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清钰淡淡一笑,随即将手中的玉佩递到两个孩子眼前,“楚王妃不必如此警惕,我瞧着两个孩子似乎甚为喜欢这个玉佩……”
“我们不可以要五叔叔的东西哦!”就在这时,简悠悠却忽然开口,“等以后有了弟弟妹妹,五叔叔在把玉佩给弟弟妹妹玩好吗?”
瞧着简悠悠稚嫩的小脸带着些许单纯的模样,沈清钰捏紧了手中的玉佩。
他点了点头,“好。”
片刻后,这才抬眸看向简千辞,“楚王妃慢走。”
“嗯。”简千辞带着两个孩子匆忙离去,但两个孩子却仿佛还有些不舍的转头向沈清钰挥了挥手,“五叔叔,改天再见哦!”
“好。”沈清钰也同样伸出手朝着两个孩子轻轻一挥。
但就在简千辞与两个孩子离去之后,他脸上的那一抹温和忽然在瞬间消散。
而此时的简千辞已经带着两个孩子进入了马车之中。
“娘亲。”简悠悠肉乎乎的小手抓着简千辞的裙摆,不解的歪着头,
“娘亲不喜欢五叔叔吗?可是五叔叔其实很可怜的呀,而且对悠悠和哥哥也很好的!娘亲为什么不喜欢他呀?”
简千辞嫣红的唇瓣轻轻一动,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斟酌了片刻之后才柔着声音道,“悠悠,安旬,有些人表面看起来和善,但实际上做出来的事却尤为恶毒。”
“娘亲跟你们说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王国里的公主降生后她的娘亲就死掉了,后面她的父亲娶了一个继母。那个继母在其他人面前对公主很好,但实际上却处处想着……”
简千辞声音柔软,以白雪公主的故事告诉两个孩子表面上善良的人,背地里却能做出尤为恶毒之事。
直至简千辞将故事讲完,简悠悠清澈的双眸顿时一亮,“娘亲的意思悠悠明白了!以后会和哥哥注意安全的!”
“好。”简千辞伸手将两个孩子拥到怀中,“悠悠,安旬,你们两个人就是娘亲的命,所以,你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绝对不能让自己置身于险境之中,明白吗?”
察觉到简千辞似乎有些不安,简安旬连忙伸手抱着简千辞的手臂便郑重其事地绷着小脸,“安旬会保护好悠悠,娘亲不要担心。”
两个孩子这么懂事,简千辞心里的那一抹忧虑也终于放下些许。
她轻轻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直到回楚王府将两个孩子哄睡后,沈清让才拦住了简千辞想要离去的脚步。
二人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之上。
只见沈清让剑眉紧蹙,冷峻的眉眼之间带着些许疑惑,“你为何对五弟如此有意见?难道也看他是个残疾,所以瞧不起他?”
听到这话,简千辞不发一言,只是伸手从袖中取出了一块断木。
沈清让一愣,不解的望着简千辞手中的断木,“这是何物?”
“是我趁着你们都围在湖边的时候从画舫上捡的。”简千辞嫣红的唇瓣轻轻一抿,“你可以仔细看一看,这条断木木刺的朝向不对劲。”
深吸一口气,简千辞低声解释道,“按理来说正常撞断的栏杆断木外面木刺较长,但这个断木却是里面的木刺较长,说明这断木是先撞断然后再粘上的。”
说罢,简千辞又指向断木的两角,“你再瞧一瞧此处,这里分明有胶水粘合的痕迹,说明一开始这断木就是早已准备好的,除了赵王之外,你认为有谁能不被任何人注意就做到此事?”
闻言,沈清让眉宇间的折痕愈发浓厚。
他直勾勾地盯着断木的两角,良久后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他居然真的能布置的如此精密,甚至能提前知道四弟等人要提前上他的画舫,这般心计以及算计,实在叫本王有些难以想象。”
“有何难以想象?”简千辞压下眼帘,将手中的断木放到了石桌上,“画舫其实也不过就那么几艘,查出被哪些人定了并非难事。”
说罢,简千辞停顿片刻后,脑中的灵光再次一闪。
她说:“而且……我怀疑现在魏王府侧妃不能怀孕,也极有可能就是赵王下的药!”
“什么?!”沈清让的心蓦然一紧,“你还怀疑什么?”
简千辞眯起双眸,“我还怀疑两个孩子之前在为王府中毒的事情也是赵王所为。这些事情看似都与赵王无关,都有背锅的人,但这也恰巧说明了赵王的厉害之处。”
说罢,简千辞目光抬起,直视沈清让眼中的一片凝重,“这样有心计的人,你觉得他想找到背锅的人难吗?你觉得他想推卸责任难吗?”
沈清让的心不住的向下沉去。
他没有说话,但双拳已经紧紧攥起。
院子之中唯有虫鸣的声音缓缓而响。
直至许久后,沈清让低沉的声音才染上了一抹沙哑,“但他做这些对他又有何好处?他身患残疾,根本不可能会登上皇位。”
“呵。”简千辞轻笑一声,眼底浮出层层嘲讽,“但如果其余的王爷全都没有子嗣,只有他才有孩子呢?”
沈清让瞳孔蓦然紧缩。
但简千辞的话却并未因此停止,“这段时日以来,其余的王妃全部都被下药流产,就连沈毅这孩子都险些被害,他被判断活不过二十岁,你说会有什么人有必要对他动手?”
简千辞所分析的每一句话都叫沈清让的心紧上几分。
但他似乎依然有所不解,“以你的话来看,他的嫌疑似乎最大,但之前我曾经因为你的话调查过他,但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没有查出来并不代表他没做。”简千辞声音带着些许笃定,“就是因为他隐藏的太好,所以自始至终都没有人会把怀疑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
沈清让神情凝重的微微点头,“你说的有理,我会换个方向继续调查,但这件事情切记不要声张。”
“嗯。”简千辞视线落向远处,“不过他既然能在魏王府中安插奸细,想必我们王府之中也不能避免,尤其是在张雨霖入府之后人变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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