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简千辞便早早起了床,毕竟家里有位受伤的大佛,她可不敢放心。
一进屋,简千辞就看见男人挣扎着起身,顿时蹙起眉头。
“你这是在做什么?”
大步上前,一把将男人摁回床榻上,全然无视男人黑的吓人的面孔。
“本王的事你别管!”沈清让锋眉蹙邹,宽厚的大掌去推女人白皙细嫩的手肘。
嘛了个蛋的!
简千辞手下生劲,掐着男人的肩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眼底没有一点暖意。
“要死我立马成全你。”
女人咬牙切齿,力气却没有减弱半分。
“你给本王起开!”
沈清让丝毫没有被唬住,依旧想要挣扎起身,“本王要去上朝!”
上朝?
简千辞倏然明白这男人倔强的意头,呵了一声,狗男人倒是蛮有上进心哈。
心底虽那般想,可简千辞道出的话却并非如此。
“上个屁,就你这弱不拉几,半身不遂,要死不死的身体状况。”简千辞声音冷漠掺讽,嗤声道,“上朝扯蛋,上天倒是可以。”
简千辞一脸轻蔑俯视面前的男人,秀手不着声色的拍了下男人的脸蛋。
女人突然的拍脸,让沈清让浑身一僵,眼底瞬间布满怒意。
“你竟敢拍本王的脸!”沈清让脸气的发红,手筋凸起,一股杀意肆起,“你等本王伤好了,定要将你这毒妇吊起来打个三天三夜泄愤!”
拍脸咋了?昨天不也扒了你裤子!
简千辞不以为意,冷声一呵。
矫情!
“你脑子是不是不好使?伤成这样,还急奔着去上朝,生怕刺杀你的人不知道你受伤了?”
简千辞自顾自倒杯茶水喝下,饱满的唇峰沾着水渍,肌肤娇嫩,桃腮带笑。
目光触及女人的唇上,沈清让恼火的撇看眼,狠狠道。
“所以你这是要拘着本王不放?”
我特么……
果然有病!
“你昨晚伤的那么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如果我是刺杀你的人,肯定会更加慌乱紧张。”
简千辞缓缓道着,秀美的娥眉淡蹙着,清冷的目光落到男人身上。
思此,沈听请让沉寂了几分,觉得简千辞所说,并非全无道理。
刺客掉落的安王府玉佩,敌暗我明,不上朝一日,倒是个不错的诱法。
“也罢。”沈清让淡声道,叹了口气,后背靠着榻粱闭目养神。
这就不闹了?
简千辞看着男人安静如鸡,没有再嚷嚷要上朝,有些意外。
居然这么快就妥协了,看来还是怕当太监……简千辞噗笑一声,耸耸肩便出了门。
未几,男人敛眸盯着简千辞离开的身影,不知心蕴。
正屋内,简安旬早就穿好衣裳,板着小脸穿着鞋子。
“娘亲一会儿带你们去抓鱼。”简千辞揉了把简安旬的脸蛋,瞥眼朝床榻看去。
简悠悠还酣睡在床榻上,将绣花枕头抱在怀中,嘴角滑着一抹沫泡。
“小懒猪,再不起床,太阳就要晒屁股啦。”简千辞低头凑近简悠悠的耳边,秀手去挠她的脚心。
痒意肆起,简悠悠嗤笑睁眼,瞧见是简千辞,伸开双手讨抱抱。
“娘亲,抱抱。”
“好,娘亲抱你起床。”简千辞宠溺的戳了下简悠悠的小脑门,温声细语道。
“懒床,都多大人来还要娘亲抱抱。”简安旬瘪嘴嘟唇,吃味的睨了眼妹妹。
“你去灶房帮娘亲取一下竹篓,一会儿抓鱼用。”
简千辞便帮简悠悠穿着衣裳,边朝简安旬说道。
“好。”简安旬眉开眼笑,蹦哒着朝灶房跑去。
不一会儿,母子三人便聚在鱼池边。
“你们想吃哪条?”简千辞撸起袖子,抓住扑鱼的筌杆。
“要那条最肥的!”简悠悠拍着小手,指着水中游曳的鲶鱼,满脸兴奋。
简千辞道了声好,眼疾手快,猛力倒杆,一把击中那条肥硕的鲶鱼,收杆取下,放入竹篓。
“哇,好肥呀!”简悠悠伸手抓起鲶鱼,就朝偏房跑去。
简千辞见状也没有多言什么,弯腰看着简安旬细问道。
“安旬呢?”
“那条。”简安旬随手指了一条,水池的鱼大小相差无几,抓哪条都是一样的。
三下五除二,简千辞又捕一条。
“安旬,去把悠悠那条鱼拿回灶房。”
简千辞挑眉说道,拎着竹篓便去灶房。
偏房里,简悠悠正举着肥硕的鲶鱼跟沈清让炫耀。
“小叔叔快看,这是可娘亲给我捕的!”简悠悠骄傲的抬着下巴,眼眸子璀璨如珠。
听此,沈清让弯嘴挂笑,被简悠悠愉悦的声音感染,眉目温柔。
“我娘亲可是很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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