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媚见她同意了,便轻声说道:“明日,我寻个机会让你们逃出去。”
段羽风方才通知她,让她去江南盯着萧景寒,她打算今日动身,必须和方锦瑟偷跑时间错开。
方锦瑟说道:“若是我相公能寻得我,日后必有重金答谢。”
铜媚点了点头,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明日等我消息。”
方锦瑟送走铜媚,说道:“此人不可全信,我们还需留个心眼。待信寄出再做打算,现在先答应她,先看她值不值得相信。”
方锦瑟捏了捏虎口,长舒一口气,在现代的时候,她看到一些被拐/卖的新闻,现在她到了书中的世界,不能排除有黑心肠的人将人绑了去,贩卖到有钱人家里做奴隶。
方锦瑟同方剑方兰一同用完早点后不久,就听见墩子在敲门,他在门外喊道:“公子请来的王裁缝来了,快来量量尺寸。”
屋内的三人听了墩子说的话后,面面相觑,沉默片刻,见墩子一直站在外面说话。
方锦瑟示意方剑让他去开门。
墩子站在门口不进来,满面笑容地看着方锦瑟,说道:“夫人,我家公子特意为你找来了徐县最有名的裁缝。”
方锦瑟皱眉,说道:“你叫我什么?夫人?”
墩子理所应当地回道:“是啊!公子让我这样称呼你的。”
好家伙,真当郭凌是死的吗?登徒子就喊她夫人了?
方锦瑟冷笑道:“按照你们这里的律法,强抢他人妻子,应该有什么罪罚?”
墩子面露难色,用手挠了挠脑袋,支支吾吾地说道:“夫人,我只能识几个大字,你所说的这些我一概不知。”
“我只知道,公子是好人,我信他的话,他让我喊你什么,我就照做。”
方锦瑟紧握双拳,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要再叫我夫人了。我已经嫁作他人妇。”
方锦瑟的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一阵拍手声,段羽风笑道:“想来你定爱慕着你相公,不然你也不会为了一个称呼大动干戈。”
方锦瑟心想道,其实也还好,说不上有多喜欢郭凌,但郭凌是她穿到书中世界里,为数几个不伤害她的人。
但此时,她在登徒子面前,她必须承认她很爱郭凌。
方锦瑟说道:“对啊,我深爱着我的相公。”
方锦瑟本以为他会大怒,没想到他依旧脸部保持微笑,眼里发着光,一步一步地靠近她,神情地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也很爱你。”
方锦瑟皱着眉头推开了他,心想这是什么恬不知耻的玩意儿,喜欢人/妻,是大变/态吗!
方锦瑟将推开他并将双手拍了拍,嫌弃地看着他,说道:“不用,我有我相公的疼爱即可。其他人的爱,我无福消受。”
段羽风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对门口喊道:“王师傅进来吧,替他们量量尺寸。”
王裁缝替方剑方兰一一量好尺寸,轮到给方锦瑟量尺寸时,她直接拒绝,她可不想她女儿身被人发现。
王裁缝见她不配合,只能无奈地看着段羽风。
段羽风从王裁缝手里拿过皮尺,走到方锦瑟的身边,耐心说道:“我来替你量。”
方锦瑟急忙拒绝,扯着段羽风手里的皮尺,说道:“我不用。”
段羽风脸色变了变,顿了一下,说道:“来,我替你量。”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王裁缝打圆场,说道:“不说别的,就说这量尺寸,公子你还真不如我,我来我来。”
王裁缝将段羽风手里的皮尺拿过来,笑呵呵地说道:“夫人,我来给你量下尺寸。”
方锦瑟看着王裁缝一张一合的嘴,她能感觉到头顶有一束冷意的目光注视着她,若此时她不顺着这个台阶下,有可能会发生郊外卡脖子的情况。
方锦瑟左右权衡,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王裁缝笑着替她量完了尺寸,将皮尺放在桌子上,朝着屋外看了看。
王裁缝吩咐他裁缝铺子的下人,搬来几匹上好的布料,摆在桌子上,说道:“三位来挑挑,你们可有喜欢的?”
方剑和方兰齐刷刷地看着方锦瑟,他们一看那些布匹,就知道是好货,在方府他们只在方家主人身上见过。当初方锦瑟成婚之日,梁氏便用了其中的一款布料。
在屋内,所有人齐刷刷地看着她,期待她的回话,若此时打了他的面子,大家面子上都过不去。
方锦瑟点了点头,方剑方兰各自选了自己满意地布料。
轮到方锦瑟选,她摇了摇头,摸了摸她的衣袖,说道:“我这衣裳挺好的,不用麻烦你们了。”
王裁缝见到手的银子不见了,此时不夸,何时夸,连忙说道:“诶,你这说得就不对,方才……”他话音未落回头看了一眼墩子,用手一指,“对,就是这位兄弟,在我裁缝铺子一个劲的夸她家的夫人有多美。”
王裁缝走到墩子身边,拉了拉他的手臂,说道:“我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夫人你美若天仙,只不过你现在被这身男装掩盖了,若是穿上我的做的衣裳,啧啧啧,那定然是整个徐县最美的人。”
方锦瑟尴尬地笑了笑,说道:“真不用,替他们俩小孩多做几身。”
刚刚量尺寸的小插曲,让段羽风不悦,此时方锦瑟又拒绝布料做衣裳,他当着众人的面,微怒地掐着方锦瑟的肩膀,暗自用力,压低声音说道:“选!”
