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土,大衍皇朝。
逍遥王大破北荒地域后,率军凯旋。
衍帝萧远峰龙颜大悦,整个大衍皇朝同庆七日,以表彰逍遥王的赫赫功劳。
天衍殿外,衍帝亲自迎接回皇城复命的逍遥王。
“二弟,此去征战,辛苦你了。”
“为皇兄效劳,乃臣弟之荣幸。”
逍遥王单膝跪地,拜谢衍帝。
“哈哈哈!好!”衍帝大笑,“有二弟在,我大衍皇朝何愁不兴盛?”
自从赶母后下位、亲身执政之后,衍帝只觉得人生路一帆风顺,战事上有二弟平定四方,背地亦有仙宗福地支持。
他心中对北离的忌惮也逐渐减少。
北离灭了南林,大衍也灭了北荒,证明大衍的国力依旧强盛,北离发展的再快,最多也就与大衍持平。
而大衍还有仙宗福地的使者们支持,最后的决战胜算一定比北离更大。
庆功宴之后,众臣离去。
衍帝找到逍遥王,“二弟,你平定北荒的消息在军中传开,我大衍士气高涨,未来这天下定然是我们的。”
逍遥王抱拳一笑,“天下是皇兄一人的,待大衍一统俗世后,臣弟会请辞所有职务,逍遥天地,这才是臣弟的追求。”
“哈哈,是为兄庸俗了。”衍帝大笑,巧妙的转开了话题,“臣弟逍遥天下之前,有没有想过,要寻那长生路?”
逍遥王摇头,“长生太难,连仙宗福地那些顶尖大能都做不到,我等俗人又有何能耐,不敢求啊!”
“有何不敢?”
衍帝道:“站在我们的位置,自然要有更高的追求,长生为兄不敢说,但延寿绝对不是问题。”
“不知二弟是否记得母后修炼的‘不老宝术’?”
“母后如今已经退居幕后,那‘不老宝术’也该传承下来了,你我二人便是继承这‘不老宝术’的最佳人选。”
“相信母后也能理解你我苦心。”
“只有我们两个在,大衍皇朝才能安稳。”
衍帝萧远峰对不老宝术觊觎许久,只是碍于鱼若溪的强势,一直不敢暴露野心,只能深深埋藏在心底。
直到他夺取政权,得到仙宗福地的支持,那颗种子才在心中萌芽。
今日,便是收获果实的时刻。
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得到母后的不老宝术。
逍遥王也懂衍帝的意思,低眉一笑,“皇兄说得有理,若是皇兄有意,我们现在就入禁地去见一见母后。”
他仿佛什么都顺着衍帝。
后者则早已被喜悦冲昏了头脑。
两人火急火燎来到禁地。
“儿臣萧远峰前来拜见母后!”
尚未入禁地,萧远峰的声音就浩浩荡荡在禁地中传开,他很享受这种感觉,之前被母后压制的有多卑微,他现在就有多爽。
禁地内并未有回话传出。
萧远峰依旧大笑,“莫不是儿臣过久过久未来探望,母后心中有气,故意不理儿臣?”
两人来到禁地小屋之外。
鱼若溪坐在小屋前花圃间,细心给花儿浇灌着,对萧家两兄弟的到来置若罔闻。
“母后莫气,儿臣不是来看望您了吗?”
“哈哈!”
萧远峰走过篱笆墙,目光看向花圃中披着浴袍的鱼若溪,目光中满是贪婪。
“有什么事,直说吧!”
鱼若溪头也没抬,似乎对萧家兄弟很不耐烦。
萧远峰道:“二弟前些时日,已经带兵平定北荒,特来向母后报喜。”
“甚好。”
鱼若溪继续浇着花儿,惜字如金。
“母后,此番二弟征战,遭遇多番险恶。”萧远峰道:“去寒地时,二弟中了蛊毒,险些身死,征战北荒时与那大荒皇帝一战,也受了伤。”
“作为修士,母后应当知晓,那外伤易好,体内旧疾难治。”
“二弟为我大衍皇朝立下赫赫战功,儿臣觉得不该让二弟留下隐疾,特来向母后寻求医治的方法。”
萧远峰眼中的贪婪愈发浓烈。
逍遥王则是一言不发站在萧远峰后面半个身位。
鱼若溪却只是淡淡道:“你堂堂衍帝都没有办法,找哀家又有何用?还是另寻高明吧,若无他事,就退下吧!”
“儿臣有一建议。”
萧远峰丝毫没有退下的意思,图穷匕见,“儿臣久闻母后修有一法,名为‘不老宝术’。”
“它能修补身体缺陷,延年益寿,若是母后能将其传授给二弟,就不再会有隐疾之忧。”
“母后意下如何?”
“究极是你想学?还是昆儿要学?”话音落下,鱼若溪终于偏过头,目光直视萧远峰。
若是往常,面对如此锐利的目光,萧远峰恐怕连头都不敢抬,但今时不同往日,他早已不惧这位母后。
贪婪的目光依旧在鱼若溪那近乎完美的身段与白皙皮肤上肆意扫视。
“儿臣与二弟皆是母后之子,既然要学,自然是一起学了,为免了未来之忧,想必母后不会介意吧?”
萧远峰舔了舔嘴唇,“母后,您也不想儿臣为了替大衍征战而伤痕累累吧?”
“不老宝术你们学不了。”
鱼若溪却是淡然挥了挥手,“你们走吧,若是不老宝术那么容易学,俗世岂不是人人都能如哀家这般?”
“哼!”
萧远峰冷哼一声,“究竟是我们学不了,还是母后对儿臣夺取政权之举怀恨在心,不愿意教我们?”
鱼若溪嗤笑一声,“有区别吗?”
“母后,不要逼儿臣!”
萧远峰脸色阴沉,“既已来此,这不老宝术儿臣学定了,母后教也得教,不教也得教,还望母后给自己留几分薄面,莫要自取其辱!”
“滚!”
鱼若溪声音冰寒。
“既然母后不识抬举,那就莫怪儿臣不孝了!”
萧远峰周身强大的气息涌动,死死锁定太后鱼若溪。
他的目光中贪婪的火焰已经滚滚燃烧。
“母后不愿意教,那儿臣只有自己来取了!”
“二弟,动……”
噗嗤!
话音戛然而止。
衍帝萧远峰低头看向从后方穿过自己胸膛的那一只血淋淋的手,目光难以置信,那手上还握着一颗仍在跳动的、血淋淋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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