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后,段语安和谢博成向公司请了一周的假,在家里调整作息以及休息。

    家里四处还留有新婚的痕迹,白墙上贴的红色喜字,房间成套的红色床品,以及门上挂着的平安扣。

    或许是家里的红色太多了,段语安回家当天晚上就提前来了例假。

    当时她与谢博成正在床上打闹,刚一蹬腿,就感觉到下身一股暖流涌出。

    谢博成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将她从上看到下,在她大腿根部看到一片不太明显的红色痕迹。

    由于他一直帮段语安计算着生理期,按理说这个月她不会这么早来例假,所以看到那抹血红,谢博成第一时间以为是段语安怀孕了。

    他立刻从段语安身上起来,手指颤抖着去拿手机,一边还问着段语安感觉怎么样。

    段语安除了有些懵外,比谢博成淡定许多。

    小腹确实有些微微坠痛,但好像并不是怀孕因为错误行为见红后的那种如针扎般难以忍受的刺痛感。

    她存有理智,心里仔细想了想,她和谢博成已经很久没有不做措施做过了,怎么可能突然怀孕。

    况且,她前段时间也并未察觉到有一丁点不对劲。

    谢博成已经开始打120了,段语安半天都没再感觉到有血从体内流出,有些尴尬地阻止他说:“谢博成,我应该只是大姨妈提前了。”

    刚刚不管是手指还是其他,都没有进入过段语安体内,甚至连不控制力气压在她身上都没有发生。

    她这血来的这么自然,不痛不痒的,很有可能是生理期提前。

    谢博成愣了一秒,却还是不太放心,“怎么会提前这么多天,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段语安小心翼翼地从下了床,第一个进了卫生间,穿好内裤,又垫了个卫生巾,出来。

    “我好像真的没事。”她一脸正常地站在谢博成面前,咬了咬下唇,说,“你看,我脸色都没变,没一点痛苦的样子。”

    谢博成挂掉还没接通的电话,垂下手,半信半疑地看着段语安,“真的?”

    段语安点头,“你太紧张了,近几个月因为要结婚,我们次次都做了避孕措施,怎么可能怀孕。”

    谢博成冷静下来。

    仔细想想,好像确实如此。

    可段语安生理期突然乱掉依然值得他过度关注,“我还是带你去医院看看吧,提前半个多月,怎么会这么不正常。”

    段语安知道他心有余悸,刚刚的事此刻也没办法再继续下去,就答应道:“好,那我们现在就去。”

    到了医院,简单一检查,医生就可以断定段语安只是生理期提前,并没有怀孕。

    谢博成先是松了口气,又问医生为什么会突然提前这么多。

    医生问过两人最近的生活作息规律后,笑着说:“你们刚从国外回来,前段时间又过度忙碌劳累,女孩子身体出现一些变化很正常。有些女生出个省生理期提前或推迟,更何况你们出了个国呢?回来好好调理,慢慢会正常的。”

    谢了医生后,两人离开医院。

    晚上这场乌龙让谢博成觉得荒唐,自我嘲笑了两声后,环住段语安的肩膀将她搂紧,“明天我去帮你买些补气血和暖身子的东西,回来帮你炖汤喝。”

    段语安扭头看着他,笑着说:“你也太紧张了,我早说了没事。”

    谢博成手放在她右耳处,将她的头往自己这边靠,而后在她鬓角处轻轻一吻,“怕你不舒服。小漂亮,麻烦一点没事的,只要能确定你身体健康,今天让我开车去外地把医生请到家里来我也愿意。”

    段语安眼下一热,头在他肩头靠了下,说:“谢谢你一直照顾我。”

    “老公照顾老婆,天经地义。”谢博成说。

    回到家,谢博成翻出了去年屯剩下的暖宝宝,先帮段语安给备着,又帮她泡了杯红糖水,放在她床头柜上。

    段语安正窝在被窝里用平板看脱口秀,注意到谢博成为自己忙前忙后后,叫了他一声。

    正准备出去的谢博成回头看她,“怎么了?”

    段语安轻声说:“别忙了,陪我看脱口秀吧。”

    “等我一下,我出去给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段语安打断,“谢博成,谁是一家之主?”

    她是一家之主,他得听话。

    这是新婚那夜,谢博成亲口对她说过的话。

    谢博成哑然笑了笑,说:“你是。”

    将手中的水杯随手放在门口的柜台上,他回到床边,钻进被窝,“好暖和。”

    他的脚试探着往段语安这边靠拢,摸索到她的脚,果然一片冰凉。

    “脚太冰了,很容易着凉。”谢博成边说边将睡裤脱掉,上身弯曲了些,伸手摸到她的脚,将它放在自己小腿之间,紧紧贴着自己温热的皮肤。

    “我帮你暖一下。”

    段语安没有拒绝,谢博成如同一个天然暖壶,浑身都热乎乎的,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完全无法拒绝。

