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烟难得的安静的像是一团没有气息的烟雾。
趁着两个人说话。
她生怕傅城宴又发疯,到时候自己又要被殃及。
趁着沈知夏和傅城宴两个人还在拉扯,鬼鬼祟祟的跑到了门边。
跑了。
沈知夏咬着牙想把沈轻烟叫回来,但是奈何自己的力气实在是太小,挣脱不开傅城宴。
她只好咬牙切齿的放弃了挣扎。
换了另外一种方式,伸手反手抱住了男人,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的低声乖乖的道,“傅城宴,你先听话。”
“我,我刚刚只是和他出去商量了一下你的病情。”
“我很担心你。”
“我怕沈轻烟照顾不好你,我,我整颗心都是在担心你的,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想着别人。”
沈知夏满口胡诌,随口一句将男人打发了过去。
傅城宴愣住了。
他没发病的时候,都没从这女人口中听到这种甜言蜜语。
顿时眼睑有些不太自然,轻哼了一声,微微松开手。
还没等傅城宴说话,沈知夏就轻笑着,摘下了口罩,然后双手捧着他的脖颈。
“再说,我答应你,我只在你的面前摘下口罩。”
“这张脸,我只给你一个人看好不好。”
“我最喜欢你了,傅城宴。”
甜言蜜语来的太快,傅城宴就像是瞬间被她的话砸晕了一样,他两边的耳朵涨红。
又从鼻腔里面微微发出了一声轻哼。
最后含糊不清的从薄唇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嗯。
算是答应了沈知夏刚刚胡言乱语糊弄他的话。
也没再去追究刚刚沈知夏和顾临安两个人说什么话了。
沈知夏看傅城宴的样子,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还是发病的时候的傅城宴好打发啊,随便两三句甜言蜜语这不就是妥妥拿下。
哪里像是没发病的傅城宴,一口一句咱们分手吧,离开后就别见面了。
沈知夏这么一想,更觉得发病的傅城宴可爱了点。
女人顿时更温柔了,又是摘下口罩又是温柔的亲自喂傅城宴。
整个过程从头到尾都温柔的让人移不开眼角。
傅城宴沉闷闷的,却也没去揭穿自己此时此刻没发病的事实。
只是难得的,有些故意的,开始享受这女人对自己的一切。
“傅少,我看您今天晚上,就在办公室睡吧。”
沈知夏收拾忙活完。
看了一眼门口,顾少的人好像走了。
她也想走。
只是她才刚刚站起身,傅城宴就攥住了她的手腕。
“陪我。”
沈知夏非常游刃有余的垂下眼,然后轻轻的整个人拥住了男人,“傅少我要回去了,你要听话。”
傅城宴心里不愿意沈知夏回去。
非常的,不乐意。
于是他回忆着,自己生病时,还有刚刚沈轻烟尖叫里面自己的行为。
他黑着脸,虽然有些不太乐意,却还是不要脸的一把拽住了女人,将她往自己怀里扯。
“不许走。”
见沈知夏怔楞。
傅城宴在心里骂了一句。
然后咬着牙,用低低的声音,“我一个人,会害怕,你不要走,好不好?”
傅城宴觉得要不是有生病这一层遮羞布在,他是绝对不会顶着一米八九的大个,在沈知夏面前撒娇的。
绝不会。
傅城宴生病的时候,是偶尔会抽风撒娇的。
但是通常都是口气强硬,有些固执的撒娇。
而不是这样软软的,低垂着个一张俊脸,红着两边耳尖的搂着她撒娇。
沈知夏一时之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傅城宴发现女人没说话,有些着急似的重复了一句。
“不行吗?”
“你不能留下来陪我吗?”
沈知夏在心里骂了一句,她刚刚竟然觉得有一刹那傅城宴有点可爱。
她真该死。
她咳嗽了一声,没有起身,而是留了下来,她犹豫了。
“那我陪着你。”
沈知夏还没有这么好说话,对比沈知夏平时的顺从,此时此刻满心满眼都是星星,还只有自己的模样,实在是太好看了。
傅城宴感觉自己的心尖都颤颤巍巍的抖了一下。
他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在心里想着,原来,这蠢女人,吃撒娇这一套啊。
沈知夏还没吃饭,肚子也饿了,她想去外面把顾临安施舍给她的盒饭拎进来。
傅城宴仿佛掌握了独门绝技,试探性的把自己面前没用过的饭菜推到女人跟前。
“你吃我的,好不好。”
他豁出脸面,轻轻的像是熊似的整个人包裹住了女人,“好不好嘛?”
沈知夏的耳根子平时不软。
不。
应该说是,沈知夏从前压根就没有人对她撒娇过,所以沈知夏不知道,自己抵挡不住撒娇。
所以她也不知道,傅城宴撒娇起来的时候,自己手足无措。
沈知夏慌了神,耳根子红的像是能滴水似的,“啊,那,那好。”
沈知夏咳嗽了一声,坐在了傅城宴跟前,面前是傅城宴没开封过的晚餐。
女人用着晚餐,傅城宴就贴了上来。
沈知夏有些不耐的想拍开他,“别凑上来。”
傅城宴就垂着眸子,红着眼,“我想抱你。”
沈知夏顿觉自己话说重了,仓促的摆好手,只觉得给他抱一下大概也无所谓。
“那你抱抱。”
傅城宴就心满意足的抱了上来。
傅总此时此刻满脑子想的都是,沈知夏,这女人,怪好骗的。
原来撒娇这么好用。
他的眼睑垂下,轻轻的蹭了蹭沈知夏的颈窝,她的颈窝很香,什么时候都泛着一股子草药香气。
男人的动作蹭的沈知夏痒痒。
她却也没有拍开傅城宴。
今晚上难得的安静祥和,傅城宴躺在办公室里屋的床上时,沈知夏还低头,温柔万分的亲了他一口。
“傅少,晚安。”
傅城宴的唇角扬了扬,“叫我老公。”
沈知夏觉得这话耳熟,但是也没细想。
还是很温柔的亲了亲他,娇娇的在他耳边低声道,“晚安,老公。”
要是可以,傅城宴还想继续装病着。
只是第二天一大早。
怀里的女人就不见了。
沈知夏回家了,傅城宴病好了,她就只需要安安静静的等待四个月过去,他们一拍两散,完事。
而一听到傅城宴病好。
昨晚上落荒而逃的沈轻烟眼巴巴的找上了门。
比谁都要积极的站在傅城宴办公室门口,张嘴就是一句,“傅少!我昨天真是担心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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