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关系之后就不用再早起躲着谢元凛,方楚宜难得赖了会床,醒来时谢元凛依旧是从背后抱着他,方楚宜都已经麻木了,由着沉睡的小谢抵着他,反正也没什么威胁。
谢元凛埋在他脖颈处,亲昵地蹭了蹭,刚睡醒嗓音低哑带着慵懒,“要起了吗?”
方楚宜清早身体有些敏感,偏了偏头躲了躲,“你若是还困,过会再起。”
昨晚都不知道何时睡下,左右今日也没什么事。
便由着谢元凛像个大型犬似得搂着他不放。
谢元凛发觉方楚宜接受他后,变得格外好说话,不由得得寸进尺将他翻了个身子。
方楚宜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后,伸手盖住了他的嘴唇,懒洋洋道:“一天就三次,你确定大清早就要亲?”
谢元凛:“……”
唯独这事方楚宜倒是有原则,记得相当清楚,时刻提醒。
方楚宜食指点了他的额头一下:“快些躺回去。”
都还未刷牙,亲什么亲?
谢元凛便卸了力,把脸埋在方楚宜怀里。
方楚宜内心啧了一声,以前怎么没发现谢元凛这么粘人?
从昨晚腻歪到今日,不给亲就要抱着他。
过了会。
方楚宜:“你要是不睡了,就起来。”
谢元凛不吭声,显然不愿意。
起来难保方楚宜又要往外面跑,一天都见不到人。
方楚宜乐了,“没看出来,你这么幼稚?合着之前成熟稳重不会都是装出来了的吧?”
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听心上人说自己幼稚,谢元凛当即从他怀里起来。
压力瞬间消失,呼吸都顺畅多了,方楚宜轻瞥他一眼:“不知道自己有多沉?”
谢元凛装没听见,状似不经意问:“今日还要出去?”
方楚宜听出他的潜台词:“你若是想让我陪你,那我就下午再出去。”
总不能一天都不去看看情况,这才刚开业不多看着,万一长兴不能应对,这怎么能行?
谈恋爱也不能天天腻在一起吧?一点没有空间了,长此以往很容易就厌了。
谢元凛哪里知道方楚宜的内心想法,听他说下午再出去,还算满意。
下人们端来器具,伺候着他俩洗漱完。
早膳,后厨准备的鱼片粥和些别的小菜,方楚宜监督着谢元凛喝了一碗。
见外面是个好晴天,方楚宜本来打算推谢元凛去晒晒太阳,谢勇过来说宫里传话让谢元凛进宫。
殷帝近些日子不知忙什么,有一阵子没传召谢元凛了。
不知今日怎么又有闲心。
谢元凛有些不悦,懒得去。
方楚宜好笑道:“什么表情?”
谢元凛:“不用陪我,你就开心了吧?”
方楚宜无奈:“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这么想。”
谢元凛伸手拉过他想继续早晨被制止的事,谢勇见状,立刻退出门外。
方楚宜这回倒是没拦着,由着他舌忝自己的唇畔,见他想往唇缝里探,轻推了他一下。
谢元凛对着他的下唇轻/咬/了一下,同他鼻尖相贴,试图谈价还价:“我觉得一天三次有些不够。”
方楚宜含笑道:“那你说几次好?”
谢元凛以为可以,斟酌了一番,“十次如何?”
方楚宜:“我看你还是赶紧进宫吧。”
谢元凛:“五次?”
方楚宜眉眼弯了弯:“做人不可贪得无厌,不然三次都没——”
谢元凛这才反应方楚宜刚是逗他,压根没考虑加次数,气恼地重重碾压在他嘴唇上。
过了好一会才把人放开。
临走前,谢元凛还不忘强调:“刚刚只能算一次。”
方楚宜没好气道:“知道了。”
嘴唇火辣辣的疼。
谢元凛怎么跟个狗似得,不让伸舌,就用牙齿轻轻啮噬他。
方楚宜对着镜子照了照,最后还是清梅打来热水敷了敷嘴唇,才消下去。
谢元凛不在,方楚宜便也坐不住了,就乘马车去了铺子。
门口围了些人,长兴的声音不大不小,同他们说道:“昨日是咱家铺子新开张,有优惠才四两银子,今日恢复了原价,客官若是想优惠,可以买咱家会员卡,以后不管买多少块都打八折……”
方楚宜挑眉,没想到长兴看着老实,还挺会变通的。
昨日看热闹的,最后没买成的,今日又过来买,一十块还是很容易售罄的。
长兴卖完后:“今天没有了,还未买到的客官可以明日再来。”
等人都离开了,长兴开始收拾桌子。
方楚宜走了过来,笑道:“表现不错。”
长兴见方楚宜过来,被夸有些不好意思,“都是跟公子学的。”
方楚宜跟着进了铺子,见他有条不紊地将明日的肥皂摆出来,又拿出账本开始仔细核对清点,“公子,今日又卖了两块会员卡。”
总共是一百一十两,荷包沉甸甸的。
方楚宜依旧是拿出四十文递给长兴。
长兴同方楚宜道了谢,便把铺子留给他,自己则是去了旁边的书肆守着。
方楚宜坐在柜台前,琢磨着只单卖肥皂品种太过单一,还是得多想想挣钱的法子。
今日天气不错。
方楚宜想出城去他那郊外的四合院转转,那处风景还不错,很适合放松。
不过考虑到万一若是有事耽搁回去晚了,谢元凛回府担心又大张旗鼓的,他打算先让人传个信,这边跑个腿的信使,都要收五文钱。
刚交代完信使,一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杜云蒙。
杜云蒙显然也看到他了。
方楚宜:“……”
这京城也不小,怎么总是能遇上?
