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楚宜:“?”
一旁的喜婆还在,方楚宜朝谢元凛眨眨眼,暗示他赶紧让她们离开。
谢元凛回过神,吩咐道:“这里不用守着了,都退下吧。”
“是。”
下人都躬身退下,把内室留给两位新人。
屋子里一下就安静起来了,人都走光了,方楚宜终于可以放松起来,当即伸了个懒腰,往床上一躺,然后被硌着了,他在身下摸了摸,发现被单下面撒满了花生,红枣。
谢元凛坐在轮椅上瞧着他。
方楚宜又坐了起来,对上他的目光,“现在要做什么?”
谢元凛想也没想,道:“饮合卺酒和结发。”
合卺酒就是交杯酒。
方楚宜见谢元凛看着还挺期待,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交杯酒就交杯酒吧,古代大龄男青年第一次成亲,想体验一下也能理解。
方楚宜走到桌旁坐下,谢元凛移动到他面前停下,两人各执一盅酒,谢元凛看他,方楚宜丝毫无扭捏直接主动挽上他的胳膊,一饮而尽。
谢元凛也将杯中酒喝完。
谢元凛拿出绣着鸳鸯的荷包再次看向方楚宜。
方楚宜:“……”行吧。
交杯酒都喝了,也不差结发。
方楚宜是不能理解谢元凛这么重的仪式感,不过还是扯了自己一根黑发递了过去。
谢元凛接过,拿着自己的那根想要打个结,无奈他那大手舞刀弄枪不在话下,做这个细致活实在是难为他了。
方楚宜在一旁托腮看他试了好几次打结,都未成功,实在看不过眼了,伸手懒懒道:“给我吧。”
谢元凛将头发放他掌心,只见方楚宜那修长细白的手指灵活的打了个结,然后将头发放绣着鸳鸯的荷包里。
“这下好了吧?”
谢元凛看起来很开心,“嗯。”
方楚宜累了一天,又饿了一天,桌子上点心很多,他也没挑剔,给自己倒了盅酒,左手一口点心,右手一口酒,同谢元凛说道:“成亲实在太麻烦了,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了。”
谢元凛在一旁笑道:“就只这一回。”
方楚宜没听出他话中深意,吐槽道:“你是不知道我从昨晚受了哪些非人折磨。”
谢元凛:“嗯?怎么了?”
方楚宜摇摇头:“不提也罢。”
他也不好意思提昨晚自己听了一本的淫秽色情,实在是太肮脏了。
好在谢元凛没多问,方楚宜将桌上的点心吃了大半,就着一壶酒,都下了肚,这才觉得空荡荡的胃舒服了些。
天也不早了,方楚宜累了一天了,谢元凛见状便叫下人准备洗漱用具。
方楚宜把脸上的妆拿他带过来的肥皂洗干净,又洗了脚,很熟练的坐在了软榻上。
谢元凛洗漱完进来,方楚宜正在擦脚,那纤瘦的脚在红烛的映衬下莹白如玉,好似发光一般,方楚宜身上所有的部位,谢元凛都不陌生,见过,每一寸都摸过。
方楚宜身上就没有一处是不漂亮的,处处都透着精致诱人。
谢元凛将目光从那双玉足上移开,喉咙有些干痒。方楚宜还一点自觉没有,擦干脚上水珠后,脱了喜袍,又脱了中衣,本就明艳的脸蛋,配上那大红的里衣,更是美艳耀目,勾人极了,抬眼看向谢元凛:“用不用我帮你?”
谢元凛垂眸:“不用。”
方楚宜见状,便开始解头发,解了半天没扯开急了:“谢元凛。”
谢元凛很快就移动到榻旁,大手按住他那没个轻重的细手上:“你看不到,我帮你。”
方楚宜:“这头发盘了半个时辰,实在太麻烦。”
谢元凛动作比较轻柔,嗓音也温柔:“头低一些。”
方楚宜盘腿乖乖低下头,露出大半雪白清瘦的后颈。
谢元凛视线很快收回,重新给他解着头发,方楚宜的头发很黑,也很柔软,让人根本不忍心下重手,谢元凛用了十二分耐心,方楚宜头都低疼了,刚动了一下,牵扯头皮处就被扯了一下,方楚宜下意识啊了一声,谢元凛立刻停了下来,很快,指腹贴着头皮在刚刚不小心被扯那处轻轻揉了揉。
方楚宜催促道:“没事,你快些解。”
最后谢元凛花了一炷香时间,才将那头墨发解散。
方楚宜终于舒服躺下了,片刻后开口问:“王妃是不是有自己的庭院啊?”
他刚刚就在想这个问题,毕竟他也不能和谢元凛一直住一起,多不方便,也没有自己的私人空间,成年人肯定都喜欢独处。
古代不都是丈夫和妻子都分开住,各有自己的院子。
谢元凛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默了一瞬。
方楚宜:“没有吗?”
