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使用会有损身体。
那这还怎么使用?
情热期是每个月都要来一次,不是一次两次的事。
谢元凛闻言蹙起眉宇,让暗卫退下,看向方楚宜:“你想都不要想,我是不会让你用的。”
方楚宜闷声道:“我又没说用。”
但明显方楚宜因暗卫的话情绪低落。
谢元凛缓和神色,将人拉至跟前,柔声道:“总会有办法的。”
方楚宜垂眸看他,不做声。
谢元凛承诺:“就算找不到法子,还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方楚宜眸子闪烁,含糊地“嗯”了一声。
谢元凛:“这才找了一月不到,其他地方还未去,肯定会有解决的办法。”
方楚宜知道谢元凛这是为了宽慰他,若是真的有那什么容易,那谢元凛体内的毒又怎会至今未解。
是他想得太过简单。
可他也不愿意让谢元凛担心,扯着唇角笑了一下,语气故作轻松道:“你说的对。”
谢元凛见状,将他抱坐在腿上,方楚宜好端端站着突然这么一下,惊呼出声,生怕摔了,下意识抱住谢元凛的脖颈,侧身坐好后,恼道:“做什么啊?”
谢元凛嗓音温和,语气认真:“不需要在我面前掩饰情绪,你若是不开心自然有我哄你高兴,心里有什么委屈都可同我说,别闷在心里。”
方楚宜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对上他那深邃漆黑的眸子,心跳蓦地漏了半拍。
方楚宜迄今为止收到的柔情蜜意全部来自谢元凛。
若是从前的他听到这些话肯定嫌肉麻。
可这会,他却觉得心里像泡进糖水罐里,流经五脏六腑,暖融融,甜滋滋。
怪不得谈恋爱的人都喜欢腻在一起说些甜言蜜语,原来他也不免俗,是喜欢听的。
方楚宜有些不好意思,强装镇定道:“好端端突然说这做什么?”
谢元凛笑道:“像你表明我的心意,不可以说吗?”
视线胶缠在一起。
方楚宜纤细的睫毛微微颤动,柔润丰盈的嘴唇主动贴了过去。
一个不含任何情谷欠的吻。
却吻得格外久。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分开。
方楚宜突然说了一句:“你也是。”
这话没头没尾的,可谢元凛却懂了。
方楚宜这是回应他刚刚说的那些话。
谢元凛心神一动,又凑了过去。
方楚宜仰头,唇落在他的下巴尖。
“今天你亲了好几回了。”
谢元凛:“……”
就听方楚宜道:“多出的次数从明天里扣。”
谢元凛故作气恼,改为掐他月要,方楚宜本来就怕痒,笑着讨饶。
两人这般闹了会。
倒是把方楚宜低落的情绪给冲散了。
太医每日例行来给谢元凛检查身子,这回下人煎药送过来是两碗。
方楚宜疑惑:“现在加剂量了吗?”
太医委婉道:“昨晚送臣院子里的那些药材。”
那不就是狗皇帝送的。
方楚宜:“……”
壮阳的,谢元凛确实需要。
方楚宜:“这两个药能混在一起喝吗?会不会伤身体?”
太医:“不会,这……是滋补身体的,算补品,两者药性并不冲突。”
方楚宜见谢元凛不说话,“辛苦太医了。”
太医:“臣应该做的,王爷今日身子一切正常,若是没什么吩咐,那臣先行告退。”
方楚宜:“嗯。”
等人一走。
方楚宜试探道:“要喝吗?”
谢元凛:“……”
谢元凛冷着脸:“不喝。”
方楚宜可以理解,一般这种功能障碍的,都特别忌讳行医。
可是不治,又担心影响谢元凛心情。
方楚宜欲言又止。
见谢元凛已经神色如常地端起常喝之药,拿勺子搅了搅,随即一饮而尽。
方楚宜顺势给他喂了颗蜜饯,“真不喝啊?万一有用?”
早上,小谢在他手上毫无动静。
后来变成谢元凛弄他。
他是激动了,小谢从始至终都是软趴趴。
谢元凛目光落在手中刚喝完的药碗上,“没有用,这药一日不断,我就会一直这样。”
殷帝送这些大补药看似好心,实际上身体若是太过滋补,然而阳气无法外泄,反而更伤身。
这些常识,太医根本不可能不知晓。
明显是殷帝授意的。
殷帝在对待谢元凛的态度上,格外矛盾,且反复无常,太医捉摸不透帝王的心思,可谢元凛却心里跟明镜似得。
方楚宜诧异:“你意思是你那,是因为喝这个药引起的?”
谢元凛:“?”
不然呢?
