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悠悠有些不开心的撇了撇嘴,“那好吧,悠悠和哥哥送画,那娘亲送什么呀?”
“娘亲早就已经想好了。”简千辞说着便牵着两个孩子的手往马车上走去,“娘亲就给太后送一副药膳。”
“如今太后的身子尚且还有些虚弱,吃着药膳想必能让太后的身子调理的更好一些,到时候也许还能吃上悠悠亲手做的蛋糕呢。”
“好!”简悠悠乖巧的应了一声。
一大两小顺势坐上了马车之中。
可马车还未动,一道熙熙攘攘的声音惊动了简千辞。
她掀开马车的帘子,看向一旁站着的嬷嬷,“怎么回事?”
“王妃不好了!”还不等嬷嬷回答,便见管家忽然匆忙跑了出来,“王爷,王爷和安王回来了!但是他们身上都受了伤,您快去瞧瞧吧!”
“什么?!”简千辞身子一顿,随即连忙带着两个孩子一同跳下了马车。
至于沈清让和沈清林两个人为何不从正门走,简千辞已经了然。
她不想让孩子看到血腥的一幕,所以也便让嬷嬷牵着两个孩子,她前去后院。
刚走到后院,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席卷了简千辞的鼻尖。
她今日画上的远山眉此时却微微皱成了一个川字。
“怎么回事?”
只见沈清让与沈清林齐齐坐在石凳上。
但沈清林手臂上赫然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就连嘴角边还有未曾干涸的血迹。
沈清让身上也受了些伤,但对比起沈清林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倒也不算什么了。
“咬住。”
没得到答案的简千辞伸手将两条手帕丢进两人的手中。
沈清让与沈清林没有将手帕咬进嘴中,“直接包扎吧。”沈清让冷峻的面色此时一片苍白。
简千辞也没废话。
他们不咬,那再疼可就只能忍着了。
包扎完伤口之时,已经是一个时辰过后。
简千辞还有些不放心,“你们可还有什么地方是受伤的?”
沈清林苍白的脸色忽然一红,“剩下的伤势不用你包扎了,让太医来即可。”
太医一脸茫然,“安王,您莫要折煞老臣啊!你这伤口只能让王妃亲自替您包扎,老臣哪会用针线缝制啊!”
他看了都觉得害怕,莫说是要亲自上手试一试了。
沈清林却是紧皱着眉头,不肯退让半步,“本王让你来你就来,就算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本王也会亲自兜着,不用你负责!”
眼瞧着沈清林如此态度,简千辞隐约间已经猜到了什么。
所以说在医者眼里并无男女之分,但好歹沈清林可是她老公的二哥,在这种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只怕她真要是为沈清林扎针,百姓一口一个唾沫都能直接淹死她。
“太医,我亲自教你如何缝制伤口吧。”细思过后,简千辞将小药箱中的针线取出,将其中一份交给了太医。
“多谢楚王妃!”太医激动的身子轻颤。
简千辞教了太医半个时辰。
由于本就是自小到大便学医长大,所以太医懂得的也不少,简千辞教的也并不费劲。
确定已经学会后,太医就让护卫把沈清林给扶进了厢房之中。
半晌后太医才走了出来。
他额头上还有未曾拂去的冷汗,对着简千辞便躬身道,“王妃,刚才并非是安王不让您包扎,也并非是不信您的医术,只是安王受伤的地方较为隐秘……”
“咳咳!”太医话音未落,便被简千辞打断,“不必解释,我知道的。”
太医这才安静了下去。
“我与你一同进宫吧。”沈清让的伤势不重,所以在确定沈清林并无大碍之后也便跟上了简千辞的脚步。
太后的寿宴办的并不隆重。
毕竟身子不适,太后本就不喜欢奢华,所以这场宴会也不过维持了就结束了。
可太后喜欢两个孩子。
所以,这直到夜色渐深沈清让与简千辞这才能带着两个孩子回到楚王府中。
两个孩子有些疲惫。
沾上软榻后几乎是在瞬间就入了睡。
翌日。
兴许是沈清林受伤的消息传了出去。
简千辞收到了南阳县主亲自递来的拜帖。
简千辞让嬷嬷应了下来。
午时,她便带着丫鬟前往酒楼的雅间。
“许久不见,楚王妃依旧是那般叫人一瞧便觉得惊艳。”
南阳县主面上噙着温和的笑意,只可惜那脸色依旧苍白。
“县主生的温婉,倒是叫我一瞧了便心生欢喜呢。”简千辞淡淡一笑,这话倒是并未扯谎。
“楚王妃不必如此客气,也别唤我南阳县主了,叫我林雪即可。”
简千辞点了点头,“林雪?名如其人,县主果真是个温婉到骨子里的女子。”
“不过,不知县主给我递拜帖有何要事?”
“这……”林雪苍白的神色忽然染上一抹羞红。
她垂着头低声道,“我前几日听说了安王受伤的消息,不过到现在也无法探知这其中的真相,所以,这才打算前来问问楚王妃。”
“哦~”简千辞故作恍然大悟,却让林雪本就羞红的面色此时就像是要滴出血来那般。
这时的女子脸皮都薄。
所以简千辞也没继续调侃,只是却也并未回答林雪的问题,只是故作玄虚道,“县主若是真的想知道安王的消息,不如自己前去看一看?”
“不,这,这怎么行呢!”林雪慌忙摆了摆手,细白的指尖紧紧的揪着帕子,“这,这实在是于礼不合。”
“这有什么于礼不合的?”简千辞细眉微挑,伸手便轻拍林雪的手背怂恿,“不瞒县主,其实安王的伤势非常严重。”
“那日我也替安王包扎了一些伤口,但最后,就连太医也得亲自上阵,我这么说县主可能够明白我的意思?”
这她可没说谎。
最后本就是让太医来收尾的。
只不过是带了一些夸张的成分罢了,这一点点的夸张成分也可以忽略不计。
“竟是如此严重吗?”
林雪被吓得血色全无。
苍白的面色好不容易扬起的那一抹羞红此时也消退殆尽。
她咬着苍白的唇瓣,语气不安,“怎么会如此严重……难道他带的人无法护得住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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