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一天,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
傅城宴不肯吃也不肯喝。
直到助理连哄的说,傅少要是出了事情,怎么照顾少夫人。
傅城宴才勉强的肯进食。
不过几天没见,傅城宴原本的脸上就多了几分胡子拉渣,头发也有些凌乱。
傅城宴很苍白的勉强吃东西。
那双眼睛却不停的看着被放在冰棺里面的沈知夏。
女人被打理的漂漂亮亮,脸上的每一寸都十分干净,血渍都被擦掉了,傅城宴每天都很细致的打理她。
这被视为傅城宴每一天最重要的事情。
傅家上下最近失去了傅少的消息,傅家的人都要疯了。
“傅少,傅少失踪了。”
他们都没有傅城宴的消息。
众人原本还以为傅城宴在哪里,只有沈轻烟红着眼找到了医院。
“傅少,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傅少,您就让我进去吧。”
“我求求你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您为什么不回去。”
沈轻烟的脸上哭的像是个泪人一样,她委屈的要命,傅城宴不回来。
傅家上下就把她当个废物一样。
傅老夫人甚至还扬言她就是个没用的东西,连丈夫都哄不回来。
沈轻烟的眼睛都红了。
她委屈的很,等找过来,看到的却是这样的一副场面。
“这是谁?”
“姐姐,姐姐为什么……”
傅城宴淡淡的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她。
只是那双眼睛里面无波无澜,就像是在看什么陌生人。
“告诉她,离婚合同签了吧。”
傅城宴的助理听话的上前,将女人拦在了外面。
“傅少说了,要和您离婚。”
沈轻烟的脸色僵硬,“离婚?不,为什么呀,傅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傅少,我不要离婚,求求你了……”
“要是离婚了,您当初和我说的负责的话呢?”
“傅城宴!你说话不算话,你不能就为了沈知夏就把我抛弃了!”
沈轻烟的表情苍白,疯狂的拽着门。
她神情惨白。
不能离婚,她怎么能离婚。
谁知道傅城宴口中的话更冷漠了。
“我会给你一笔钱。”
“现在请你离开。”
沈轻烟的脸色都白了,她坐在地上,哭闹着。
“不,不不,傅少,傅少我求求你了,你不能这样对待我,这和我一开始想象的不一样。”
“傅少,求求你了,求求你……”
她被两边傅城宴的助理拖走。
沈轻烟的表情才逐渐惨白!
“傅城宴,你会后悔的!傅城宴!”
她叫嚣着,也没能让傅城宴将她留下,沈轻烟哭的大声,哪怕是抽泣都不能让两边的助理改变主意。
助理逼着沈轻烟签字。
沈轻烟的脸色白的像是纸一样!
她签下字的时候,手却在颤抖,最后等被逼着离开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指着傅城宴大骂。
“傅城宴!你就是个疯子,明明一开始你喜欢的就应该是我!”
“你喜欢的应该是我啊!为什么,凭什么又变成了沈知夏,她夺走了属于我的东西!”
“早知道现在还是如今的情况,我就不说那副项链是我的了!”
“我告诉你,那项链原本就是沈知夏的!”
傅城宴的脸色蓦地沉下来。
男人原本猩红的眼睛猛然盯着她。
像是野兽一样。
“你刚刚说什么?!”
沈轻烟虽然害怕,却还在咬牙切齿的开口,“我说,那根本就不是我的项链!”
“那是沈知夏的,从头到尾!这原本就是沈知夏的项链!”
“你真可笑,你这么久都不知道吗?”
沈轻烟被助理狠狠的打了一耳光。
“带出去,以后禁止出现在医院里。”
身边的保镖立刻就把女人拽了出去。
唯独傅城宴还站在原地,脸色煞白的像是纸一样。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那项链是沈知夏的……
“去查!我让你们去查查看那一天酒店的人到底是谁!你们都是废物吗?”
助理被劈头盖脸砸了过来,也不敢出声。
只能胆战心惊的跪在地上。
“傅少,傅少这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一开始没有查清楚,没想到会有遗漏。”
傅城宴的手攥紧了,铁青的手看上去像是能渗血一样。
“算的有遗漏?”
紧接着,傅城宴像是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他忽视了很久,差一点都要忘记了很久的事情。
傅城宴的脸色惨白。
他把助理叫了过来。
“很久以前,沈知夏的孩子那一次……”
“是不是数据都还在。”
助理虽然不明白,可是还是紧张的点了点头。
“是的傅少,当时主刀的医生也在。”
傅城宴颤抖着手,面色看不清情绪。
“去问问看,做个鉴定,我要确认一件事情……”
那天晚上,傅城宴望着沈知夏的面容在祈祷。
“知夏,你告诉我,你醒过来告诉我,事实不是这样的对不对?是沈轻烟在胡说八道……”
“不会的,不会这么残忍的,知夏,你想想看,不会这样的……”
他喃喃自语,最后又忍不住望着沈知夏那张脸,祈祷了一番。
“我从前错了,但是我求求你,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抱着这样的喃喃自语。
傅城宴熬了一宿,眼睛通红,显然一整晚都没睡。
检验报告最早也需要在早上才能拿到。
助理颤抖的看着傅城宴的脸色。
“傅,傅少,检验报告出来了。”
傅城宴看着那报告,脸色苍白,等了好久,他才强自镇定的接过报告。
他不敢打开。
却又不得不打开,内心的惶恐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掀开报告,报告上的字眼清晰可见。
那个孩子的基因,和他的完全一致。
傅城宴跌坐在地上。
一双眼睛猩红的像是浸了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怎么可能……”
他踉跄的三两步蹒跚的走到沈知夏的尸体面前,几欲跪下。
男人的脸色极度扭曲,脸上是崩溃的情绪。
“怎么会这样,这是我的孩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知夏,我错了……”
“怎么会这样呢……”
“到底是哪里错了?”
傅城宴的身子几欲倒下。
他整个人就差奄奄一息的整个人病恹恹的跪在女人面前。
痛苦到哽咽的说不出话,双手颤抖的看着女人的尸体。
这么说,是他亲手,弄死了自己将近八个月的孩子。
他还是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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