也不能装没看见,显得他多心虚似得。
谢元凛应该都同他说清楚了吧?
今日不会再拉着他说些肉麻话了吧?
杜云蒙朝他看过来,最后扯了扯唇角露出个敷衍的笑,整个人看着除了兴致不高,倒也没有其他被伤心之态,显然是仔细打扮了。
杜云蒙今日是听他爹的话,出门见江小侯爷的,正陪他闲逛,一旁的江颂宁见他停驻,问道:“可是看到熟人了?”
杜云蒙看到方楚宜就想到那天谢元凛毫不留情回绝自己的情义,有些抹不开面,他自问家世相貌并不差,为何谢元凛心里只有方楚宜,“嗯。”
江颂宁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待看清方楚宜时,明显闪过一丝惊艳,他久不在京城,前些日子才回来,还是头一回见到这般美人,眉眼艳而不俗,气质却清雅淡然,立在那里,叫人挪不开视线。
杜云蒙见状:“……”
反正他对江颂宁也无意,如此这般倒合他心意。
杜云蒙下意识看向方楚宜,确实是令人难以忘却的容貌。
他走了过去,“这么巧。”
方楚宜都准备走了,不曾想他竟然过来打招呼,“巧。”
江颂宁回神,紧跟过来,看着方楚宜:“这位是?”
杜云蒙笑着介绍道:“方楚宜,方公子,这位是小侯爷,江颂宁。”
方楚宜这才发现杜云蒙旁边还有个穿着紫色衣袍的帅哥,同江颂宁笑了笑,算是打了声招呼。
美人一笑,江颂宁都看愣了。
杜云蒙:“……”出息。
方楚宜莫名其妙地。
杜云蒙:“方公子,这是要去哪?”
方楚宜:“闲着无事,随处转转。”
杜云蒙:“刚好,我们也无事,便一起吧?小侯爷初入京城,也是想多交几个朋友吧?”
江颂宁点头,看向方楚宜问道:“可以吗?”
方楚宜:“……”
“我去郊外转转,你们确定要一起?”
杜云蒙:“一起一起,我还没出过城呢,刚好转转,小侯爷你呢?”
江颂宁:“我也一起。”
方楚宜见他俩丝毫不见外,跟着他就上了马车,只好由着他俩了。
马车虽不是谢元凛那辆,王府的马车也差不到哪里去,很宽敞,三人各坐一边。
都不出声,着实有些尴尬,好在江颂宁开口打破了安静,看向方楚宜:“我前几日才刚进京,对京城不怎么熟悉。”
方楚宜:“多待待就熟悉了,你可以叫杜公子带你转转。”
杜云蒙:“咱们都认识这么久了,还公子公子的叫,太生疏了,叫名字吧。”
江颂宁:“这样才好,你们这边的人就是太客气了,你们别叫我小侯爷了,叫我阿宁便是。”
方楚宜接收到他两人的视线:“……”
这俩人是真自来熟,不见外啊。
不过江颂宁显然也没什么心眼,话又多,同他们说起封地那边的风土人情,其实那边待着倒很自在,不像这边处处都是规矩,他是一个人来京的,因为殷帝见封地那边如今治理的很繁荣富庶,占据一方怕有异动,提出让小侯爷进京陪太子伴读,这是皇帝搞制约很常见的一种手段,把人家儿子扣在京城。
江颂宁哪里愿意念书,殷帝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左右人都已经在京城了,便赐了座府邸由着他玩。
方楚宜也听出来狗皇帝的意思了,看了一眼江颂宁,心说这不就是人质吗?
江颂宁倒是心大,毫不在意,还说有时间若是能回去,邀请他们去封地玩。
他俩都未有出城文书,不过好在方楚宜有令牌,守城侍卫一话不说就放行了。
江颂宁听到镇南王三个字,惊讶看着方楚宜:“你就是那赫赫有名的镇南王?”
方楚宜:“……”
杜云蒙:“……”
江颂宁早就在封地就听说过谢元凛的事迹,别提多崇拜,他不喜念书,最爱舞刀弄枪,梦想着有朝一日就是上战场杀敌,而不是继承他爹的爵位以后等他爹去了管理封地。
不过现在天下太平,没有机会,实在遗憾。
江颂宁:“不过镇南王不是——”
江颂宁迟疑地看向方楚宜的腿,除此之前,也很难想象眼前这么纤瘦身姿之人同英勇无敌的镇南王能扯上关系。
方楚宜无奈:“守卫刚刚行礼的是镇南王的令牌。”
刚刚马车被拦下,他探身出去拿着令牌,是以马车中的两人并不知外面情景,倒让江颂宁误会了。
杜云蒙:“王爷把他令牌都给你了?”
方楚宜:“嗯,一直在我这。”
杜云蒙便不吭声了,他深知这令牌象征的身份意义,见令牌犹如见镇南王本人,就像他爹也有令牌,每日都随身佩戴,没想到谢元凛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交给了方楚宜。
心里那点小火苗彻底灭了。
江颂宁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好奇道:“镇南王的令牌为何会在楚宜你手中?没听过镇南王还有个弟弟啊?”
杜云蒙:“是没弟弟,不过是前不久娶了王妃。”
江颂宁:“???”
江颂宁:“王妃?楚宜你已经嫁人了?”
方楚宜不懂他反应怎么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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