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
谢元凛轻笑了一声∶“原来我在宝贝心里这么重要?”
方楚宜这才发觉自己被套路了。
谢元凛英挺的眉舒展着,眸子里缀着零星笑意,哪里还有刚刚的难过之情。
方楚宜气得背对着他。
谢元凛从后面拥住他,把下巴垫在他颈项处,低沉的嗓音缓缓唤道∶“宜儿,楚楚,宝贝。”
方楚宜∶“……”
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方楚宜∶“你怎么这么肉麻?”
谢元凛∶“只对你肉麻。”
说话时嘴唇总会擦过方楚宜脖颈的软肉,有点痒,方楚宜偏头躲了几躲。
然后他就发现小谢又生龙活虎起来。
方楚宜惊道∶“你怎么——”
谢元凛不要脸道∶“太喜欢你的体现。”
方楚宜∶“你少诓我,我怎么没有?”
谢元凛笑道∶“没有什么?”
谢元凛∶“宝贝意思是太喜欢我了?”
方楚宜彻底闭嘴了。
论不要脸,谢元凛完胜他。
谢元凛也就嘴上耍耍,并没做其他动作。
但是小谢存在感太强了。
方楚宜警告道∶“不消就不准抱我。”
谢元凛∶“很快,抱着才能消下去。”
方楚宜∶“……”
谢元凛把脸埋在方楚宜脖颈里,跟个大狗似的使劲在他颈窝里拱。
方楚宜觉得谢元凛实际上想埋得不是脸。
过了好一会儿。
小谢愈发精神。
方楚宜∶“……”
谢元凛默默松开他,面对着他坐了起来。
方楚宜背对着都能感受到他炙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谢元凛拿巾帕擦了擦手,这才重新躺下,刚准备凑过去抱方楚宜,怀里就被塞了一团被子。
方楚宜没好气道∶“手上全是味,不准抱我。”
谢元凛被嫌弃,只好下了床重新仔细洗了手。
方楚宜最后勉强同意让他抱。
——
朝堂近日争论个没完。
殷帝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只觉得精力不集中,底下大臣你一眼我一语,吵得他头像是炸开似的,最后直接昏厥过去。
太监过来传谢元凛进宫时。
谢元凛正在看方楚宜做水果奶冻,方楚宜刚做好,草莓碎点缀在上面,颜□□人,很是有食欲。
方楚宜舀了一勺喂谢元凛。
谢元凛∶“细滑爽甜。”
方楚宜不管做什么,他都爱吃。
方楚宜也不嫌弃他,拿他刚用过的勺子舀了一块含|在嘴里。
确实好吃,q弹极了。
谢勇敲门∶“王爷,王妃,宫里来人了。”
谢元凛不紧不慢地将方楚宜刚给他盛的一碗吃完,这才开口道∶“让他进来。”
谢勇∶“是。”
方楚宜推着谢元凛离开了小厨房,“宫里来人做什么?”
谢元凛∶“该是殷帝病了。”
方楚宜这才想起之前谢元凛提到的给殷帝种蛊之事。
两人刚回屋。
太监总管就被领进来了,朝他二人行礼,“王爷,王妃。”
谢元凛∶“公公不必多礼,陛下召本王可是有何事?”
太监总管∶“回王爷,是太后娘娘差奴让您进宫,不是陛下,陛下今日在大殿上突然晕了过去。”
谢元凛闻言,当即表情凝重起来,“谢勇准备马车,将泠大夫一并叫上。”
谢勇∶“是。”
谢元凛关心道∶“太医检查怎么说?陛下身子一向康健,好端端地,如何晕过去了?”
太监总管∶“老奴也不知,太医诊断说是陛下忧思过重。”
谢元凛叹气。
方楚宜在一旁,静静看谢元凛表演,不得不佩服他的演技。
太监总管反过来还要安慰他∶“王爷莫要太担心,仔细身体。”
方楚宜∶“……”
听不下去了。
谢勇很快回来,谢元凛也没做耽搁。
这么热的天。
方楚宜懒得去掺和。
待人都走后,去小厨房让方复和清梅还有院子其他的下人喝奶冻。
方楚宜闲着没事,总做这些甜品饮品,关键新奇还好喝,冰冰凉凉的,格外解暑。
府上其他下人对王妃院子的这几个下人别提多羡慕。
一个个都想调过来。
吃过的下人,大夸特夸。
是以他院子里的下人不固定,每天都能换一披。
方楚宜倒也不在意,每次做的也多,招呼他们去尝尝。
江颂宁突然来拜访。
方楚宜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了,之前在行宫江颂宁还去他们那边串过一两次门。
“你怎么过来了?”
江颂宁看到他放在桌子上还没吃完的奶冻,好奇道∶“这是吃的什么?”
方楚宜让下人给他盛一碗,“奶冻。”
江颂宁走过来,本就有点渴,此刻冰冰凉凉的奶冻下肚,他眼睛都亮了,“好吃,还有吗?”