段羽风不断在她肩膀上使力,一边使力一边等她回答。
方锦瑟的肩膀隐隐作痛,她恼怒地看着他,想甩甩肩膀,却被他用力地禁锢住,根本动弹不得。
屋内众人见情况不对,纷纷互相对视。
方剑替方锦瑟解围道:“夫人,我见这匹不错,淡紫色定能衬托出你的气质。”说完便从桌上拿起紫色的布匹。
王裁缝见此状,附和道:“紫色乃高贵的象征,和夫人的气质相符合。”
方兰在一旁悄悄地拉了拉方锦瑟的衣袖。
方锦瑟用手放在肩膀上,想掰开段羽风的手,没想到她刚一用力掰,他就用更大的力气使在她肩膀上。
她委屈道:“就它吧。”
王裁缝咧嘴笑道:“成咧,我今日便做好,明日差人送来。”
段羽风听到方锦瑟开口了,便松开了手,冷冷地看着她。
段羽风说道:“今日就送来。”
王裁缝满脸难色,见段羽风脸色铁青,他只好看向墩子。
墩子摇了摇头,表示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段羽风从兜里拿出一张银票,在王裁缝眼里晃了晃,说道:“这个,够吗?”
待王裁缝看清了银票上的数字,他点头如捣蒜。连声说道:“诶诶诶,够够够,我这就回去做,下午见派人送来。”
段羽风瞥了王裁缝一眼,说道:“就在这里做。墩子你去开一间新的上房,让他们在那里做。”
王裁缝不知如何是好,但他想了想那银票上的数字,他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他走到屋外吩咐裁缝铺子里的下人,要他通知铺子里的人,将缝制衣裳的工具都运来。
墩子应了一声,便匆匆跑下楼。
段羽风一直在方锦瑟的屋子里待着,他让墩子将方剑方兰牵走。
此时屋内只留下他们两人,大眼瞪小眼已有一阵子了。
到了未时,墩子就将王裁缝做好的衣裳送到方锦瑟的屋内,一共做了两身衣裳,都是拿那匹紫色的布料做的。
段羽风亲手接过那两套衣裳,说道:“出去。”说完便将门拴好。
留下墩子一人在外凌乱,他本想问问今日中午想吃点什么。
他知趣地离开了。
屋内,方锦瑟见段羽风将门拴住,她不由地心慌,说道:“你为何将门拴住?”
段羽风并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只是将手中的衣裳随意挑选了一件,一把将方锦瑟扑倒在床。
他一手开始扯她的衣服,另一只手拿着新做好的衣裳。
方锦瑟顿时慌乱起来,紧紧拽着衣裳,厉声道:“登徒子,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
段羽风听到她骂了他一声‘登徒子’,他定睛,停住手中的动作,勾起嘴角说道:“你刚刚骂我什么?登徒子?”
“登徒子!你就是个登徒子,我都成婚了,你还把我虏来!”
“放开我!”
方锦瑟对他拳打脚踢,小手打到他身上,就是在给他挠痒痒,不但没有将他惹恼,反而挑/逗了他。
段羽风将她的双手紧紧的控制在头顶,大腿横着压住她的双腿,欺身而下,叼住樱桃小嘴,不断攻城略池,彼此的呼吸互相交融。
方锦瑟不断挣扎眼里委屈的泪水沿着泪沟流到嘴里,泪水的咸味在嘴里化开。
段羽风顿了顿,便更加凶狠地亲吻她,她不断抗拒惹恼了他,便在她的下嘴唇狠狠地咬了一口,鲜血在两人的嘴里化开。
方锦瑟皱着眉头怒视他,嘴里又是咸味又是腥味。
段羽风抬头放开了她的手,他眼里的怒意已被一丝□□替代。
他像哄小孩一般,耐心说道:“来把衣裳换了,看合不合身。”
方锦瑟眼里流露出的屈辱,让他怔了怔,他微微皱眉,语气变冷,说道:“是你自己换,还是我来替你换,我换,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两人僵持了片刻,方锦瑟冷冷地说道:“我自己换,你出去。”
段羽风起身,将两身衣服扔在她身旁,重重地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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