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传来一声笑音,“不了,你且做好你的衣裳。”
说完,一阵微风闪过,屏风后便空无一人。
芸娘看着桌子上留下来大把银票,不由得感叹了声,“小锦儿,你可真是好服气。”
楼下,好福气的白锦听着一老一小传来的争吵声,第一次想把人给毒哑了。
“真是个不知死活的老太婆,我管你是谁家的,这是我的专属席位,你就得给我滚开。”
“瞧瞧是谁家教出来的死丫头,说话竟是在这般没有尊卑,当真以为这锦绣阁是你们家开的!”
“我呸,你个老不死的东西还敢跟我提尊卑。”
“你说谁是老不死的?没教养的东西,你娘没告诉过你如何对待长辈么!”
“你把嘴闭上,不准提我娘,来人,把这个老东西给我带下去乱棍打死!”
白锦连忙走过来,“都给我住手!”
温情回头一看,竟然是白锦,半咬着下唇,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并不像再度跟白锦对上,如今她已经是手下败将了,当初又在白锦面前那么丢人,更不想与她再有牵扯。
“锦儿,你总算来了,快点把这个不知死活的死丫头扔出去,竟然敢跟我这么说话,真是活腻歪了。”
白老夫人见到撑腰的人来了,底气也变得足了起来。
白锦如今可是郡主,在这凤吟城中都是独一份,白老夫人就不信这面前的小丫头能强得过白锦。
“祖母,这位是明小夫人,当今皇后的亲外甥女温情。”白锦低声对白老夫人说道。
白老夫人咽了下口水,这么个死丫头竟然是皇后的外甥女,那个温家的大小姐温情。
哎呦呦,这可不得了。
白老夫人攥住白锦的手腕,有些不知所措,“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白锦拍了拍白老夫人的手背,“无事。”
白锦说着便向前一步,“明小夫人,好久不见,不知你与我家祖母,发生何事?”
温情也没想到面前的老太婆就是白锦的祖母,难怪这么讨厌。
温情冷哼了声,“这是我的位置,你祖母霸占了还不肯起身,怎么,郡主是想为你祖母讨个公道了?”
“明小夫人说笑了,既然是祖母占了你的位置,我们起身就是,原本我也是要带着祖母上楼的,明小夫人轻便。”
白锦也不想与温情在发生任何冲突。
毕竟温情现如今是明家的人,若是明白两家再生事端,白家定然会陷入两难的境地。
不至于覆灭,但绝对没有现在这么舒坦。
白家本就在如履薄冰,走错一步就会满盘皆输。
因为一个座位跟明家惹上麻烦,实在不值得。
白老夫人一听温情是皇后的外甥女,自然也不想在于其有过多牵扯。
她可不敢去惹会皇后。
想到这白老夫人心里又有些埋怨,当初若是白程能听她的话娶个公主做夫人,那她现在就是公主的婆婆,还用的着在这里受一个小丫头的气。
真是作孽。
“真不愧是郡主,在锦绣阁都能成为座上宾,郡主请便吧。”温情坐下来,不在理会白锦。
白锦笑了下,便要带着白老夫人上楼。
这时明夫人蒋意柔忽然间从门外进来,面上看似有些着急。
想来是听闻温情在锦绣阁与人起了冲突,这才匆忙的赶过来。
“郡主。”蒋意柔微蹙眉心,“情儿没有冒犯你吧?”
“见过明夫人。”白锦对着蒋意柔微微致意,“是祖母不清楚规矩,还请明夫人见谅。”
“那里,是我没有管教好情儿,老夫人不要怪罪就好,今日老夫人与郡主在锦绣阁的消费,由我来承担,就当是我赔个不是。”
温情听到蒋意柔这么说,虽然不甘心,但也没有反驳。
“明夫人客气了,我与祖母就是来逛逛,没扰了明夫人的心情就好。”
白锦当然不会接受蒋意柔的歉礼,本就是一个口角罢了,白老夫人这个长辈跟温情这个小辈都能吵成这样,如今还要蒋意柔道歉,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
蒋意柔也明白其中道理,把自己道歉的态度摆出来,然后白锦明白自己不想与她为敌就够了。
“郡主不怪罪就行。”蒋意柔说着便向前一步,有些亲昵的握住了白锦的手,“郡主,我们家情儿的性子你知道,日后我必将严加看管,你万万不要怪罪。”
白锦微愣,随后笑道:“我与明小夫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的朋友,明夫人不用担心。”
“那就好。”蒋意柔松开手,对身后的温情道:“情儿,东西都拿上,随我离开吧。”
温情道了声是,跟着蒋意柔离开锦绣阁。
“这一家人可真奇怪,以后的见到她们真是得离远点。”白老夫人嘀咕声,挪着步子上了楼。
白锦却看了眼自己的手心,默不作声的跟上去。
直到上了楼,趁着芸娘给白老夫人量尺的时候,白锦才摊开自己的手心。
手心中豁然攥着一张纸条。
正是刚刚蒋意柔趁着与白锦示好的时候,偷偷塞进她手心里的。
白锦将纸条打开,上面的字迹有些潦草,应是匆忙写好的。
【城门有麻烦。】
城门,白墨!
“芸娘,我祖母就交给你了,我有事先走了。”白锦连忙离开锦绣阁,直奔城门而去。
城门处,白墨正当值。
只见一只商队远远来开,白墨伸手将其拦住,“例行检查。”
“军爷,我们是明家的商队,这批货着急要,行个方便。”为首的人笑嘻嘻的看着白墨。
然白墨并不为所动,“所有人都站好,例行检查。”
那为首的人笑容凝固在脸上,“这位军爷,你故意找麻烦是不是?”
此话一出,运送的人纷纷站出来,与白墨之间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白墨也不是吃素的,将为首的人按住,依旧喝道:“例行检查,给我站好了。”
这时,拉货的马忽然受惊,连车带货直接掀翻。
好几车的瓷器,碎了一地。
为首的那个人与白墨大打出手,场面混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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