方楚宜便让下人又给他端过来一碗。
江颂宁吃完觉得整个人舒服极了。
方楚宜见他喜欢吃∶“锅里还有。”
江颂宁腼腆道∶“那我再吃一碗。”
连吃了三大碗,把锅里的都吃干净了。
江颂宁心满意足放下了勺子。
方楚宜∶“你过来做什么?”
近日封地的事,殷帝已经够头疼的了,而最异动的就是西宁侯,也就是江颂宁的父亲。
江颂宁其实是来道别的,他父亲专门派人潜入京中来接他,今晚就要走。
他虽然不清楚自己父亲在密谋什么,却也知道自己留在这里,肯定是不利的。
先前府上就有人监视着他。
不过已被西宁侯派来的人制服了。
趁着近日边关那边的□□让殷帝更头疼。
今晚离开是最好的时机。
江颂宁话说的含糊,“我就是过来看看你。”
方楚宜∶“看我做什么?又不是见不到了。”
江颂宁∶“嗯,你说的对,以后还是会见面的。”
方楚宜见他表情愁云惨淡的,像是有事瞒着。
不过他向来不爱打探别人的私事。
便也没多问。
江颂宁又坐了会,同方楚宜说了好一会话,他向来话多,他说着,方楚宜便应着,倒也没让他唱独角戏。
“时候不早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方楚宜看都要到吃晚饭了,“不留下用膳?”
江颂宁∶“不了,我先回去了。”
方楚宜点头。
江颂宁离开之后。
方楚宜略一思考,就觉得不对劲。
平日里江颂宁过来总是要吃了晚膳才肯离开,今日实在反常。
等他起身,便听到外头有打斗的声音传来。
屋外,几个暗卫将江颂宁围住。
江颂宁虽然拳脚功夫好,但他寡不敌众,且跟在谢元凛身边的人都是真刀实木仓练出来的,对付人很有一套。
江颂宁显然是打不过他们,很快就被擒住。
院子里的下人早就暗卫提前处置打晕了扔小厨房里。
此刻大门紧闭,外头都不知道方楚宜这院子里发生了什么。
暗卫朝方楚宜行礼∶“王妃。”
方楚宜蹙眉∶“王爷交代你们的?”
“是。”
谢元凛早在西宁侯的人潜进京就已经得到了消息,也料准了江颂宁临走之前会来同方楚宜道别。
江颂宁嘴巴已经被塞上布条,双手背在身后捆了起来,表情有些气愤。
方楚宜见外头那么热∶“你们把他带进屋子里。”
暗卫∶“是。”
江颂宁被暗卫按在椅子上坐下,方楚宜拿掉了他嘴巴里塞的布。
江颂宁闷不做声。
方楚宜∶“你今日是来同我道别的?”
江颂宁不说话。
方楚宜也没多做,坐在一旁,也不知道谢元凛要怎么处置江颂宁。
这傻小子都要走了,还过来道别做什么?
暗卫一直在屋子里守着,一个个都身材魁梧。
江颂宁没回去,那些人肯定要过来寻。
西宁侯派过来的身手不凡。
王府已经加强守卫,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方楚宜见江颂宁气呼呼地,“你饿不饿?”
江颂宁不来不想搭理他,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你事先知晓吗?”
方楚宜∶“没。”
江颂宁松了一口气,“那我便原谅你了。”
方楚宜∶“不管我知不知道,我肯定是站在谢元凛这边的。”
江颂宁∶“……”
谢元凛回来时,夜都黑了。
方楚宜听到动静,看他被谢勇推进院子,便起身走了过去,“吃了没?”
谢元凛∶“还没,小侯爷是不是来了?”
方楚宜∶“明知故问。”
谢元凛见他并无恼怒,这才放心,“不能放他回去,西宁侯从去年开始便在招兵买马,用意何为,不难猜。”
方楚宜∶“难不成他想造反?”
谢元凛∶“西境那边如今物资丰富,他不满足做一方的封王,造反是迟早的事。”
方楚宜沉默。
权势有那么重要吗?
谢元凛被推进屋,对江颂宁淡道∶“你放心,本王不会对你如何的。”
江颂宁突然道∶“边关是不是要打仗了?”
谢元凛∶“难不成小侯爷想去建功立业?”
江颂宁哼了哼。
挺有意思的,江宁侯意图造反,他儿子却想着保家卫国。
谢元凛交代一旁的暗卫∶“把人带下去,好好招待。”
待人都走了。
方楚宜才开口道∶“宫里传你做什么?”
殷帝毫无征兆的晕过去,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太后着急担心差点也晕了过去,殷帝那些儿子一个个不争气,只会跪在床前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殷帝要死了。
把太后气了个半死,便差人把谢元凛给召进宫。
最后还是泠玄把殷帝给“治好”,殷帝醒来不免又拉着谢元凛说了如今的局势,外有别国虎视眈眈,内有封地那些人想造反。
谢元凛只好安慰,便耽搁到了现在。
方楚宜看向谢元凛∶“你如何知道江颂宁走之前会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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