谢元凛淡道:“有,你现在要过去吗?”
方楚宜:“???”
这问得是什么话?
大喜的日子,分房睡,传出去,人家到啥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想谢元凛,本来就不行,这要是洞房之夜再传出这个,以后谁还敢嫁他?这不就坐实了不行了吗?
方楚宜:“等明天或者三天之后,今晚可是洞房之夜,哪能分房睡。”
谢元凛:“是我考虑不周。”
方楚宜偏过头看向谢元凛,思索了一下,觉得谢元凛许是e了,毕竟也是古代男大龄青年人生第一次成亲,谢元凛一看就有所期待,刚刚交杯酒结发都要尝试才罢休,然而却是和他假成亲,不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再加上自己又不行,备受打击。
方楚宜也有些于心不忍,谢元凛在他心里的形象那可一直都是小可怜,自己洞房之夜早早睡去也不好,索性就坐了起来打算陪谢元凛说说话,让洞房之夜热闹些。
谢元凛刚解完衣袍上床,见方楚宜坐了起来,看着自己,“怎么不睡?可是榻上不舒服?”
方楚宜想了想,下了榻。
谢元凛看他向自己走来,呼吸屏了一瞬,方楚宜径直走到床前,坐在了床上,笑道:“洞房哪有新人不在一个床上睡的。”
绣的鸳鸯的喜被,床头还摆了一对枕头。
谢元凛知道他说的睡就是单纯的睡没有别的意思。
方楚宜笑着看他:“不欢迎我来睡?”
谢元凛喉结上下滑了滑:“没,我自然是想和你一起睡。”
方楚宜闻言玩笑道:“只纯盖喜被睡觉不干别的,我正经人卖艺不卖身的。”
谢元凛被他逗乐了,也同他笑道:“那可不行,上了我的床,必须献身了。”
方楚宜挑眉,笑看他。
谢元凛:“睡吧。”
方楚宜:“这就睡了?”
他还打算再哄哄谢元凛,陪他玩会呢。
谢元凛善解人意道:“你不是昨晚一夜未睡?”
方楚宜其实这会不知怎么已经不困了,不过听谢元凛这么说,也就顺势躺下了。
谢元凛也躺下了,两人中间隔了很大的距离,倒也相安无事,方楚宜还是头一回和人躺床上,多少有些不习惯,不止如此,他感觉有些热,只以为是喜被太厚了的原因,方楚宜将被子往一旁扯了扯,还觉得不够。
怎么越来越热了啊?
方楚宜脚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谢元凛听到动静,开口道:“你若是不习惯,要不我睡榻吧?”
方楚宜:“没,我就是觉得被子太厚了,有些热。”
谢元凛闻言:“要不换床被子?”
说着坐了起来,待看到方楚宜面颊傅粉,眉梢含着春意。
谢元凛顿了顿,算起来今日还是十五,距离上次方楚宜情热期刚好一个月。
只是这回并未有上次那些现象,且人未昏睡,也并未有无力。
是以谢元凛也不确定到底是何。
方楚宜本来要将被子掀开。
然后发现小方楚宜的异样。
卧槽。
方楚宜默默又盖上被子,企图遮掩自己的反应。
谢元凛见状∶“怎么了?”
方楚宜:“刚刚那交杯酒不会下药了吧?”
不然怎么好端端他突然这样?
一看就不正常。
谢元凛蹙眉。
听他这么说,谢元凛也是不知晓的,便下了床,召门口的下人一问这才发现。
确实加了宫里的助兴之药,却也没什么副作用,主要是为了让谢元凛能稍微行一点,陛下吩咐的。
谢元凛沉了脸。
屋里方楚宜更是艹了一声。
不早说,特么他喝了一壶!
方楚宜实在忍不住了,一边骂着,一边趁着谢元凛还未进来。
自给自足。
谢元凛在屏风后,没进去,听着屋里的动静,过了会,消停了,这才让人打了盆水送进来。
方楚宜刚经过贤者时间,见谢元凛进来,下意识看了一眼他那处。
谢元凛:“……”
方楚宜:“。”
唉,好惨啊,小方楚宜又蠢蠢欲动,而谢元凛那处平静极了。
助兴之药都不行,实在太伤男人自尊了吧?
不过方楚宜也没空同情谢元凛了,他背过身子,在被子里新一轮的自给自足,心里忍不住大骂殷帝神经病。
过了一会之后,方楚宜一脸羞愤。
他的男性自尊也被伤了,这身子太敏感,也就坚持了五分钟不到。
好在有对比,相比谢元凛这种连石更都不起来。
他也还算可以了。
方楚宜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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