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贫民窟距离最近的是,罗汉。
罗汉。
听名字,便知道,他和佛教僧人渊源颇深。
实则,更是人高马大,一个大光头,头顶还有九个结疤,很像《水浒传》中的鲁智深。
出家人都讲究,‘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他则不然。
因为纪东来提供他所在的位置,是贫民窟旁的洗浴中心,红浪漫。
“老鸨呢?他妈的,你是不是瞧不起洒家?就给我安排一个姑娘?”罗汉怀中搂着一个浓妆艳抹,身上仅用三块布遮盖私密部位的姑娘,很是不满的喊着。
“先生,莺莺吹拉弹唱样样精通,体验过的顾客都说好,她一个人就够了。”闻言赶来老鸨赔笑道。
“呵呵,就她?我怕她一人作陪,会被我玩死。”罗汉从僧服中掏出一沓厚厚的钞票,扔在老鸨身前,“是不是嫌钱不够?再给你两万,再给我安排三个!”
“好嘞,我这就去喊人。”
老鸨离去后。
罗汉便对怀中姑娘的上下其手,不停乱摸。
遇到正常客人,久经沙场的姑娘自然能逢场作戏,应对一二,但罗汉的手劲太大了,大到姑娘难以承受,她只能强颜欢笑的说。
“罗汉哥哥,你轻点,我怕你把我捏爆了。”
“哈哈,洒家就这手劲,给了钱,你就要给我受着……”
还没等罗汉把话说完。
只听‘咔嚓~’一声
他所在的三楼包房,窗户玻璃应声而碎。
“谁!?”
罗汉看似大大咧咧,但也是个机敏之人,玻璃一碎,他便立马收敛气息,很是警觉的望向窗边。
而眼前发生的一幕。
让他到死,脸上中都带着一丝震撼,叹为观止的震撼。
只见,一个男人身穿湿漉漉的衣服,从容不破的跳窗而入,紧接着,再一个起跳,一脚,便将罗汉的脑袋踩爆了!
“正面迎敌,我和你还要周旋一下,才能获胜。但谁让你非在杀我之前,还要来这种污秽之地寻欢作乐呢?人啊,别太狂妄。”
取下银针。
男人转手扭头便离开了。
许久之后。
脸上,身上,沾满血花的姑娘,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啊!!”
……
在雨水的冲刷下。
男人鞋上的血渍很快被冲刷干净。
“走,开车去下一个目标。”
驾驶座上的老人,目光显得格外呆滞,难以置信。
“解决了?”
“嗯,解决了。”男人点点头。
如果没记错的话。
男人下车,是晚上十一点四十七分。
他上车,是十一点五十。
合着,他杀罗汉,只用了三分钟?
甚至三分钟不到!
因为男人用雨水洗鞋,还用了些时间!
老者很想进红浪漫看看,包厢内的现状。
可他这次却按捺住了心中的好奇。
因为他了解眼前这个男人。
眼前这个男人实事求是,不喜欢撒谎。
……
远处,一栋民房的楼顶。
一个黑影正用热成像望远镜,观察着红浪漫中发生的一切。
当看到其中一个红黄色人影,脑袋被踩碎,温热的液体溅的到处都是时,黑影脸上也同时露出了震撼之色!
“这才过去多久,他……他又变强了?”
黑影旁边摆着一个手机。
电话一直放着免提。
里面还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
“云雀,我让你打匿名电话给西南域的国家安全局,你打了没?这个李飞也真是的,明知道暗组织的杀手要杀他,他还偏要在下雨天,大半夜出门,一点都不省心。云雀,说话啊,你人呢?咋哑巴了?”
云雀比包厢中的姑娘要稍强一些。
因为,她回过神来的速度要快一步。
“楼主,李飞半夜出门,是准备反杀暗组织派来的杀手。”云雀说。
“啊?他是疯了吗?赶紧出面,把他拦住,别以为会点武术就能为所欲为了,因陀罗,刹利,罗汉可都是杀人不长眼的刽子手啊。”电话那头的女人连忙吩咐道。
云雀嘴角闪过一抹苦涩的笑容。
“楼主,我觉得没这个必要了。罗,罗汉,已经死了,李飞杀的,他只用了一招。”
沉默。
永无止尽的沉默。
一直等黑色丰田车驶离红浪漫后门,云雀准备动身继续跟踪时,电话那边的女人才开口。
“千方阁旁边的店铺,产权买到手没?”
“买了。”
“当明星,一是为了隐藏身份,二是成为公众人物,可以避免暗组织的纠缠。既然李飞把暗组织的三位最精锐杀手解决了,那我也在公众面前现身的必要了。下个月,我会召开新闻发布会,退出娱乐圈。”
“好。”
可能是李飞一招杀死罗汉的消息太过于震撼,导致女人的心,乱了。
鬼使神差之下,她问了句。
“云雀,你觉得我有没有可能成为千方阁的老板娘?”
“楼主,说实话,你配不上他。”
“……”
……
“李飞?”
山水城郊区的招待所内,一个亚裔面孔,鼻尖眼凹的男人,正翻看着手机中的资料。
关于李飞接受。
只有短短几行字。
一个医术高深莫测的医师,后天中期武者。
再没了。
“首领是太谨慎了吧,区区一个后天中期武者,为何要兴师动众,把我们三人一并召集而来呢?我的巴雷特,一枪,就能送他下地狱。”男人狞笑道。
亚裔男人名叫‘刹利’。
他虽是武者,但出彩的不是武术,而是枪术。
每天用狙击步枪射击三千发子弹,日复一日,年复一日,从未停歇过,这让他早就到了人枪合一的境界。
估计全世界,也只有华夏几个为数不多精通枪械的一级军士长,能比他技高一筹。
“罗汉,花天酒地,等他出手,太慢了,因陀罗,行踪飘忽不定,我也联系不到他。罢了,既然他们都对首领发布的任务不上心,那还是我出手吧,明天在民房架杆狙,把李飞杀了,赶紧离开华夏,这里管的太严,一点都不自由。”
刹利话音刚落。
他便眼睁睁看着,一个鞋印,从天而降,由远及近,踩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紧接着,他眼前一黑,失去了生机。
“第二个”
男人淡淡说了三个字。
便转身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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