方楚宜:“……我还以为你是天生不行。”
方楚宜见谢元凛因他这话,黑了脸,生怕他又借机折腾自己,赶紧后退几步远离他,“你也没说啊,我上哪知道去。”
谢元凛:“……”
方楚宜知晓他是因为喝药导致的,便也松了一口气,视线落在那碗药上。
既然都没用,那还留着做什么。
方楚宜直接将那药倒进了屋内盂器里。
屋子里就他二人在场,对于这大不敬的行为,两人都没什么感觉。
不过倒是有一件事,方楚宜不免好奇起来,“那你这不能人道,到底怎么传出去的?我看府上也没爱嚼舌根的,再说他们怎么知道你不能那个?”
方楚宜倒不怀疑谢元凛如今会对府上那些丫鬟怎么了,两人认识这么久,谢元凛为人,方楚宜还是知晓的。
这话问出,谢元凛明显眼神冷了几分。
这事其实还是殷帝暗中让人传布的,他一方面为了彰显自己对有功之臣的宽厚仁慈,博得美名,要为他赐婚,选一门好亲事,另一方面又忌惮他,因着谢元凛的身份尊贵,这门亲事必定得是显赫家世或者朝廷重臣,殷帝断然不会让他同这些人结亲,恐生事端,但是面上却又不得不做。
是以故意让人将这些话散播出去,那些王公大臣本就怕被猜忌,又听到这事,如此这般便更不愿意把家中儿女往火坑推。
正好合了殷帝心意。
当然这些皇室勾心斗角,谢元凛肯定不会同方楚宜说。
谢元凛半真半假道:“这药的副作用,只有宫里的太医和皇帝知晓,我不知道是怎么落到旁人耳中的。”
方楚宜脱口而出:“这不明摆着是皇帝,毕竟太医也是听皇帝的,他敢随便乱传这个?”
谢元凛看向方楚宜。
方楚宜:“我就随便一说,也可能是被宫里哪个多嘴之人听了去,传出去。”
话虽如此,方楚宜上回见过殷帝,听他说话,都已经是极度不喜,又一联想到他明知谢元凛不行还又是想给他纳妾又给送药。
这狗皇帝当真是虚伪至极。
谢元凛:“或许。”
方楚宜听是药引起的,又不免担心:“以后毒解了,会不会还是有影响啊?毕竟长久没使用了。”
谢元凛后槽牙磨了磨,“我看你就是故意想气我,到时候不行你要天天像今早那般给我弄。”
方楚宜:“……你想的美。”
谢元凛正待说话,就听方楚宜突然道:“赶快好起来吧。”
谢元凛也知道方楚宜是担心自己,“找到解药就好。”
方楚宜没说话,不知又想到了什么。
谢元凛对上他投过来的眼神,“想问什么?”
方楚宜顿道:“你之前能行的时候有没有——”
古代这种事毕竟也属正常,莫说谢元凛这种身份尊贵的,大户人家的少爷早早就有通房丫头,方楚宜守孝时,方世荣都将他房里那些年岁大的丫鬟们要了去,方世荣那时才多大?
谢元凛离开京城之前也十四了,这个年龄在现代属于毛都没长起,但古代都能娶妻了。
谢元凛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有什么?”
方楚宜:“没。”
这话说出来,倒显得他很在意似得。
纠结过去没什么意思。
谢元凛:“刚刚我同你说的话,这么快就忘了?”
方楚宜:“……”
谢元凛:“想问什么问便是。”
方楚宜:“也没太想问,一般罢了,就是你之前有没有过什么贴身丫鬟之类的。”
谢元凛见他这别扭的神色,已是了然,却忍不住想逗他:“什么贴身丫鬟?”
方楚宜白了他一眼:“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也就随口一问,我也不想知道。”
谢元凛见好就收:“没有,当然没有。”
方楚宜闻言这才唇角微微上翘,“那时候不是行吗?怎么没有?”
谢元凛似笑非笑:“清白当然要留给我的王妃。”
王妃是谁,不言而喻。
方楚宜被调戏,“……”
方楚宜:“谁稀罕要你的清白。”
其实是因为那时,谢元凛整日除了念书就是习武,压根没往那方面想过,也不感兴趣,老王妃不想孩子过早沾染惦记美色,更不会往他房里塞人。
谢元凛将这事说与方楚宜听。
方楚宜心说不沾染是对的,才十四岁都不知道发育完了没。
谢元凛:“你呢?”
虽然刚开始就派暗卫调查过方楚宜,知道他没有,但谢元凛还是想听方楚宜亲口说。
方楚宜:“我什么我?”
谢元凛:“有没有贴身丫鬟之类的?”
方楚宜:“我也没有。”
谢元凛笑道:“嗯,专门留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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