晚年无婚姻。你子女宫纹路淡且有断纹,说明和孩子之间关系并不好,而且看断纹的位置应该是丧妻后才和孩子的关系差起来。米先生,你和孩子关系不好?”
风知白身子没动,可听到曲云说的话后,默默的抬起了眼帘一角,星眸里的光也淡了许多。
老米头还是没说话,双手交叉放在腿上点了头,然后沉默寡言了。
曲云想说两句安慰他,可怎么想都觉得说的不太合适,索性也就不多嘴了。
等到金凤回来,车子里的气氛都很低迷。
看到这情况,金凤也识趣的没说话,问老米头要了账户后联系人打钱。
曲云又简单的和风知白聊了两句青山头的后续事情,最终被风知白以不在业务范围内拒绝了。
金凤听到风知白拒绝后续的超渡事情,当即便急眼了,说愿意加钱请风知白超渡。
但她的态度却一直是:你说你的,我没在听。
于是乎,两方劝诫无果后,这超渡的任务也就单独落在了曲云的肩膀上。
不过金凤给他打钱了,而且打的比给风知白和老米头的还要多。
也不算白来一趟。
车子很快驶入了青海市市中心。
老米头家住城西的‘凤落花苑’,地理位置就靠近市中心。
金凤给曲云订的酒店也在市中心的‘华莱酒店’,会途径风落花苑,也就是说,会把老米头和风知白送到家门口。
青山头到市中心开车需要一个多小时。
车子上路不到十分钟,风知白三人在后排已经睡的格外香甜了。
就连心事重重的老米头也在一晃一晃中打鼾了。
整个车里,只有开车的司机和一直抽雪茄的金凤还是清醒的。
眼瞅着车子慢慢的拐入风落花苑的长街,开车的司机皱着眉头从后视镜里往后排看。
后排三人睡得歪七扭八,也就曲云睡得稍微优雅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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