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东西还是自己爱子亲自设计,炎帝一时间就更加自豪了。
“艾迪生听令,爱卿制作诸葛连弩有功,特擢升三级,升任军器监管事,稍后朕还有重赏。”
龙颜大悦,炎帝当即封赏了艾迪生,随后看着王安,微微一笑:“太子,此弩问世,你居功至伟,朕问你,想要什么奖励?”
“儿臣什么也不想要,为大炎出力,为父皇分忧,乃儿臣身为太子的本分,又怎么敢奢求赏赐?”
面对炎帝主动封赏,王安喜上眉梢,却假惺惺地卖起了乖。
“哦,太子如此高风亮节,倒是朕唐突了,也罢,你不想要,那就不要了吧。”
一听炎帝这话,王安马上“卧槽”一声:“别啊,父皇,儿臣就想谦虚一下,才装个样子,你还真信了?”
“臭小子……说吧,到底想要什么?”
炎帝点指着他,一脸笑意,似乎在说,就你那点小心思,还想瞒过朕,太年轻。
群臣也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
“果然还是父皇最了解儿臣。”
王安露出一丝腼腆的笑容:“既然父皇这么慷慨,儿臣也就不客气了,儿臣想要铁器铸造和经营权。”
和王安前世的古代一样,大炎走的也是盐铁国营的路子,禁止私人采炼贩卖。
王安今后要发明器具,甚至发展工业,都不可避免要用到这方面的权利。
越早弄到特许权越好。
别看他是太子,其实也没有炼制铁器的权利。
而且历史上很多太子,根本就不敢涉猎这一块。
因为铁器可以铸造成锋利的武器,身为太子,去搞这个,容易被皇帝猜忌想要造反,下场可想而知。
王安来这个世界的时间尚短,还摸不清炎帝的底线,自然不敢胡乱去撩虎须。
像这样光明正大地索要,反而是最安全的行为。
愿意给就给,不愿意给,就再想办法。
炎帝收敛笑容,目光深邃如海,似乎想将他看透,问道:“你要这个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发展工业,提高生产力,带动社会进步,为人民服务……好吧,这些王安一条都不能说。
不然,很可能被当成异端邪说。
他看着炎帝,目光真诚而坚定:“回父皇,儿臣想要赚钱,赚很多很多钱。”
炎帝一愣,忽然问道:“赚钱之后呢。”
“当然是充实国库,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再打造一支强军,为我大炎开疆拓土。”
炎帝大笑:“好,吾儿有志气,朕准了。”
这就答应了?
王安扯了扯嘴角,他还以为,自己要费很大一番口水,才能说动炎帝,没想到随便吹几句,就达到目的。
不愧是自己的老爹,牛逼!
这份喜悦还没持续多久,边上突然传来王睿反对的声音:“父皇,此事不妥,非是儿臣不信任太子,或许他很会赚钱,但他不谙军事,要说能练出一支强军,未免言过其实,所以……所以……”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所以什么,说下去。”炎帝目光微凛。
“所以,如果父皇真想要一支强军,还不如也让儿臣拥有铁器铸造经营权。”
王睿信誓旦旦道:“儿臣自小熟读兵书,又有名师辅佐,门下客卿参加过军伍的也不在少数。”
“别说是太子,便是精通领兵打仗的大皇兄,儿臣自问也不遑多让,儿臣有信心,可以为父皇打造出一支强军。”
铁器铸造经营权,这个太关键了,谁能得到,谁的实力就会飞速扩张。
哪怕王睿装得再淡定,这个时候也终于忍不住下场争夺。
炎帝听罢,皱了皱眉,有些不喜:“可是此事,朕已经答应了太子。”
“求父皇收回成命。”王睿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儿臣并非针对太子,只是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岂能儿戏?
“让太子胡乱练兵,不但是一种巨大的浪费,也就是对万千将士生命的不负责任。”
这话不可谓不重,王安听不下去了。
你妹的!
老子没找上你,你小子反而一而再再而三来招惹我?
真当小爷是马大师,不敢动手,只会让你要讲武德?
“给我闭嘴!”王安毫不客气,“你有没有针对本宫,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还有,你又没见过本宫练兵,怎么就敢断定,本宫练不出强军?”
“呵呵,这还用说吗?”王睿眼底闪过一丝讥讽,“太子东宫那群太子卫,是个什么德性,大家有目共睹,我想,太子应该比本王更清楚。”
“本宫当然清楚。”王安脸不红,心不跳,“那是一群骄兵悍将,本宫为他们骄傲。”
“呵呵,骄兵悍将,只怕……连本王府上的护院都打不过吧?”
王睿收敛笑容,忽然一声叹息:“想当年,这群太子卫也是我大炎军中难得的精英,可自从跟了太子你……”
王安:“……”
王安也叹了口气,老脸有点发烫。
看来太子卫率的堕落,在朝中已经是路人皆知了,丢人啊。
只见王睿摇了摇头,继续道:“如果这就是太子所谓的练兵,身为皇兄,本王不得不替将士们说一句……请太子殿下不要再折腾了,这不是你能做到的事情。”
“哦?”王安毫不动怒,嘴角绽开一缕笑容,“这只是个例,万一本宫练出强军了呢?”
“这不可能,不信,你问问诸位大臣。”
群臣听到这话,纷纷撇开视线,不敢和王安对视。
显然,他们内心是认同王睿的说法的。
你都不是专业的,练个屁的兵啊。
“是吗,那不如我们打个赌?”王安主动提出,“就以铁器铸造经营权为赌约,你不是说,本宫的太子卫打不过你王府的护院吗?”
“那好,你我各自训练五十人,两个多月后,也就是大炎出兵北蛮前夕,来一场较量,若是本宫输了,这铁器铸造经营权就归你,若你输了,则等价赔偿百万两银子,你,敢不敢?”
“又打赌?”
王睿微微皱眉,面色犹豫。
王安这家伙特别邪门,最近不少人和他打赌,好像还没有一个赢过的,他自己也是深受其害。
如今,这家伙又要和自己打赌,自己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很纠结。
王睿思来想去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抵挡住铁器铸营权的诱惑。
最重要的是,他对自己以及手下人的练兵技术有信心,坚信可以轻松战胜王安训练的乌合之众。
越想越深以为然,不由露出一丝讥讽之色:“好,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当着父皇和群臣面,休想再反悔!”
“当然,本宫一向愿赌服输。”王安抚掌一笑,“只不过,本宫没想到,父皇手头如此拮据,你这里却有百万银两,啧啧……真有钱啊。”
王睿的脸顿时就黑了,这混蛋实在太可恶了!
打个赌,还要给自己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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