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茶楼邹掌柜匆匆赶来,朝魏紫恭敬行了个礼:“东家。”
魏紫见邹掌柜明显有话要对她说,便让采薇和白水在门口候着。
邹掌柜将今日一早泷京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言简意赅地说给魏紫听,惊得魏紫激动得连情绪都没控制住,直接站起身来:姬祁真是不作不会死!
“太子现在还在衙门吗?”
“是,太子受了伤,暂时留在衙门养伤。泷京令处理不了这事,已报他的上峰,想来宫里很快会有人来。”邹掌柜道。
“好。”魏紫略一思忖,决定先回魏家。
受伤也活该,不死就成。太子闯出这么大的祸,打的不仅是大雍姬氏的脸,还有魏家的脸,她怕父亲和母亲气出个好歹来。
谁知刚推开门,便差点跟人撞上。
“魏姬。”风澹渊后退一步,与魏紫维持礼貌距离。
“世子,我有些急事要处理,今日之约改期吧。”
“如果是为太子之事,魏姬先留一留。”
魏紫见风澹渊一改往日的慵懒,神色凝重,便点了点头:“好。”
又吩咐邹掌柜:“上一壶明前茶来。”
邹掌柜应声而下,余光却不由多瞧了风澹渊一眼。这位世子站在他们东家身边,才真乃“般配”二字,只是这种心思,只能放在心里偷偷想一想罢了。
两人重新落座,风澹渊率先开口:“对于太子之事,魏姬知道多少?”
魏紫道:“不多,就知道太子跟人斗殴,如今躺在衙门里。”
风澹渊颔首:“那我补全前面之事。”
“姬祁在群芳阁为花魁一掷千金,中途有人破窗而入,将他带走了。寅时三刻左右,早点铺失火,殃及隔壁宅院,姬祁与泰安伯之女从火里跑出,恰好遇到昌平伯二公子。昌平伯公子与泰安伯之女有婚约,一气之下,对姬祁大打出手。后面之事便如你所知。”
魏紫面色一紧,已从中听出问题来:“世子为何知晓太子是被人破窗而入带走的?宅院大火发生在黎明之前,那个时辰,昌平伯公子为何会出现在那里?这般巧?”巧合得近乎刻意了。
门外响起了扣门声,魏紫说:“请进。”
邹掌柜给两人泡好茶便走了,顺手再将门拉上,雅间里又只剩魏紫与风澹渊。
风澹渊道:“我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花魁是我安排的,带走姬祁的那人身手很好,差点杀了她。”
魏紫眼神一凛:“你也想让太子声名狼藉?”
风澹渊勾了勾唇角,语气凉薄:“姬祁本来便声名狼藉。如今天子平庸归平庸,好歹还算勤勉,可若姬祁成为天子,这大雍还能有几天?魏姬,你应该很清楚,姬祁不能当大雍的天子。既然如此,让他本就没有的名声更糟糕点,又何妨呢?”
“所以,前半段是你设计的,只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后面还有一只黑手。”魏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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