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差不多这种说法?
小护士斩钉截铁地把他拦在了外面,见男生一脸紧张,差点要哭出来,有些不忍心。
“放心吧,会没事的。”
顾妍雨凄厉的惨叫在段星河耳边挥之不去,他忧心忡忡地看着关闭的产房门,紧张地徘徊了许久。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从手术室里出来一个医生,他还没问话。
医生只留下简短一句“难产,可能危及孕妇生命安全。”让他犹如晴天霹雳愣了许久。
此时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顾妍雨,你一定要平平安安。
……
不知不觉,天空忽然下起了小雨,秦落的车缓缓从地下车库驶出,他带着腕表的手捋了捋头发,从口袋里翻出手机,拨通简修然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叫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冰冷机械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秦落愣住了,怎么回事?他剑眉微蹙,神情严肃,烦躁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以至于没注意到前方绿灯闪烁,后方车辆几声刺耳的鸣笛,他才回过神来,如离弦之箭般飞速前往简修然的公司,中途再拨了好几个电话,也是了无音讯。
怎么会这样?一个大男人就跟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按照简修然的习惯,手机都会随身携带的,难道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秦落不敢多想。,简修然才刚刚成为了父亲,和嫂子也最终修成正果,如果这个节骨眼上有什么差池,对所有人都打击都是巨大的。
飞逝的时间的不容他在这里胡乱猜忌,不一会就到了简修然公司楼下。
当他冲进简修然办公室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他因为过度消耗体力累得软瘫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上气不接下气的他撑着大腿站起来,转头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
这是简修然的秘书,应该对老板的行程了如指掌,眼下可以解决这燃眉之急的办法也只有问问他了。
“你们老大到底去哪里了?怎么打电话也不接,公司也没个人影?”秦落没好气地说道,还顺手拿了两张纸巾擦汗。
秘书眼神一凛,他有些严肃地说“简总一大早就坐飞机去h国出差了,他可能只是舟车劳顿一时没注意到消息。秦先生也不用太着急……”
话是这么说的,可秦落心里还是悬着一块大石头,总感觉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但还是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
他拍拍秘书的肩膀,嘴角扯起一丝笑容说“那我就放心了,还以为他失联了呢,要不然大嫂肚子里的孩子可就从小没了父亲。”
秦落拿着西装外套和秘书走到前台,刚准备和段星河联系一下,就发现一条新闻的的推送,“飞机遇难”这几个赤红的大字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神经,他心急如焚地点开;
下一秒,竟然看见了他最不想看见的坏事发生了;“不好了,简哥乘坐的飞机好像出事了!”秦落吼得撕心裂肺,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秘书安抚着他的情绪,转身去查了简修然的航班号,迅速联系了其他部门的理事。只留下秦落孤零零地坐在会议室的沙发上,他颤颤巍巍地拿起手机,一不小心拨通了段星河的号码。
这时,秘书领着几个员工走过来,表情一言难尽地对秦落说“出大事了,简总乘坐的那架飞机正是遇到空难的那架,已经派人去机场处理相关事宜的了……”他无力地抱住头,眼睛猩红,一言不发地呆着。
突然,秦落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抡起桌上的玻璃杯砸了个粉碎,残渣四溅,一般、一旁的员工按着他,并不断说着“先生麻烦请你先冷静一点吧…”
一时,会议室里乱作一团,而没人注意到秦落的那通电话早已接通,电话那头的段星河早已听到了一切,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瞳。
医院里,段星河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几分钟前,他刚把心爱的顾妍雨送进产房,不久就看到医院大屏上播放着前往h国的飞机遇难的消息,还有些后怕,但也不敢胡思乱想。
而现在,接了秦落的这通电话后,他确信自己没有想错,简修然现在的确生死未卜,并且很有可能连尸体都找不到。
连他接受这个事实都觉得太惊心动魄了,更何况是一个刚生产的孕妇呢?顾妍雨该有多么痛苦啊,在这个时候最爱的人没有陪伴在身边,不仅如此,以后还再也见不到他了……
想到这里,他狠狠地攥起拳头,脸色发白,又自嘲一笑。
但他又有什么资格隐瞒呢?他只是一个局外人罢了。
等到秦落赶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失魂落魄的段星河,“你们情况怎么样了?”
段星河闻言,抬起头来,冰冷冷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
“你先不能见她,会出事的。”
秦落靠在墙上,脸色苍白,“我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嫂子知道,要不然怕她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段星河默然不语,点头认同了他的想法。
“然后能瞒多久再说吧,搜救队那边也已经展开行动。”其实他俩都明白现如今除了静观其变也没有什么最好的办法,毕竟要照顾到孕妇的身心健康。
几个时后,生产终于顺利完成,两个男人心里也总算放松了一会儿。
身心俱疲的顾妍雨也转到单人病房,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询问简修然在哪;
秦落守在外边不敢进去,段星河看着虚弱不堪的女人,满眼心疼,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顶,他用自己手掌的的热量捂着顾妍雨冰凉的手心。
“简修然临时出差,现在一时赶不回来,现在还在忙应酬,你先休息吧,好吗?”他的声音如春风细雨,温柔得像在对孩子说话。
可这对一个敏感的女人并不受用,她不停说着“让我和他打电话吧,我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她越说越激动,不断用手拍打着段星河的身体。
男人一个不注意,就把娇小的她摔在了地上,她就继续说着要见简修然,俨然哭成了一个泪人。
段星河看着自己手臂上被抓出微微渗血的伤痕,眼眶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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