    她稍稍侧了侧身子,头枕在他胸口处,手通过他睡衣纽扣之间的缝隙伸进去,贴在他腹肌上,暖手顺便解馋。

    谢博成隔着薄薄的布料握着她的手,不再吭声,安安静静地陪她看脱口秀。

    房间里回荡着从平板中传出的声音,掌声与笑声时不时响起,空气中变得十分热闹。

    段语安偶尔也会被脱口秀演员的话逗笑,谢博成只宠溺地看着她,偶尔用手揉揉她的头发。

    如此温馨美好的夜晚中,段语安的肚子没有疼过一下。

    由于还处在假期内,段语安与谢博成接下来的几天都会格外清闲。

    但原本计划好的日程全因段语安来月经而告吹,第一天时她就痛经痛得厉害,走路都成问题,饭更是吃不了。

    她很久没有这么严重过,脸色惨白如纸,满手心都是冷汗。

    谢博成心疼至极,可除了帮她熬些红糖姜茶或者揉揉肚子外,无法再为她分担一分一毫。

    “如果难受的是我就好了。”谢博成坐在床边,看着咬牙硬忍着的段语安,十分紧张地说道。

    段语安抬头看了他一眼,笑容有些难看,安慰他说:“现在已经好很多了,而且我已经很有没有痛经了。多亏了你这么久以来的照顾,和你的红糖姜茶。”

    谢博成摸了摸她的脸,说:“我帮你把泡脚桶拿来,你躺在床上把脚伸进去泡泡,好吗?”

    段语安摇了摇头,将他的胳膊抱得更紧,“不用了,缓一会儿就好。我不想让你走。”

    谢博成柔声说道:“好,我不走。”

    生理期的女生不仅身体脆弱,精神心理同样很脆弱。

    对此时的段语安来说,谢博成能在她身边才是最能缓解她疼痛的办法。

    谢博成用手机放了首能缓解情绪的轻音乐,继续帮段语安揉肚子。

    段语安眼睛轻轻阖上,手凭着感觉找到他的手,与他牵上,轻声说:“谢博成,等我姨妈走了后,我们就真的可以要小孩儿了。”

    眼下她这么痛苦,谢博成完全没有聊其他事情的心情,只静静地听她说:“跟你说好了要备孕,爸爸妈妈他们也期待了这么久,却一直被各种各样的事情耽搁着。这次你差点以为我怀孕了,是因为心里一直想着这件事吧?”

    “等我真的怀孕了后,你就可以针对性的照顾我,不用再一直因为不确定而提心吊胆了。”

    谢博成与她牵着的那只手轻轻捏着她的手心,淡淡说道:“怀孕也会受罪,小漂亮,只要你不受罪,不用怀孕也可以。”

    段语安果断拒绝道:“我想要小孩儿,我不怕受罪。而且我相信,有你在,那段时间一定不会太难熬的。”

    她睁开眼,看着谢博成问:“你不喜欢小孩儿吗?还是你不期待我们的孩子?”

    谢博成被她的质问逗笑,说:“都不是。我很喜欢,很期待。”

    “那就行了。我们都准备了这么久,再不生个小孩儿,就白准备了。”

    她重新闭上眼,嘴角微微勾着,不再啃声。

    大约十分钟后,她状态似乎好了些,很快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晚上。

    她独自躺在被窝里,谢博成不在房间。

    慢慢从床上坐起来,肚子已经没什么痛感,段语安掀开被子穿拖鞋,发现自己脚上多了一双绒袜。

    她这才察觉到自己脚上温度很热,连带着浑身都暖洋洋的。

    推开房间门,没关门的书房里传出一阵交谈声。

    段语安下意识往里面看了一眼,发现家里来了谢博成的客人。

    她往里看时谢博成也正好注意到她,立刻从椅子里起身,略带歉意地跟背对着段语安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低了低头。“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谢博成大步走出来,手放在段语安手肘上,“晚上想吃什么,和陈清然一起出去吃点行吗?”

    段语安不太想出门,便说:“你陪他出去吃吧,我在家里等你回来,待会儿饿了的话自己点外卖就行。”

    谢博成明显不想留她一个人,“那我也先不出去了,正好过段时间还有他的饭局,今天去不怎么划算。”

    怕他是因为自己才会拒绝,段语安说道:“你不用紧张我,我现在已经不难受了。你放心去就好。”

    谢博成摇了摇头,“本身就没打算去,没事。”

    再这么僵持也不会有另外的结果,段语安放弃劝他,“那你先进去谈事吧,我去喂喂桃花。”

    谢博成:“好。”

    早上谢博成已经带桃花出过门了,晚上不用再遛,但是还要陪她玩一会儿。段语安在地毯上放了个坐垫后坐下,从一旁的玩具桶里拿了个球,叫了桃花一声后将球远远丢了出去。

    桃花很快将小球叼回来,而后摇着尾巴等待段语安再次抛出去。

    来回了两次后,谢博成与陈清然从书房走出来。

    陈清然看到坐着的段语安,主动打招呼道:“嫂子好,好久没见,应该还记得我吧?。”

