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常以面具示人,谁都不曾见过他的样子,不过听闻门主俊美无双,年少有为,叫什么不知道,只知道姓薛。”
伏锦眸光微敛,表情沉了下来。
姓薛,那就是没错了。
“你们在上京城的据点在哪里?带我去一趟。”
行月惊得都要跳起来。
“去做什么?我去不是自投罗网?!”
然而没有她说话的余地,伏锦打定了主意要去,她不去也得去。
盗门做的是暗地里的生意,白日自然是见不着人的,只能等晚上去,一晚上没睡,行月也撑不住了,和抱竹一块去歇息,等着晚上再出发。
伏锦上午在书房里,把玉琼楼的装修都写了一遍,规划的地方也都划了出来,叫来了梁叔。
“小姐,您有事尽可吩咐。”
梁叔闲了好几日了,乍闻伏锦找她,欢喜的很。
“有劳梁叔帮我跑一趟玉琼楼,将这个交给胡掌柜的,让他按照上面的来整改,银钱都在这了。”
怕他找错,伏锦提了一句,玉琼楼原名叫来春楼。
尽管是个跑腿的活,梁叔也是高兴的,接了东西便要去。
见状,伏锦把人又叫住。
“我分\/身乏术,玉琼楼照顾不过来,梁叔若得空,平常可多去看看,那里正在招打手,也请梁叔帮我掌掌眼。”
“这简单,事情一定给小姐办的漂漂亮亮的。”
梁叔拍着胸膛保证,伏锦目送他远去,沉沉的叹出口气。
夜幕低垂,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疾走,于一处偏僻院落前停下。
月光下,少女肤色冷白,黑色夜行衣包裹住玲珑的身材,眉眼低垂,周身带着不可亵渎的清冷气息。
“确定是这?”
闻声,行月皱了皱眉头,也察觉到院子里特别的安静,像是什么都没有。
她点了点头。
“先前的确在这,眼下还在不在,我不知道。”
毕竟昨夜那场刺杀,若是警惕些的,就该趁人没发现的时候及时撤离。
无名院落像是长久无人居住,门檐上皆是蛛网,伏锦伸手推开门,院里萧条,安静的连风声都透不进来。
“前面是为隐藏,一般人都在后头,只是个临时据点,门主曾来过一次,如今人在哪,我也不知道。”
行月越过伏锦,在前头带路。
过了前院,后院就稍显干净了些,隐约可见人生活的痕迹,只是现在空无一人,他们走时收拾的很利索,伏锦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有用的消息。
二人要无功而返。
忽的有脚步声而来,伏锦与行月对视一眼,分别躲在门后和里屋。
“门主,我们的人折损不少,此处不安全,剩下的人已撤离。行月那个叛徒罪该万死,可要属下再去把人解决了?”
进来的两个人一高一矮,矮的卑躬屈膝,高的带着铜面具,看不清样貌,看其身材大致是与行月所说的差不多。
伏锦也没想到,当真能碰上,手悄无声息的握上双刃。
“谁?!”
薛门主极为的敏觉,厉声呵斥,与此同时伏锦握刀飞身而上。
不过眨眼功夫,二人便在空中交手,屋内一片狼藉,转而移至屋外。
行月亦是紧跟伏锦步伐,伸手拦住另一个人,两拨人斗的热闹,但细看之下明显是伏锦这边占上风。
她步步紧逼,招招试探,一个闪身近前,手中双刃末端划过面具,其下真容显露出来。
伏锦眸光微凛,薛门主趁其空隙,飞身离去。
其手下也不曾恋战,紧随而去。
行月的伤还没好全,刚刚完全是硬撑,眼下捂着伤处走过来,神色不满。
“好不容易遇上了,他完全不是你对手,刚刚明明可以生擒的,怎么还把人放跑了,该不会他是你相好吧?”
行月向来随意,眼下也是随口一说,被伏锦一瞪,讪笑着。
“我开玩笑的。”
心里却在嘀咕,这丫头神色不对劲啊,该不会真被她说中了吧。
她想想刚刚那面具之下的容貌,平平无奇,还没晏世子好看呢,十分之一都及不上。
伏锦没搭理她,带着她一块回府,扔给了抱竹,另外点了两个暗卫随她一起出去。
见状,行月就想跟上去。
她现在哪都觉得不安全,只有伏锦那最安全。
还没过去呢,就被抱竹给拖走了。
“有点眼力见,在府里安全的很。”
虽说抱竹还是不怎么喜欢行月,但既然知晓这是小姐留下的人,自然是有用的,只要有用,那忍忍也无妨。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伏锦都没影了,行月抱着抱竹不撒手了,两个总比一个好。
而伏锦趁着夜色,再次轻车熟路的进了安北候府,还带了两个人。
这回青追就在墙边呢,见着人热络的上前,要领着她过去。
“我自己去,这两个是世子要的,你先安置一下。”伏锦指了指身后的,顿了一下又开口。
“阿三阿四,这是青追,过些时日我再带你们回去。”
“是。”
阿三阿四恭敬应声,不知是不是青追的错觉,他怎么觉得这两人长得一样呢???
把人交给青追,伏锦一路去了书房。
果真晏沉修还未歇息,挑灯夜读,始终是忙的。
见她来,也没藏着掖着,摆在桌案上的就是那本账簿。
她寻了个位置坐下,抬眸看他。
“人我给你送来了,这是有结果了?”
“大抵都对的上,还得再清算一下,届时呈上,由圣上定夺。”晏沉修看了一日的账簿有些头晕眼花,揉了揉额角。
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道:“我父亲已是在归途,不出意外应是明日到。”
算算时日也差不多该到了。
伏锦正了神色,试探性的问他。
“呈上去之后呢?死士的事情被按下,户部尚书的位置被填上,你信不信转头大理寺还要上奏你知法犯法,私藏官银。”
搜剿来的银两到底有多少,但凡和这账簿有一点对不上的都要被扯皮。
到时候姓余的狗东西再趁机报复,那他这都察院的帽子丢了都是事小。
这事打从一开始就不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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