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几人迅速的跑回了白家,君衍跟凤瑞安自然是不敢露面。
温芷陌虽然平日里脾气温良,人模人样。
可要真生气起来,那就是变态中的君衍,谁都劝不了。
但,他绝不会跟女人发火。
所以,让白锦与南门映杳去把人“救”出来,是最好的选择。
二人进白府的时候,把白家的人吓了一跳。
李氏惊呼了声,“格格?你不是在卧房里休息么!怎么会在这?”
许画芷扶着自己的腰,另一只手挽住李氏的臂弯,“娘,我都说了今早格格跟锦儿一起出的门,我绝对没有看错。”
春梅也眨了下眼睛,“那卧室里面躺着的是谁阿?”
“啊!”
话落,白锦的院子传来一声惨叫。
坏了!
白锦跟南门映杳心中同时惊呼。
这身惨叫不是别人,也不是温芷陌,正是白府的二少爷,白桓!
众人迅速的跑进白锦的院子。
只见白桓看着连滚带爬的跌到在地上,惊恐的指着白锦的卧房门。
“来人,有采花贼!”
李氏与许画芷脸色同时一变,春梅也不自觉的缩紧了眸子。
白墨瞬间冲过来,下人也将一众女子拉出了院子保护起来。
只见白墨站在院子中,铁拳一握,大喝一声:“大胆采花贼!给老子滚出来!”
白桓听见大哥的声音也有了底气,哆哆嗦嗦的站起来,躲在白墨的身后。
“大哥,你喊他他肯定不出来啊,你进去拿他,就在床上躺着呢。”
“什么!”白墨浓眉一瞪,“竟然还躺在了锦儿的床上,该当何罪!”
说罢,白府的一众府兵已经将白锦的院子为了个水泄不通。
白锦暗叹口气,“哥哥,这是个误会,我进去……”
“你可不能进去!”
白桓连连点头,“对对对,里面是个女扮男装的采花贼,锦儿,你莫要冒险,那个你也不行,你也女子。”
白桓说着还指了下南门映杳。
“不是……”
“来人,给我进去拿下!”
话落,一群男人乌泱泱的冲进白锦卧房。
南门映杳拍了下脑门,“完了完了。”
白锦挣脱了春梅等人,也跟着进了卧房。
看着卧房中傻眼的白墨跟白桓,以及一群凶神恶煞的府兵。
白锦叹了口气,“那个,你们先出去。”
白墨拍了下白桓的脑袋,“你什么眼神,丢不丢人?”
白桓也有点委屈,敢一进门就听见床上穿着女装的男人喊了声谁,吓得他直接就跑出去了。
那还顾得上看这人长什么样!
白墨拎着白桓的耳朵出去,其他府兵也都忍着笑跟着离开。
“那个,对不住啊温公子。”白锦赔了下笑脸,将温芷陌身上的银针拔下来,“你现在能动了。”
温芷陌红着一张脸站起来,气得双瞳冒火,狠狠的剜了白锦与南门映杳一眼,羞愤的朝着外面走。
“温……”
“闭嘴!”温芷陌怒吼了声。
若是君衍跟凤瑞安在场,定能听出来,这是温芷陌最愤怒的一次。
白锦与南门映杳同时闭上了嘴。
只是,温公子,你的衣服呀!
院子外,白桓十分贴心的将自己放到衣服递给温芷陌,“温公子,你还是换上吧。”
白锦隔着门窗,都能感受到温芷陌身上的怒意。
南门映杳啧了几声,“这……是他自己没注意吧。”
“可能,是觉得被咱们俩个女子看着,还不如走呢。”
白锦无声的叹了口气,想来,凤瑞安不会那么好过了。
为什么不担心君衍呢?
因为没必要担心,毕竟君衍到现在还在审问明霄。
天牢中,君衍看着浑身无伤的明霄,“你确定,你从未听过无忧馆这三个字?”
“确定,殿下,这件事情我绝对没有说话,今日要不是那个徐启江说出来,我听都没听过。”
明霄委屈死了。
本来今天还想带着情儿去寺庙欺负呢,现在可倒好。
自己这忽然下狱,也不知道情儿跟母亲现在如何了。
“殿下,我娘子跟我娘没事吧?我的信带到了么?”
君衍上下打量着明霄,看他的样子,的确没说谎。
毕竟明霄从小到大就是这样,一眼就能让人看透。
凤瑞安当时听到徐启江供出的人是明霄,就说了俩字——扯淡。
的确很扯。
“你现在这里好好呆着吧,除了本宫之外,不要跟任何人通气。”
君衍站起身,明霄这边显然问不出什么。
重点还是要徐启江开口。
徐启江已经被折磨的不像人样,孙太医始终在边上守着,怕他断了气。
“殿下,现在能开始说话了。”孙太医道。
徐启江听见声音,缓缓睁开眼睛,“殿下,真的是……明……明霄。”
君衍沉着眉,“把那天的经过,在重复一遍。”
徐启江沉沉的吐了口气,“那天我……遇到明霄,他就带我去了食楼,他走了之后就有人带我去地下,我就去了。”
重复了不知道是多少遍,徐启江终于说了一个微弱不同的版本。
明霄走了之后,是另一个人带着徐启江进的无忧馆。
“你不说是明霄带你去的,怎么又多出了一个人?”
“殿下,那人就是明家的人,多与不多又有何区别?”徐启江想死的心都有了。
君衍大概理清了当时的情况。
明霄带着徐启江去了食楼的所谓乐园,待明霄走后便有人将徐启江带到无忧馆。
换句话来说,那乐园,便是无忧馆的前身。
无忧馆的人定是一早就盯上了徐启江,只是借用明霄与他的关系,将人带到了过来而已。
再后来,一带二二带三,便形成了如今的局面。
“对了,我还想起一件事,殿下,告诉你之后,能不能放过我?”徐启江问道。
君衍沉了沉眉,“说。”
“有一次我与许弘远一起去无忧馆,他当时喝的有点多,出去如厕的时候走出了路,后来不知怎么被什么事情吓得酒醒了,胆战心惊的把所有钱都输光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敢跟我一起去。”
徐启江一口气说完,哀求的看着君衍,“殿下,能放我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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