    段语安微笑说:“当然,上次你告诉谢博成我被人威胁的事情时,我还说要请你吃饭感谢你呢,可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陈清然笑着说:“吃饭倒是小事,只要你安全就好。”

    他看了谢博成一眼,继续说:“正好过段时间我有个朋友饭局,到时候嫂子你没事的话和谢少爷一起来吧,我请客。”

    段语安说:“好,有时间一定会去。”

    送走陈清然后,谢博成简单做了晚饭。

    餐桌上,他提起了陈清然所说的那场饭局。

    段语安虽说会去,但其实一定不会去。

    先不说她与陈清然没那么熟,就算以谢博成家属的身份过去,到时候一定会因为没有话题而尴尬坐在那儿。yushugu

    她去了谢博成也免不了要关注她,一心二用的话,太费神。倒不如她在家里等着,让谢博成独自过去,帮她心意送到就行。

    等到了陈清然组的局那天,段语安的例假已经结束一周了。

    谢博成也不需要过于仔细的照顾她,不管去哪儿都更放心她一些。

    当天正好周六,两人在家里躺了一下午,距离谢博成出发还剩一小时时才起身收拾。

    帮谢博成打领带时,段语安提醒他道:“不能抽烟,不要喝酒,我们在备孕,知道吗?”

    谢博成头微微养着,垂着眼睫睨她,“放心吧,你老公最能克制,你又不是不知道。”

    段语安故意将他领带狠狠一紧,心平气和道:“我当然知道,但是作为一家之主,还是要提醒你一下。”

    领带系好,她轻轻把他往后推了下,“去吧,早点回来。”

    谢博成眼睛耷拉着,身体虽然被她推走,手却还留在她腰间。

    后退半步后又重新迈步回来,俯首在她嘴唇上一亲。

    “你先不要睡,我会早点回来的。”谢博成将嘴唇贴在她耳边,语气痞坏,“今晚我可不会忍着,到时候你醒来发现我在做什么事,可别太惊讶。”

    热气全呼在段语安耳根上,将她耳朵吹得通红。

    段语安心一颤一颤,再次将他推离自己。

    而后故作镇定说道:“我不会等你太久。”

    说着不会,段语安还是等到了近十二点。

    虽然谢博成一直在通过微信跟她交流,也表达过他有在想办法早点回来,可这个时间点他没有出现在家中的事实依旧让段语安有些烦躁。

    或许是因为已经困了,段语安越等越郁闷,十二点整时,果断关了灯,动静极大地钻进被窝,闭眼睡觉。

    房间很静,静到她心里对谢博成的咒骂声更明显。

    她毫无睡意,不知在黑暗中躺了多久,房门才被推开。

    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段语安紧紧闭着眼,一动不动。通过刚刚手机里聊着聊着她突然消失的情况,谢博成大概能猜出她已经生气了,半蹲在床边,手推了推她的肩小声说:“我们小漂亮是睡着了,还是生气了啊?我可以开一下灯吗?”

    段语安不想被他晃动,用力气与他抗衡着,紧接着便听到一声轻笑。

    他居然还笑得出口,段语安猛地将被子往上一拉,将自己整个人都罩住,又往右边移了移,远离谢博成。

    谢博成透过昏暗看着床上的一小团,趁机挤在她移动后留出的缝隙里,抱住段语安说:“别睡啊宝贝,忘了今晚的计划了吗?”

    段语安闷声闷气道:“困死了,不想执行了。”

    谢博成将手伸进被窝,从后绕到前面,轻轻揉捏着,语气蛊惑,“我知道你在等我,也知道你等了好久。我已经尽力提前回来了,居然能被拦到这个时候也是我没想到的。小漂亮你别生气啦,早知道会这样,当时我就不该去。”

    “跟他们吃饭有什么好的,完全没有跟你在一起十分之一开心。”他一点点挪到被窝里,嘴唇贴在段语安后颈皮肤上,“我也想早点回来,毕竟今晚要取悦我们家一家之主,我恨不得七点就回来,这样还能跟你做久一点,不用怕你困后没劲儿。”

    他的话越说越不对劲,轻浮不着调,完全不像个正人君子会说的话。

    段语安猛地回头,语气不满纠正他,“七点的时候你还没走。还有,我现在不开心,请你不要用这种话调戏我。”

    她的态度其实已经是在向谢博成传递她并没有生气的信息,谢博成弯着唇,手缓缓往下,讨好道:“对不起,我不说了。”

    他轻轻动着,眼睛观察着段语安,在她神情中出现可以趁虚而入的信号时,趁机诱引她,“那现在,可以实施计划了吧?”

    段语安有片刻的清醒,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他完全控制住。

    接着一阵风从被掀起的薄被外钻进来,段语安眼前瞬间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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